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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
“好香!”草香刚一进去,棠丰便称赞道,“这满屋子的菜香都被这盘点心给盖过了。”
青桑微微一笑,朝着草香招了招手,“草香,辛苦你了,伤口可还疼?”青桑的关心让草香有些羞愧,为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而感到自责。
摇摇头,草香道:“奴婢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了,已无大碍。”
青桑点点头,道:“伤口虽好了,但今天我见你仍不能搬重物,故而这几日你还是好好歇着,不必来伺候。”
草香应了。
棠丰尝了一口玲珑芋香糕,嚼了嚼,咽下,然后瞧了立于桌前的草香一眼,道:“前不久本王品尝了这玲珑芋香糕就觉气味清甜,入口酥软,总觉得是在哪吃过。今个再尝,忽然想起是多年以前在南州吃过。草香,你是南州人?”
草香一怔,小心翼翼地答道:“是。”
“那你可知南州陆家?”棠丰问。
草香摇摇头,道:“奴婢从小就被送入宫中为婢,故而家乡之事已少有知晓。”
棠丰“哦”了一声,又拣了一块芋香糕放进口中,细细品后,道:“你做的比当年那陆家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本王想起当年是随父王一同去的,记得陆公曾说过这点心是当年南疆皇室宗亲最喜爱的甜点,若是用荔新的芋艿所做,那更是上上之品。”
说完,棠丰颇有些含义地看了草香一眼。
草香低头不语,似乎是在认真听王爷介绍这糕点,丝毫没有表现出异样。
青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这盘点心,刚听棠丰所说,似乎这点心是有什么说头。
再听他提及什么南州陆家,似乎这点心颇有些来历。
“草香。你下去吧。”棠丰忽然开口道。
草香应声退下,走出门时,草香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眼,正看见棠丰为青桑夹菜,眼里满是宠溺。
心头没来由地一阵失落,转身朝自己房里走去。
草香回到房中,没有点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思绪飘离,越飞越远。
几年前。北戎王子府邸,符公子杖责水栗之事,历历在目。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让她动容。
后来,她和水栗都回到了玄朝京城,住在了太子殿下母妃的娘家老宅。
相处的时日久了,她越发怀疑这水栗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个人,自己的姐姐洛儿。只是水栗面容全毁,又被毒成了哑巴,她想证实也证实不了。
但她知道姐姐洛儿身上有一特征,能够证实她的身份。
只是这一特征在后腰处,一般是不得见的。
终于一日雨天,草香非要让水栗陪她到花园cǎi_huā做香囊。却又故意弄坏了伞,使得两人淋成了落汤鸡。
趁着水栗换衣服的时候,草香偷偷看了。果然在水栗的后腰处有一块半个巴掌大的胎记。
自此,草香终于确定此人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洛儿。
那一刻,草香抓着水栗的手臂不肯松开,要水栗承认她就是洛儿。水栗痛苦万分,却始终不愿承认。
直到草香说出了她身上的特征。她知躲不过了,才勉强点头认了。
本来草香想要将二人是姐妹的事实公开的。怎奈水栗不肯,她手书写道她不敢认草香的顾虑。
这么多年了,草香当然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去触及的,就比如说她和水栗是南疆皇室宗亲的事实。
是的。在南疆还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时,水栗和草香的祖父曾是南疆的君主,他们的父亲是南疆皇室的太子,若故国未亡,她们也会是尊贵的公主。
水栗本名段兰洛,草香原叫段兰香,他们的家族在南疆归顺玄朝后,便就此没落,父亲、母亲带着一众忠心孝主之人隐居于山野中,不问世事。
而今日棠丰所提到的陆家应该就是母亲的娘家,在南疆归顺后,陆家曾鼎盛一时,受到玄朝皇帝的重用。
原本,兰香一家都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但不知何故,有一日,忽然就发生了变故,有一大帮人冲进府中,烧杀抢掠,混乱中,兰香被贼人掳走,关进了一个小黑屋。不知过了多久,就随着一群女孩被送进了玄朝京师,成了宫女。
兰香从小就受父母警训,不得说出自己是南疆段王之后的事,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这些年来,她都不敢对人提及半字。
现如今遇到了多年失散的姐姐,却依然不能相认,草香只觉得义愤难平。
之后,青桑从北戎回来,不知怎得,姐姐就出了家,临行前草香偷偷去见了水栗,水栗并没有告诉她原因,只留给她一个字“安”。
草香不是很明白姐姐是要她平安还是要她安心。但是,看着姐姐平静地去了寺庙,草香忽而觉得也许这样的生活才能让姐姐真正地忘却痛苦,安静生活。
草香想着想着便落下了泪。
擦了擦眼泪,草香又想起那日被狼抓伤后,自己走不了路,昏昏沉沉地被人背在身上,微微睁开眼,就听到自己小姐在旁边说道:“棠丰,小心脚下!”
原来,背着她的竟是王爷。
流血过多的她只觉全身寒冷,却因为身下传来的源源体温而感到有了一丝缓解。伴着一股子松香味,草香似乎觉得一直孤苦无依的心有了依靠。
草香从袖子里取出发簪。
自己是想引起王爷的注意吗?草香意识到这一点,心慌地闭上了眼睛。
“不,不。”草香的理智告诉她,青桑待她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