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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自从和棠湳两人密谈过后,棠丰便对息国改革有了信心。一方面,他让棠湳去收集李周氏的证据,一方面,他当面将李惜柔的信交给了李振邦。
如此一来,李振邦这个外戚联合府内女眷之事便被坐实了,李振邦又气又极却又不能辩驳。不过,当时他想着棠丰是不敢动他的,毕竟他根基深厚,还有周氏、上官氏两家的帮衬,王爷应该只是想给他警告的意味。
没想到,不出三日,王爷便派马三以十足的证据来到他府里拿人了。
他的夫人李周氏买凶刺杀王妃一事已经证据确凿,王爷要他给个说法。
李振邦听了,如同当头棒喝,吓得三魂失了七魄。他的夫人一向头脑简单,做事不经大脑,但好在不会乱作主张。这次竟然胆子大到买凶去刺杀王妃,她这是想灭门吗?
气汹汹地打了李周氏一个耳光,李振邦气急败坏地问道:“这是不是真得?”
李周氏哭着承认,说当时见侧妃之位已被莫桑占去,觉得女儿这些年过得屈,便私下召了康二,问了女儿的近况,得知女儿过得憋屈,便心生了歹毒的念头。她想了想,觉得要是王妃死了,她女儿虽然位份不高,但是资历却比新来的侧妃深,若是经过自己娘家和夫君的努力,说不定女儿有望扶正,退一步说即便是桑侧妃扶正做了王妃,那女儿也还是轮得到个侧妃的。就这样,李周氏便将自己的私房钱都拿了出来,雇了个所谓武昌堂的杀手去刺杀王妃宝羽。
事发后,李周氏也是紧张恐惧了多日,但见王府里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利的消息,心里的大石才放了下来。
而李惜柔其实并不知道此事是母亲一厢情愿所为。康二拿了此事来邀功,说是探得消息,不久便有杀手刺杀宝羽,李惜柔灵机一动,便决定将此事嫁祸给了新来的桑侧妃。她想着,桑侧妃刚来,王妃便遇刺了,只要自己再使得劲,那王爷自然会相信是这桑侧妃所为,到时。王妃死了,桑侧妃也入了狱,这王府还不是自己的天下了。李惜柔她虽然猜测这刺杀之事和自家李府有关。但想着父亲聪明绝顶,若要办这件事定是有了十足把握的,所以她不担心。可惜的是她没想到此事竟是她那没头脑的母亲私下做的蠢事。
李振邦听了夫人的话,暴跳如雷,“蠢货。蠢货!”李振邦想自己聪明一世,却被这个夫人坏了事。这时候,谁还能相信刺杀之事和他李振邦没有半点关系?
揪着李周氏的头发,李振邦将这蠢货扔到了马三的面前。
李振邦对马三说:“此事确实是贱内所为,老夫一生忠心耿耿,却没想出了这样的事。也是老夫管教不严,才会让夫人作出买凶杀人、女儿嫁祸他人之事。现如今,老夫难辞其咎。愿带着这个贱人到王爷面前负荆请罪。”
李周氏听了丈夫的话,直觉自己活不成了,呜呜呜的一边哭着,一边抱着丈夫的大腿嚎道:“老爷救我,老爷救我。”
李振邦踹了李周氏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嘴里骂道:“你这个贱人。作出这等歹毒的事情来,还有脸让老夫救你。”
说完,又转头对马三说道:“马侍卫,您就带着贱内去向王爷复命吧。”
马三冷笑,说道:“此事李夫人虽说承认了,但是否和李公半点关系都没,还有待查实,李大人还是跟着一起去吧。”
李振邦闻言,红了脸,讪讪说道:“正是正是,老夫当然是要去王爷那负荆请罪的。”
于是,李振邦便带了李周氏去了王府。
棠丰和棠湳坐在堂上,静静地听完李周氏的供词。
李振邦原先还不知道该如何推脱关系,但见棠湳坐在堂上,想及棠湳与武昌堂的密切关系,忽然就有了想法。
李周氏说完后,棠丰问李振邦:“李公,你家夫人所说你可知道?”
李振邦连忙躬身回道:“此时老夫当真不知,直到今日王爷差了马侍卫来拿人,老夫才知道夫人竟然做下了这等大逆不道,灭绝人性之事。老夫惭愧,惭愧。”
棠丰微微一笑道:“李周氏与你朝夕相对,夫妻多年,此等大事竟不与你商量?”
李振邦急忙道:“夫人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不会得到老夫的支持,所以并没有告知老夫。夫人一向深居府中,这次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此等大错。老夫不敢奢望王爷能饶了她,只求看在我李家满门忠烈,女儿又尽心服侍王爷多年的份上,留夫人个全尸吧。”
棠丰面无表情地听完李振邦的话,没有当即表态。跪在一边啼哭的李周氏却是按捺不住了,扑过去,抱着李振邦的腿道:“老爷,您不能这样狠心,不能不救妾身啊。”
李振邦将她踹开,薄情说道:“你个贱人,做出这等事,是想害我李家满门吗?念在多年夫妻的份上,我求王爷留你个全尸,要是再多言,老夫一纸休书休了你,以后便和你无半点关系。
李周氏听了,心中绝望,捂着脸放声哭着。
棠丰冷笑道:“李公这是唱得哪出?东窗事发了,你倒是说要休妻了,你以为休妻后,此事你就能推脱干净吗?”
李振邦刚刚说得自是气话,他当然知道此时休妻已是无意,不过此时说了这话听在众人耳中自然是觉得他想推脱。自觉失言,李振邦迂回道:“老夫说得是气话,夫人犯下此事,虽说老夫是不知情的,却也是疏于管教。老夫愿受王爷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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