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棠平宫中。
“废物!都是废物!竟眼睁睁看着毛忠被人抓走了。”棠平气急败坏地冲着面前的两人骂道。
“六殿下,事情已然如此,再骂也没用,还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办?”棠平身后一身着异装的绿发男子露出邪魅的笑容,高声说道。
“你说怎么办?要不是当初在多赛城你失了手,今日还需如此费尽周折。”棠平责怪道。
绿发男子阴沉一笑,未作反驳。
棠平见此,心中生惧,此人可是“毒王”,自己为一时之气骂了他,万一他有气转身给自己使个毒,那可有得受了。
如此想着,换了副嘴脸,笑着说道:“莽风先生可有好的法子?这毛忠被棠?逮去,若吐口,被棠?那小子交到父皇那,我们可就全完了。”
莽风鄙夷地扫了棠平一眼,说道:“六殿下何须为此担心,那毛忠早中了我的魂飞散,三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就会毒发身亡。现在算来也快有三个时辰了。”
棠平喜道:“果真如此?当真无药可救吗?”
莽风冷哼一声,满脸自信,道:“我莽风下得毒除了我无人能解。”
棠平这才放了心,连声说:“还是先生想得周到,还是先生想得周到。”
莽风不屑地笑了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面前两个侍卫的肩膀。
一眨眼的功夫,两名侍卫就倒地而亡了。
“你……”棠平惊恐地看着莽风。
“既是废物,留着何用?何况多一个活口就多一份危险,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莽风冷冷说道。
棠平点了点头,命人抬了尸身下去。
“设局陷害七皇子之事虽未成功,但也不足为惧。殿下现在反而应该想想这宫中恶疾之事,下一步该如何部署。”莽风问道。
“你下得这毒极妙,父皇问遍宫中太医都说是瘟疫。”棠平赞许道。
原来,宫中的这场恶疾竟是莽风下的毒。
莽风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些庸医岂能看出。”
棠平陪着笑脸,问道:“接下去是否如当初商量的那样由你假扮名医带了解药进宫为众人医治?”
莽风道:“此等麻烦之事也只有李霆之那老匹夫想得出来,既然下了毒,却还要我扮名医去给他们医治,为殿下立下声名。照我所想直接将那皇帝老儿毒死便是,何须弄得如此麻烦。”(题外:李霆之其人曾在第四章出现过,已经忘记的亲可以回头看一下他的身份,不过后面也会提到。)
棠平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李将军如此思虑自有道理,父皇毕竟是一国之君,若突然没了,必将引起朝中动荡,而北戎王火茸正愁没个时机,若是让他趁虚而入,那就大事不妙了。”
莽风不以为然道:“李霆之手握重兵,还怕火茸来犯不成。”
棠平皱了皱眉,这莽风毕竟是山野之人,对这朝堂之事太过轻率。于是说道:“李将军虽有数万兵马,但玄朝的兵权仍在父皇手中,李将军已说得极明白,若想名正言顺,平稳妥当地登上皇位,就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为自己立威助名,让百官臣服、让万民景仰,争取更多人的支持。待父皇将我立为太子之后,再想方设法逼他让位,此时名正言顺,水到渠成,自会少了不少阻力。”
棠平顿了顿,继续说:“若是此时废了父皇,朝中已无太子,若按长幼,我上有三哥棠荣;若按功绩,七弟已封王,且才华声名远高于我。何况他母妃为贤妃,娘家陈公为刑部尚书,而我母妃仅为一小小才人,娘家只是偏远小县的一个小官,家世上悬殊甚远。如此一来,我想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定是阻力重重。”
莽风听棠平说了一通大道理,已有些不耐,口中应承着会听令行事,心中已有了别的主意。
棠平见他显出不耐之色,知他不喜听这些个权谋之术,便客气地让他下去休息了。
对于莽风,棠平真是又怕又恨。
莽风下去后,棠平坐于宽大的太师椅上,仰起头重重地吁了口气。
为了这皇位,他做了不少泯灭天良的事。
先是勾结北戎,让玄军连连吃了败仗,借机削弱镇军大将军符裕雷的兵力,为云麾大将军李霆之争得了不少兵权。然后又通过北戎,要皇上逼迫朝中重臣献出自己的女儿,惹得诸位大臣怨声载道,再借处置蒲继年之事让众臣敢怒不敢言,将一些怨气压在心里。最后借太子被害、雪芳仪诞下怪胎之事,散布了不祥之说,弄得人心惶惶之际,又让莽风下毒人为制造了一场瘟疫,做实了这天降灾祸的传言。一些大臣将接踵而至的祸事与两次妥协于北戎,割地赔礼的事联系在一起,得出了天怒之说。此时,父皇威名有损,自己再挺身而出,治好了众人、消除了瘟疫,众人自会觉得这是天意,自己的声名自然就会提高。
只是这过程中,雪芳仪会生下怪胎是他没料到的。原本他与李霆之之女李婕妤联手,只想弄死雪芳仪腹中胎儿,削弱符家的势力,没曾想不仅胎死腹中,生下来竟还是个怪胎,惹得父皇大怒,认为雪芳仪为不祥之人,直接就将她打入了冷宫。这可谓是无心之举,为此,棠平真心觉得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至于太子棠皓,他倒没想过要下杀手,只想用计让父皇废了他。于是,想方设法勾搭了太子身边不受宠的张奉仪,让她为自己办事,以获取太子府的一些消息。谁知太子成亲那日,自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