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夏末都快成掌门夫人了,可是一想起这个洛夏末,周身就不舒服,赶紧打住沐戈,只问明了路况,大拉拉牵马扬长而去!
夏蛮当然知洛夏末也是一心为她好,只是一瞧她人不但美得不可方物,还温柔体贴,落落大方,更可恨是事事料在先机,自己好象缺这些东西,女人味!尤其她看阿福的眼神,想起都肉麻,自己可学不来,心里总是莫名其妙酸酸的,总觉得她好象要伸手过来抢一样,还跑去住他们家,我傻啊!
和墨裕家那个“磨吱”约好五天在后小翠楼见面,小翠楼小翠楼,一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末的家业!管他呢,现在一马驮钱,爱住哪就住哪,你管得着吗?
这人一有钱,连走路的感觉也不一样,漂漂然有升仙之感,看人也只看到头发根。
龙井渡只是个商埠,却是息壤第一大出海港,这五年百破军又多了不少经营,范围居然大了几倍。
沐戈说从北门到竹海听潮不远,马程就是半刻钟。阿福伤后需要休养,夏蛮怕影响他,不敢骑马,足足走了约莫三刻钟才到竹海听涛。
夏蛮一直奇怪息壤高寒之地,怎么会有竹?而且用海来形容,到了才知道,什么鬼竹海,不过是一片沿着两道海陵长到海里小竹林,有竹有海,才叫竹海!
只不过在北方高寒之地,竹是个稀缺之物,传说太多,也就成了风水竹,就是战乱也没人敢去砍伐它。
绕着竹林边缘,琳琅满目的商店酒家客栈,并没有受交战影响,倒也十分繁华。
离去见墨迹还有两天,夏蛮心里列出一张住宿标准:风景秀丽、清幽干净,带吃带喝,安全卫生,不用太大,靠近渡口。她认为,就这些条件不算太高,找到大阳快睡觉了,也没找到,却看见路边有一队人在排长龙,觉得奇怪,太阳快下山了,这些人显然还没回去的意思,在分钱吗?
随打量竹林一下,似乎竹林中还有一排人,看不到尽头,显然延伸到竹林深处。迟疑中,隐约有一幢二层小屋,掩映在翠竹之中,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蓦然回首之感。
那幢令她满意的小客栈,有一块木匾吊坠在竹叶遮掩之中,不细心还真看不到,这样做生意,等倒闭的份,还好夏蛮眼细,见那块匾上面写着:有来有去客栈,客栈俩字小到只能靠猜!
客栈不靠近海,听不到潮声,不算很满意,只是它的名字挺合夏蛮胃口,和墨迹名字一样有趣。
夏蛮拧着一个血衣包,“啪”扔在柜子上:“包了!”
看店是个老头,蹲在靠柜子一张四方凳子上,大烟管借柜台之力斜放着,正吞云吐雾享受神仙之乐。
店中也没有小二,这种不带娱乐的小店,显然对常年孤单的跑商客没有什么吸引力,这种冷清到等人接手,或是关门的感觉,令夏蛮非常满意。
老头两手握着一根老蜡黄水柳大烟管,“叭嗒叭嗒”抽几大口,吐烟却很薄,眼皮泪腺皱裂裂中,昏昏眼斜了血淋淋包袱,听钱声他显然是个行家,刚才夏蛮掷包袱的响声够份量,方才勾起他说话的兴儿:“这边是城央商铺,寸土寸金,想买断可不够!”
买断?我几时要买断,哈,这注意倒是不错,置点业在这里,有空倒是可以来渡渡假:“开个价!”老头在柜头敲了敲了敲盖锅,这幅邋遢德性,更让坚定夏蛮把它卖下来的兴趣,一旦卖下来,第一个就草他鱿鱼,省得整天闻他的臭烟味。
老头重新装上一锅烟丝,叭叭抽起来,空间顿时弥漫硝烟:“不买!”夏蛮本来就冲着一时好玩,被他开刷也不以为意:“那就包住十天,够吧!”
老头用烟管头顶了顶包裹,沉思一下,说:“可以给你住十晚,本店不承接包办!”夏蛮一听,可不乐意了,这个死老头,我大方居然当我是水鱼,抓起血衣包往外走,回头诈怒冲老头噻道:“你有病,包里可有三十个金瓜子,够买下你这破房子二幢!”
老头不为所动:“请便!”
人已到门口,走出起就不好意思再回来,又得费一方功夫去找,夏蛮开始后悔,背后老头开口:“可以给你一个二楼独立单间!”
夏蛮终于心落下,金灿灿的,谁不会开眼那肯定是瞎子,走回来掷给他包袱:“加多一条信息,那边的人排队在干什么?”
老头抱住沉甸甸的血包袱,满脸裂皱纹舒展开许多,读心咒解读,那是一阵内心很难抑制的得意,老头口气很漠然的吐出二个字:“算命!”
这二个字明显点到夏蛮的笑穴:“今天你挣大发啦,还蒙我,没职业道德,算命?至于排这么长的队吗?”
澜鸸献铀嬉馊拥焦裣乱桓雒挥忻诺墓窀窭铮叭叭叭抽了几大口,呛得夏蛮咳咳几声闪过头,才说:“算去江湖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