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军营就吹响了紧张的号角声,若离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阳光从军帐缝隙里穿透进来,照在脸上,刺得眼睛又闭上。
适应了一会儿,这才放眼看去,司马小娟甄珠儿还趴在桌子上,她下了床,走去帐篷缝隙里向外看去。
士兵们一个个金甲铁盔的,佩戴着钢刀,还有几个拿着长矛急速的向操场般的空地跑去,看来是要紧急集合。
“哎,小娟,醒醒。”她忙退了回来,伸手推着司马小娟:“好像有情况。”
“有情况?什么情况?”司马小娟嘴角流着口水,抬起睡意朦胧的眼睛:“怎么了,都去哪儿了?就剩我们三个了?”
“是啊。”若离飞快的端起桌上的一只茶碗,倒了碗茶喝了一口:“就剩我们三个了,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情况。”
“情况应该不容乐观。”司马小娟起身对着桌子上的一面镜子拢着头发,嘴里分析着:“听他们说,和瓦砾国之战是战无不胜,可是我们用脚想都能想明白,如果真是这样,瓦砾国果真这样不堪一击,天麟哥哥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守上一年多的时间,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说的是。”若离认同的点了点头,听司马羽说过,刚开始东征只有鲍天麟带着甄一脉黎全根,盖宝儿也只是跟着来锻炼锻炼,后来司马翼司马羽盖星云都来了,一定不是他们嘴里所说的那么战无不胜。
两人将头发按照男子的发型收拾利索,将身上的劲装理好。唤醒了甄珠儿。
若离商量的看着司马小娟。试探着说:“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看看那边的瓦砾国到底什么样子?”
“要。”司马小娟年纪小,来到这不一样的边塞,很想看一看远处的风景。可随机讪讪一笑:“不过,天麟哥哥有令,我们不得随意离开。”
“我们为什么不能随意离开。我们现在可是男儿身。”若离泄气的撅了撅嘴,随口发泄了一声:“不过,鲍天麟说不能离开就不离开了,有道是军令如山。我们既然身在军营,就得听指挥。”
“就是姑姑,我们还是乖乖地在这里呆着。”甄珠儿的头还在发晕,这会才理清了头绪,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如果我们擅自出去,万一发生什么状况,都没人知道。”
三人乖乖地坐了下来,也不敢轻易出帐篷,司马小娟很神秘的说:“不知道这里有多荒凉,听说塞外的男子都很粗狂野蛮。沙漠里只有骆驼才能行走。”
“小娟真有知识,这都知道了。”若离笑嘻嘻的说:“看来。星云已经给你汇报过了。”
“若离姑娘瞎说什么?他那里有说。”司马小娟瞬间脸红:“若离姑娘就会拿我开心。”
“就我们三个,我不拿你开心拿谁开心啊?你就牺牲一下自己,让我娱乐一下吧,谁让你年纪最小呢?”
司马小娟低头浅笑随后不明白的说:“若离姑娘,这东山的地形真是奇怪。说是东山,怎么没看见什么山。而且我现在才想起来,两天前的地方还满目青翠,只是短短两天的,就这么苍凉,没有一颗绿树,沙土成堆,砾石泛滥。”
“是啊,我也纳闷,怎么似乎一步之遥就两重天了。”若离眯起眼神:“只是我们不能出去欣赏一下。感受那种粗狂的震撼。”
两人说着话,甄珠儿在一旁不时的对着外面张望。
她看见有两个侍从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慌忙离开军帐缝隙,理了理衣服拢了拢头发,对若离说:“姑姑。有人送来了饭菜。”
“小娟,坐好了。”若离见司马小娟一脸女儿态,忙推了推她:“像个男子汉一样。”
司马小娟偷偷抿嘴一笑:“若离姑娘,你还说我呢,看看你自己比谁都像女子。”
“我本来就是个女子。”若离忙摆出一副男子汉的样子,翘起二郎腿,酷着脸庞,却更加的俏皮。
甄珠儿忍不住差点笑出了声,随即低下头去,若离就算是摆出男子汉的样子,看起来还是个女子,而她自己现在已经和男子差不多了。
看着侍卫头也不抬的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若离憋足了嗓门粗声粗气的问:“哎,官爷,请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主帅他们去了哪里?”
若离奇怪的嗓门,外加一声谄媚的官爷,将小侍卫吓了一跳, 迅速的抬头看了看,就看见一张俊气妩媚的脸庞,心里一跳,慌忙低下头。
嘴里小声说:“回长官,瓦砾国那些个贼寇总是时不时的来骚扰一下,却又不敢正面交锋,这次又来了。”
“哦,那么主帅他们有没有把握。”甄珠儿凑过脸来问。
“有把握,我们主帅是什么人啊,那些个贼寇也只是来找死的。”年轻的侍卫低着头很自豪的说:“我们主帅说要打的他们自己退后,竭诚投降。”
三人吃完饭,不敢轻易出去,就在军帐里等着鲍天麟回来。
鲍天麟正站在沙土堆积的东山脚下,看着不远处的司马翼司马羽黎全根盖宝儿和一群瓦砾国官兵奋力交战。司马翼司马羽两条软索抡得呼呼直响,瓦砾国的官兵凡是碰上的,无一不倒下,黎全根也是一把宝剑寒光闪闪,盖宝儿跟着黎全根也学到了一些真功夫。一条长棍也是虎虎生威。
鲍天麟的身边,盖星云手拿一根毛笔,蘸着脚下的墨汁,飞快的记载着。
“星云,好好的记载下来,这已经是他们第三百六十次进犯我们大汉朝的领地,要是我们这次将他们击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