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着黄色烫纹长袍的男子斜斜的撇起嘴角,目光如炬笑的好不轻蔑,“本魔使的事,还轮不到你等小小杂碎过问,快些让开,小心没了你们的小命!”
“哼!”,秦昊不服他如此口气狂妄,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好气的道:“不知那有眼无珠的杂碎是在说谁?”
魔使身旁的一个山魅小跟班见秦昊对他们的领头儿如此出言不逊,心中一怒,便拧了眉头指着秦昊厉声道:“杂碎说你!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敢如此对我们的魔使说话!”
此言一出,便听见四下里都传来了若有似无的隐忍笑声,那银发赤眸的男子,面色陡然间黑了下去。
“哈哈”,秦昊不由得好笑出声,学着那个跟班的口气反问道:“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敢这么说你们尊贵的魔使?”
小跟班不由一愣,随即便意识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表情变得惊恐至极,“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忙不迭的求饶道:“魔使饶命!魔使饶命!小的一时愚钝,竟被那杂碎给套了进去,并不是有意出言中伤你!还请放过小的一命!”
“杂碎”二字无疑使这个魔使更加气愤,面色铁青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齿,“丢人现眼的蠢货,还不快退下去!”
“是,是!”,小跟班匆忙应道,脚步踉跄连连后退,生怕魔使一个不如意就将他生撕活剥了,“小的这就退下。”
魔使懒得再看他一眼,只是回过头扫了一下佚慈三人,便冷冷的问道:“看来,尔等是当真不让了?”
佚慈也笑笑,一脸漫不经心的态度,语气悠悠然,“不让,又当如何?”
“哼!如何?”,魔使冷笑出声,抬起右手,须臾手掌间便有黑雾缭绕,经久不散,幻化成了一把通体乌黑的宝剑。“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气!”
他话音才落,众人便觉眼前一花,有什么光芒在昏黄的暮色中闪烁了瞬息。待到回过神来,才纷纷惊讶的发现,不知何时佚慈人影竟已如鬼魅般来到了魔使面前,他手中一条散发着银光的细长链子,正紧紧的锁着那魔使的双手,使他动弹不得:“你方才说怪谁不客气?”
佚慈眉目含笑,眼神在魔使蓦然震惊的面上来回扫视,云淡风情的口气,“明日我大婚,阁下却带人来捣乱,你说到底是谁要不客气?”
这一大群山魅见魔使被擒,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心下担忧,便纷纷将佚慈他两围住。奈何却不敢轻举妄动,只一脸焦急的看向魔使。
那魔使未曾看见佚慈有半点动作,只一个晃神的功夫,竟不知何时自己已被擒住,不禁深深的惊骇于他的速度和深厚的功力。回过神来又见自己双手背束,竟无丝毫反抗之力,心中恼怒至极,不由得怒火中烧的高喊一声:“梼杌!给我杀了这群人!”
“嗷~”,梼杌庞大的身躯从人群之后猛地拔身飞起,冲天高声嚎叫,声音震的众人头晕耳鸣,踏古竟觉得好似地面也跟着颤动了几分。
只见那丑陋的怪物在空中摇头晃脑的蹬了几下老虎一般的利爪,便直直的向踏古这边的人群飞来,踏古惊得边连连后退,边向身后呼喊:“大家快往回撤!”
众人纷纷一惊,护在踏古身侧急忙向寨子里面退去,眼见着梼杌就要破空而来,却见一抹紫色的身影纵身一跃,迎上了那怪物。
秦昊拔出腰间的宝剑,回头交代了踏古一声“小心躲着!”,随后便直直的迎上了梼杌的扑来的那两只前爪。哪成想,一剑下去之后,那怪物竟是没有一点伤痕,还将秦昊震的连连后退,险些从空中落下。
他被梼杌的战斗力所惊住,心中思量片刻,便咬牙从袖中甩出了一连串咒符,口中念念有词着什么。
须臾间那咒符分散而开,定在了各个方位,将梼杌从四面八方困住。
“嗷~嗷~”,被困在咒符里的梼杌撕心裂肺的叫了出来,隐约间好似有雷光在阵中穿梭,让它痛苦难耐。它便无头苍蝇似地在里面乱撞,“嘭嘭”的响声极为强烈,秦昊好似把持不住,只见他紧皱的眉宇间渐渐有豆大的汗珠渗出,湿了一脸。
佚慈见这边战况如此,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一手剜上魔使的脖子,眯起眼睛淡淡笑道:“让你那怪物退回去!”
谁知他却丝毫不畏惧,只恨恨的瞥了一眼佚慈,便看向梼杌冷笑道:“它愿不愿回来我说了可不算。生来就是争强好胜的东西,若是不见点血,我看怕是回不来了!”
见他如此宁顽不灵,心思狠厉。佚慈终于敛了嘴边的笑意,脸上向来温润的神情瞬间被一派冷漠决然所代替,他冷冷的看着魔使,嘴唇微动想要说出最后警告的话,却冷不防地人群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的声音。
那人正是方才躲在山魅群里的小跟班,他似发现了什么,忙不迭的大喊:“魔使,小的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咱们派到凤凰山和毓都受害的兄弟们,皆是被锁链和剑刃所杀!”
他像邀功似的急急忙忙又窜到了人前,指着佚慈恨道:“您看,会不会是他们!?”
“你说什么!?”,魔使显然又是一惊,一双通红的眸子里风云翻涌,看了看佚慈又看了看远处的秦昊,视线停留在踏古身上时,仿似猛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不由得脱口问道:“你可是佚慈?”
佚慈不答话,只是眼神淡淡的扫向了一旁多嘴的小跟班,那小跟班一惊之下立马就噤了声,又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