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望着面前跪地请降的三千余名降卒再次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突然有人上前说道,
“主公,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俊闻声看去,只见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将军正拱手立于一侧,杨俊观此人气度不凡,于是说道,
“小将军但说无妨。”
“主公,我认为当前局势未定,这些降卒若是收入麾下,将来必成祸患。如果将他们杀掉,必会引起江郡中黄巾余党的誓死抵抗,不如先对他们施以恩惠,再将他们放了。这样他们返回江洲后定然会对主公感恩戴德,同时也可以瓦解江郡黄巾余党的意志。”小将军说道。
杨俊闻言眼前一亮,这不失为一个好计策,在这个乱世,攻城便是攻心。这样想着,杨俊连忙开口问道,
“小将军你姓甚名谁?”
“在下李严,字正方。”
杨俊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李严,自己险些将他忘了,连忙开口说道,
“听闻是你将黄巾军先锋大将卢俊义的眼睛射瞎了?”
李严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笑着说道,
“说来有些惭愧,我本想取他性命,可箭艺不精,只射瞎了他的眼睛。”
杨俊见他漏出了十七八岁少年本该有的样子,大笑着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说道,
“卢俊义身手不凡,你能射瞎他的眼睛已经很是不易了,你方才的提出的建议我决定采纳,另外我还要加封你为偏将军。”
李严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跪地谢恩。
房玄龄对李严这个建议不置可否。既没有百分百的赞同,也没有反对,当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总不能再将这些降卒用绳子捆了藏于此处吧?就算是想这么做也没有足够多的绳索了,所以此刻只好沉默不言。
拿定主意后杨俊便下令赐予降卒足够的口粮和五铢钱,令他们自谋出路,如果想要回江郡继续助纣为虐杨俊也不阻拦,只是提醒他们好自为之。
这些黄巾降卒闻言先是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都是感动的痛哭流涕,齐齐的向杨俊扣头谢恩,便领了口粮和五铢钱各种离去了。
此时杨俊已经收到了杨再兴大破宋江营寨的消息,众将士皆是拍手叫好,只是没有抓住宋江令杨俊有些遗憾。
随后杨俊便结部队与杨再兴合兵一处,找了一处空旷之地扎下营寨,经过了一天的厮杀,杨家军的战士已经是疲惫不堪,杨俊下令休整一日后再发兵攻取将郡。
江郡内,吴用正在细细的观察地图,这两日他内心极为不安,总觉得杨俊没有真的死,而是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突然有前方哨兵传来战报,说卢俊义大破杨家军先锋部队,正在乘胜追击。
众将士皆是欢欣鼓舞,只有吴用眉头紧锁,追问道,
“敌军往哪个方向败退了?”
那名哨兵先是一愣,随即说道,
“往……峨眉山斜谷方向。”
吴用连忙来到地图旁,再次认真观瞧,片晌过后恍然大悟,全身开始不住的颤抖,手指着益州地图上斜谷的位置说不出话,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一头栽倒在地。
一旁的时迁与一众侍卫见状大惊,慌忙上前搀扶吴用,片晌过后吴用慢慢转醒过来,不由得号啕大哭道,
“是我无能啊,没能识破敌军奸计。”
一旁的时迁被搞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心急的问道,
“四哥,我军大获全胜你为何要如此悲伤?”
吴用闻言手指着地图颤声说道,
“敌军若是真的败了,为何不选择走宽敞的大路退回益郡,却单单选择了走峨眉山斜谷这条崎岖的山路?他们定是在此处设下了伏兵,等我军入瓮啊。”
时迁闻言一把拽过了面前的地图查看起来,嘴里还嘀咕着,
“不可能,不可能,杨俊已经死了,杨家军应该乱成一团才对,怎么可能设伏。”
“五弟呀,杨俊若真的死了,你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逃出益郡城,定然是那杨俊诈死骗你回来报信啊。”
“不可能,这不可能。”时迁不敢置信的说道。
“哎,不出一个时辰,我军战败的消息就会传开。”吴用叹息着说道。
“四哥,你快快拨给我五千兵马我去救大哥。”时迁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可,此时我们只能坚守城池,不可再妄动。”吴用说道
“那大哥怎么办?如果大哥有什么闪失,我们怎么跟弟兄们交代。”时迁再次说道。
吴用闻言沉默了半晌沉沉的说道,
“大哥已经将城内的军政大权委托给我了,我一定要提大哥守好这块落脚之地,所以,当今之计,只有坚守。”
之后不管时迁怎么说,吴用就只有两个字,
“坚守”
果然,一个多时辰之后,有黄巾败兵逃回了江洲,将卢俊义遇伏,宋江营寨遇袭,三万黄巾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禀告给了吴用。
吴用听后只感觉体内气血翻涌,头脑发晕,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他多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可一切偏偏都被他猜中了。
时迁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是痛不欲生,急冲冲的找到吴用,再次要求领兵出城寻找下落不明的大哥和二哥。
吴用闻言叹息一声说道,
“五弟呀,你既不擅长领兵作战,也不擅长战场厮杀,若是准你领兵出城,与敌军遭遇后岂能不败?若是再损兵折将,恐怕江洲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