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你如实招来,我便恕你无罪,否则这谋害主子的后果你便要自己斟酌了!”老太妃停止了腰板,循循善诱。
喜儿再次纠结了一番开口道:“是四秀让我去买的,四秀向来喜欢花花草草,所以有一次四秀似乎在书上瞧见过这两种草药,而在看过老太妃的药方之后,四秀更是翻出了那本书,将两种草药的图和功效圈了起来,而后便是让奴婢去买香加皮。”
沐寂晗只是安静的听着,气氛有些压抑的沉闷,如今,她还剩下什么?自以为是的胜利,苦心谋算的计划,还未等实施,自己却已经落入了她的圈套,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辩驳的!
“奴婢不过是好奇,多问了一句这两种草药长的真像,不知道功效有什么不同,便被四秀甩了两个巴掌,奴婢便不敢再问,若是太妃不信,大可去翻看四秀的书柜,那书上的字奴婢虽然不认得,但是书页上却画着一株像是花一样的草药,不难找到,而且奴婢当时买了的香加皮足有四两,用去一两,还有三两在奴婢的屋子里,因着怕被发觉,所以奴婢将它缝在了枕头里。”喜儿的声音压的极小,怯懦的开口道,眼中闪过的尽是畏惧。
沐寂北不由得勾起嘴角,这就是人心,喜儿不敢报复周吉利,因为她怕自己扳不倒周吉利,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更何况,险些被强暴这种事要是说了出去,女儿家的清白怕是也没了,对她没有一点好处,所以她选择闭口不言。
而对于沐寂晗则是不同,如今沐寂晗被人踩的厉害,她自然也会因为之前心存怨恨,再踩上一脚,就算此次沐寂晗没倒,她也有理由向老太妃请求将她换一个主子。
沐寂晗依然心有不甘,却也明白了织锦怕是早已被沐寂北所察觉,刻意用来迷惑自己,而她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与自己同样的手段,买通了自己的心腹,嫁祸于自己。
自己还真是蠢呢,同样的办法,她就能够察觉,可是自己却一无所知,沐寂晗自嘲的笑了笑了。
“沐寂北,你收买人心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呢?呵呵,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是甘拜下风,不得不佩服。”沐寂晗幽幽的开口,语气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激烈,反而平静的有些骇人。
“四姐姐实在是过谦了,四姐姐的手段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沐寂北不冷不热的将球踢了回去。
沐寂晗目光悲凉的看向老太妃,一手指着沐寂北,轻轻开口道:“你不是说你最疼我吗?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还要和她配合,刻意装作昏迷,演了一出好戏给我看,你为什么信的是她而不是我!”
老太妃已经对沐寂晗不再抱有期望,只是淡淡的开口:“我并没有同北北配合,我们之间也没有设计过,晴儿,你说给她听。”
老太妃说了几句之后似乎实在是不愿在说,便让身旁的晴姑姑继续开口:“奴婢今日为太妃煎药的时候,有人给奴婢塞了一张字条,只告诉奴婢这药怕是有问题,只请奴婢劝说老太妃佯装中毒,找出凶手,而奴婢联想到喜儿买药一事,不由得格外小心,自然是要找出妄图谋害主子的凶手。”
“呵呵,真是一出好戏呢,那大夫也是请来做戏的吧,呵呵呵,我还真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沐寂北,你又赢了,如今我一无所有了,你却还拥有着一切,你是不是该满意了?”沐寂晗坐在凳子上,双眼无神,空洞的可怕。
“是你自己
”如今人赃并获,又听你亲口所说,沐寂晗,你倒是还有什么话说!“老太妃再次开口,冷着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沐寂晗却好似突然醒悟一般,仰天大笑开口道:”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为什么你们会对我好,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拿着我给她当挡箭牌,给你们丞相府谋取利益!“
老太妃一把推开扶着她的两人,走到沐寂晗的面前,满眼尽是失望,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啪!’
”你就是一条白眼狼,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说这话对得起谁!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想将事情做的太绝,你也还是这相府的四秀,只是从今往后,你的死活,你过的好坏,再不会有人去过问!“老太妃言辞凿凿,不容拒绝,话落,便甩袖转身离去。
沐正德看向沐寂晗的目光也有些深不可测,这是楚凉捡来的孩子,楚凉在的时候,他们曾一起抱过她,亲过她,逗弄过她,就好似真的是一家人一样,只是楚凉死后,这个没有血缘的孩子便再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了,不过后来看着她始终保护着北北,她便也不会让她的日子难过,只是谁曾想,曾经的一切如今却是面目全非,一切都回不去了。
沐正德看了眼沐寂北,心知这次的事情还是少不得她在其中动了手脚,只是这次却并非陷害,因为沐寂晗所说出的话她和老太妃都是听的清清楚楚,不容作假,若是说沐寂北真的动了手脚,无非是让自己脱身,让老太妃没有被害。
沐正德不得不说,若是此番沐寂北真的被沐寂晗所设计了,他是真的会怀疑的,毕竟沐寂晗这心思拿捏的准,他险些也要着了道,以为沐寂北真的会因为听见了那日他同老太妃的对话,为了兵权而设计老太妃。
沐寂北依旧浅笑着站在桌边,不用说,给晴姑姑的那张字条,自然也是她让人送去的,毕竟老太妃待她还算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