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这下我和你,可真的就两清了!”
短剑没有刺中秦岩的胸口,而是被突然出现的钟义山挡了下来,短剑刺在了钟义山的手臂上,血液从钟义山的手臂流下。
姬如墨面色一沉,正要挥剑杀了挡她好事的钟义山。
忽然只见一柄长剑从钟义山的小腹处刺来,来不及出手,姬如墨翻身一跃向后退去。
那刺来的寒山剑刺穿了姬如墨的衣物,刺破了她的小腿,小腿流出血来。
“不,是我欠你个人情了。”秦岩如此冷静的说道。
况且,这本就是他的任务。
“欠了一个情好啊!”钟义山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低声说道:“秦岩老弟,等下打起来,你直接带着小姐骑马离开。”
“那你呢?”秦岩蹙眉问道。
“我?”钟义山扯了扯嘴角一笑,“送小姐而来,我就没打算活着入莱斯城!”
“秦岩老弟,这次算老子欠了你的情,还望你带着小姐入莱斯城,保小姐周全。我这一辈子也没啥出息,就混了个洛家的主管当当,但也好在有些身份模样了。”
“而小姐是我一眼看大的,早就有了感情。今日欠你的恩情,我钟义山下辈子一定还你,给你当牛做马!”
“好。”
钟义山为洛兰活命献出生命的决然实在令秦岩有些动容,有些死总是不一样的,为人而死便是这不一样中的之一了。
不说重于泰山,却实在令人为之动容。
能下这样决心的人,为此而赴死的人,是值得秦岩尊敬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得到秦岩肯定答案的钟义山,在这月色下笑了起来。
他先是微笑,后是大笑,最后是狂笑。
他笑得放肆,笑得狂妄。
他持刀而去,这月色下的血色染红了天际的银月。
那长剑终究是不知能否比双刀更有出息了,这世间留不住你的剑,那不如在鬼门之地再相见。
挥这双刀,你看何如?!!
那年,我手持长刀斩了那畜牲共十三刀,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你死的时候身上的伤痕。
那贱人,你当年不肯杀她,不过是你念着心中旧情,不愿伤她一分一毫。
我留她在这世上多活了六年,也算没有忤逆你的想法。六年后,我斩下她的头颅,用她的头颅挂在你的坟前,并将当年你拼命攒下来藏在家中的那一箱
银币扔在了她面前。让她看清,到底是这荣华富贵重要,还是你更重要!她若醒悟,入了鬼门关,她与你再结夫妻我也随礼而来,鼎力支持。
若她还看不清,那我就一直斩,斩到她永不超生!
那一夜的南浔古道,竟是鲜红的血色,挥出去的双刀再也没有收回过。那位握着双刀的男子,带着最后的决然赴死而去。
南浔的古道上,留下了一具具的尸体,血液没入了古道的泥土中。
血液,染红了古道的松针叶片。
染红了姬如墨的衣裳,也染红了壮汉的铁锤。
秦岩驾马带着仍旧绝望还未缓过来的富家小姐洛兰,在这南浔的古道上,开始逃窜。
......
......
啪塔啪塔,一片宽阔的大道上一匹褐色的骏马在大道上飞驰。
过了南浔古道,再往前不远便到了莱斯城,而这一带的地形也变得平坦。这一带到处都是草原平原以及农户们的庄稼水稻,仅有一些凸起的小陡坡和松稀的少许树木。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没娘养的臭乞丐,快把本小姐放下来!”
洛兰被秦岩紧紧的勒在身前,身体动弹不得,拼命的吼着这位不知卑贱的登徒子!
特别是秦岩直接将他紧紧的搂在身前,不准她有任何下马的举动,一想到秦岩那一身肮脏的衣物与他一身的酸臭味,洛兰就觉得格外的羞辱。
而且秦岩还直接将她搂着,洛兰实在觉得这位登徒子胆大包天,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羞辱她!
当时若不是她在慌乱之中没有反应过来,又怎会被秦岩直接一手抱上马来,跟着他一路逃跑?!
“聒噪!”
秦岩本就没时间理会这位无知的大小姐,这一路上跑来,他心头的担忧并没有丝毫的减退反而变得愈发的强烈了。
看来这个任务,并非如此容易!
“秦岩,你这出生卑贱的东西,你为什么把钟叔一人留在那!你就这么怕死?!你这没种的狗东西!”
被秦岩这一骂,洛兰不但没有安静反而变本加厉的骂了起来。听到洛兰这怨恨的骂声,原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秦岩也蹙起了眉头。
秦岩冷冷的说道:“你是否觉得,死在那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的钟叔?”
感受到秦岩的寒意,洛兰一下哑了口,心中冰凉了一下。
她当然认
为死在那的人是这位在她看来身份卑贱的男子,应该是他去为他们送死,然后钟叔带着她离开,而不是钟叔死在那,秦岩带着她离开。
这样的想法固然天真,秦岩知道自己猜到了洛兰心中的想法。
秦岩他本就不亏欠洛兰与钟义任何,他答应帮钟义山出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不是那些死侍,他没有收取她秦家任何一份安家的费用,更没有与这位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有过多深的交情。
他有的,仅仅只是对钟义山那一副赴死决然的动容。
况且即使这个任务失败了,对他没有太多的影响,可以重头再来,但命只有一条。
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