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的传国玉玺于两个月前被盗,北陵最精锐的皇家铁骑一路追踪,一直追到南陵边境,。
据领兵将领寒放推断,那群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北陵的传国玉玺就是被那群人盗走,而那群人此刻就在南陵。
北陵的将士虽能征善战,可毕竟国力不强,他们轻易不愿意与南陵开战,希望以外交的方式,和平地从南陵找到盗取玉玺之人。
南陵方面为洗脱自己的嫌疑,准许北陵百人在南陵的监视下,进入南陵寻找盗取玉玺之人。
两国国书在路上一来一回,再加上双方要敲定细节方面的问题,即使再快也耗费了整整一个月,等到北陵的士兵进南陵搜查时,盗取玉玺的那支军人连影子都没有了。
北陵方面自是不满,认为南陵故意拖延,让他们找不到传国玉玺。南陵方面也怒了,认为北陵以传国玉玺失窃为借口,在边境生事。
两国倒还算有理智,并没有真正开打,只是打着了嘴仗,每天都有谴责对方的国书发出,可就在此时……
盗取北陵传国玉玺的那支兵马,在南陵境内现身,北陵找到了证据,要求南陵立即归回传国玉玺,把那只军人交出来给北陵发落。
南陵方面当然是矢口否认,那支军队他们根本不认识,这绝对是北陵栽赃,拿传国玉玺说事,意图对南陵进行军事行动。
北陵人脾气本身就差,见南陵倒打一耙,又眼见传国玉玺在眼皮底下没了,当下也火了,不管不顾就要进入南陵去抢,结果……
两国很不幸的打了起来,而偷了北陵传国玉玺的黑骑,则在南陵锦行这个隐形太子的帮助下,分散离开了南陵,前往东陵边境,至于传国玉玺?
那玩意儿是什么?能吃吗?不能的话,那就丢了吧。
黑骑一到东陵与南陵的交界处,就有东陵的兵马接应,给他们换上了东陵的军服,混入东陵军中,北陵和南陵就算顺势查过来,九皇叔也不怕。
所以说,和他国皇子交好并不就是通敌卖国,只要双方都能得利,和敌国合作又怎么样。
九皇叔收到北陵和南陵开战的消息,满意地点了点头,难得夸了一句幕僚,把幕僚感动的热泪盈眶。
九皇叔终于恢复正常了!
才怪!
当天晚上,九皇叔得知凤轻尘和展颜睡一个帐篷了,那张面瘫脸比以往都可怕,周身十步内就没有活物赶接近,连马都不安的嘶鸣,吓得幕僚再三叮嘱护卫:“明日我们就能入东陵,到了东陵境内我们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是我们在南陵的最后一晚,今晚都别睡了,一个个都盯紧了。”
“是。”护卫和十八骑看马烦躁不安,也觉得今晚会有事发生,根本不敢入睡,结果……
一夜好梦,别说人了,就是一只兔子也没有过来。
这事闹得……
幕僚摸了摸鼻子,乖乖认错,司家十八骑则面面相觑,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们自己草木皆兵,九皇叔可没要他们彻夜守着。
凤轻尘今天也很乖觉,不等九皇叔犹豫是坐马车还是骑马,便主动上了马车,九皇叔见状唇角微扬,在一干护卫低头注视下,不疾不徐地朝马车走去。
有几个定力差的,肩膀不停地抖动,被幕僚狠狠地瞪了回去,像木桩子一样杵在那里。
一切准备就续,一群人打起精神继续前行,眼见就要踏入东陵境内,一个个都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即使一夜未睡,也不见半丝疲态。
马车上,凤轻尘趴在上茶几上,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九皇叔发呆。九皇叔淡淡地扫了凤轻尘一眼,亦没有开口,拿出暗格的棋盘,一个人摆弄了起来。
马车内安静无声,这让一干努力靠近马车,想要听九皇叔和凤轻尘墙脚的护卫捶胸顿足。恨不得冲进去,让这两人说说话。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九皇叔那性子,冷漠又孤傲,霸道又别扭,也就凤姑娘受得了,还能一如既往,不恃宠而娇。
要换作任何一个女子,得了九皇叔的喜爱,肯定会不满九皇叔这高傲的性子,要九皇叔为她改变。
不过好奇归好奇,九皇叔的护卫毕竟是精挑细选的,他们绝不会因此而误了正事,抵达东陵和南陵边境时,一个个绷紧神经,杀气腾腾,除了马蹄声外,众人没有发生半点其他声响。
因是九皇叔的车驾,边关的军士不敢怠慢,入境很顺利,只略作检查,边关的将士便给九皇叔一行人放行。
踏上东陵的领土,一干人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就是九皇叔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将手中的白子落下,九皇叔抬头看向凤轻尘,叫了一句:“轻尘……”
正准备说话时,马车却咯噔一停,幕僚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王爷,有一群学子狂生拦住马车,想要见文渊先生。”
“不见,让他们明日去驿站。”九皇叔气恼,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烦。
学子狂生求见文渊先生是很寻常的事,可他们一踏入东陵,这群就找上来,即使真的是为了求见,他也不能停下来。
“是。”幕僚领命而去。
“轻……”九皇叔再次开口,凤轻尘亦期待地看着九皇叔,可这次才说一个字,就被打断了。
“王爷,文渊先生不顾劝阻,已经下车去见那些学子了。”幕僚急急忙忙开口,丝毫不知自己打扰了主子的好事。
九皇叔面色一变,丢下一句:“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