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是我的,我的!”
季乐思恶狠狠的说着,眼中就差冒出火来烧死季倾安。
季倾安微微皱眉,怎么威胁还是不管用?这古代人真是不带怕的。
而另一边,季乐思还在喋喋不休。
“再说,我下作手段?你想想自己是做了什么下贱事,才能勾搭上完美的四殿下,贱人就是贱人。”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就跟你那短命的娘亲一样,有什么资格攀附四.......”
一句话还未等季乐思说完,一道身影就迅速闪到了季乐思面前,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啪啪”两声耳光声响起。
在一回神,只见季乐思两边雪白柔嫩的脸蛋上留下两道赫然的巴掌印。
季乐思满脸震惊,不,在场所有人皆是震惊之色,除了季倾安。
“你竟然敢打我?”季乐思捂着整张脸,都要痛的哭出声来,却还是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的芬芳,芬芳吓得一哆嗦,头只垂低。
要这丫鬟有何用,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作为相府最受宠的女儿,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何时轮到她被别人欺负,在她看来,这季倾安就是在羞辱她。
雪地罚跪之前,她分明还是那个任打任挨的懦弱贱人,怎么现在竟然敢爬到她头上来了?
季倾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消息:“为什么不敢打你?嫡长姐教训庶妹,天经地义,况且你对我口出恶言,我怎么就不能教训你了?怎地,你还有话说?有本事就跟我干一架。”
她随意一瞥,带着几分不以为意,不过是一小屁孩,她有什么可怕的,她教训熊孩子,这是为民除害。
小玢一阵讶异,她震惊于自家小姐的改变,但心下有有了几分欣慰。
这才是丞相府嫡女该有的模样,威严满满,举手投足满是大家风范。
话虽是糙了点,但是理对就行。
“季倾安,你别欺人太甚,你有没有点丞相府小姐的风范?”
季乐思当然不敢开打,那一巴掌的教训还在她脑海中回荡,于是乎,她甚至退了两步,想了会,才开始开怼。
“我家二小姐并非与你这般没有教养,二小姐自小受得教育赋,自然是温柔贤淑,而大小姐,果然是丫环堆里长大的,就是没有世面,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娇柔。”
芬芳更是个嘴里不饶人的家伙,因着季乐思被打,她没拦住这个事儿,她心里一直心有余悸,于是想尽办法阿谀奉承着,期盼着主子心里开心点,她也少受点皮肉之苦。
果不其然,季乐思闻言点了点头,总算还有点用处。
小玢更是忠实护主,见自家主子被欺负,也连连开口,对上芬芳:“什么叫丫环堆里长大的就是没有世面?你自己不是丫鬟吗?莫非你是心里把自己当主子了?莫非是你想篡夺二小姐之位了?”
小玢声线越发的高,说的也激动起来,贴身侍女间的战争由此展开。
季乐思向来在意这身份,虽然是个庶女,但她在这府中,可是比嫡女更为受宠。
于是她果不其然,再次瞪了一眼芬芳。
小玢心一紧,说话声音压低了许多,已然没有先前的嚣张劲,只是依旧得理不饶人:“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有逼你,自己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没胆子承认?”小玢没好气的说道。
“再说了,我家小姐为什么在丫环堆里长大,我想这其中原因,你也是清楚得很吧?”
那不是清楚得很,那简直是太清楚了,这件事在府上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下人们通通能私下谈资,只是都心照不宣的当不知道罢了。
季倾安瞧着这两人一来二往的争论,也是觉得有趣,不过自己这个丫鬟确实值得栽培,这张嘴伶牙俐齿。
重要的是,对她的胃口,她喜欢。
突然,一阵凉风略过,原本季倾安身上就被冷水淋湿,外加雪地罚跪之事,她瞬间惊起几番鸡皮疙瘩,人也不禁颤抖了一下。
不行不行,这得速战速决,这算是个什么事儿,为民除害也应该量力而行,等下受凉了才不值得,万一落下什么病根,那她才是亏大发了。
想着,她便是迅速的摇摇头,
“好冷啊,二妹妹,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我得进去了。”她搓搓手,突然开口结束了争论话题。
说完,就叫上小玢往屋内走,留下季乐思一干人等一脸懵逼。
这季倾安在玩什么鬼把戏?季乐思与芬芳面面相觑,谁都没有看出季倾安想干什么。
只听“彭”的一声,门关上了。
关上之前,季倾安还轻飘飘的甩了一句:“当然,你想留下,我也是不欢迎的,等下踩脏了我屋内的地还要打扫,太麻烦了。”
季乐思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来得及回答,留给她的只是一扇紧闭的破木门。
入门后,小玢便在屋内燃烧起木炭来,小玢替季倾安拿出干净衣衫,本欲伺候着季倾安穿上,只见季倾安摇摇头拒绝。
她脱下衣衫,瞬间瞠目结舌。
全身上下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难怪她觉得全身疼痛。
但她也没顾及,既然她替代原主,她便要为原主讨回公道。
更衣之后,她已经感觉暖和了许多,但是因为在雪地里滞留时间过长,还是有些没有缓过来。
她端坐在铜镜前,瞧着镜中自己眉眼,与自己前世容貌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