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安顿觉无趣,便开始在陆清泽面前找存在感,想活跃一下气氛:
“王爷?”
陆清泽不理:“……”
“王爷相公——”季倾安特意拖长了尾音。
陆清泽干脆偏过了头:“……”
“我那侍女伺候不好吗?她手脚很勤快的。”
季倾安便以为是陆清泽嫌她找的人不行。
陆清泽偏过头,脸上带着认真:“季倾安,我有时候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这次,连王爷的架子也不摆了。
“什么意思?”季倾安有些发蒙的开口,“你说清楚些。”
她对这男女之事,还是有些不太了解。
陆清泽目光灼灼的瞧着她,眉眼中是再不可认真的认真。
“喂饭谁都可以喂,只是对我来说,不被人喂饭可以,不是你那侍女可以,但是不是你不行。”
季倾安被陆清泽这么一大堆话被说懵了,这湾子绕的,真是简直了,但是怎么感觉心里有点开心呢?
一股子无法言说的窃喜,自季倾安心中升起。
然而,陆清泽的话语还在继续:“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陆清泽有时候觉得,自己找了个木头人妻子,话还得说明白,不能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堂堂一朝云清王,何时这样与一女子解释过?从来都只有女子前仆后继贴上来的份儿。
些许是陆清泽的目光有些炽热,季倾安没有回复,只是微微转过了头,看向那一楼大厅。
“快听听今日又有些什么故事!”
他这是在……
表白?
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陆清泽见季倾安不发话,也不再开口,有些事情,如果一再逼迫,反而是适得其反。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于是乎,陆清泽也将目光看向一楼。
季倾安不断用余光偷瞄着一旁的陆清泽,心下不断暗想:
陆清泽啊,陆清泽你究竟瞧上我什么呢?
这时,外头的谈论声不绝于耳,纷纷攘攘传入耳中:
“昨日那赐婚圣旨自皇宫传入丞相府中,赐的是当朝太子殿下与丞相府二小姐的婚事,说起来啊,那丞相府二小姐堂堂一介庶女,却能嫁与太子,得此幸事,尤为令人唏嘘。”
有人紧跟着打出疑问着:
“就是就是,这也算是大翻身了,真是令人艳羡,不过那太子之前不是与太子妃琴瑟和鸣,好不恩爱吗?二人又是青梅竹马相伴长大,这如此怎能接受这太子殿下求娶丞相府二小姐呢?”
那人一副了然的说着:“青梅竹马是一回事,可是也不阻拦不住这太子殿下求娶别人的,我听说啊……”那人瞧了瞧四周,开始压低声音:
“我听说那丞相府二小姐是丞相府众子女中最受宠爱之人,估摸着丞相这回可是要站太子殿下一党了。“
那人声音骤然压低,只是这声音还是传入了季倾安耳中,她只觉得很惊奇,便偏过头看向陆清泽:
“陆清泽,陆清泽,为何他压低声音了我们还是能听的如此清晰?”
陆清泽指了指这包间,“这包间是特殊构造而成,外头听不到我们声音,只是像那一桌子一样,因为在我们可听见范围内,因此我们便能听的清晰,像那一对小夫妻……”
陆清泽指了指那一对格外恩爱之前还让季倾安学习的小夫妻,说着:“他们距离我们太远,所以如果他们压低声音,我们是听不到的,但是辩嘴型开始可以。”
季倾安顿感惊奇:“还有这么神奇的玩意儿?”
这很是先进啊!
她想了想又开口,“那坐在一楼桌案边上的人,他们都不知晓我们能听到吗?”
如果知道,那那人特意压低声音也没必要。
陆清泽摇摇头,继续解释:“他们是不知道的,事实上,这整个映客楼里头,只有我们所在的包间是如此,其他的都是最为普通的,与外头的如出一辙。”
说到此,陆清泽很是得意,他瞧见了季倾安面色之上的诧异,便紧接着开口:“因为这间屋子,是本王亲自着人打造的,往日里头,除了清扫包间的丫鬟小厮,这包间里头都是无人进的,外头人花大价钱也不可进入。若是他们进了,那不就知晓我这间屋子的特殊了?”
“你造这间屋子,安老可知晓?”季倾安想了想,继续询问。
陆清泽点点头:“肯定是知晓的,安老这间映客楼,你也定是有所耳闻的,明面上是个茶楼,其实是个交流消息的地儿,多少达官贵人选在此处交谈,这映客楼的获得消息能力除了本王那可是全京城第一,可这映客楼,也不过是我了解消息的一个地儿罢了。”
“就不怕被人知道?”季倾安还是有些疑惑,这么牛逼的一个地方,别人竟然都不知道?
“安老头子的名声,你估计是不了解,谁敢在他地盘闹事?那他估计是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了。”
陆清泽突然觉得,有机会要向这季倾安好好科普科普,他只感觉这王妃啥都不懂。
“那如果是皇室中人,倘若是如你一般的王爷皇子呢?”季倾安就跟个好奇宝宝一样,一个两个问题,不断往外头冒。
陆清泽这下子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只是他还是继续回答着:“皇室中人?这映客楼背后的靠山是本王,本王后面是父皇母后,你认为有人胆子这么大?”
也对,也对,季倾安终于被说服了。
彼时,外头的探讨还在继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