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卸下身上的重担,揉了揉已经发僵的双肩,缓缓走向内间的软榻。
阿度看着消失在内间的暗红身影,将手中的外袍小心挂在屏风后面。
“阿度,进来!”新帝的声音脱了平时的冷意,微微带着一丝困倦。
阿度整理好外袍衣饰品,正要往内间走去。
“将奏折也带进来。”越清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度推开门问女官拿了奏折,掩上门缓步进了内间。
仅仅两人宽的软榻上,越清已经褪去了发饰,发髻上没了玉冠束缚,显得松散了一些,她枕着手臂微微合着双眼,手指在软榻内侧拍了拍,示意阿度上塌陪卧。
阿度看着越清那一脸轻松如常的模样,心中有一丝钝痛,可他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罪臣之子,又怎么能拒绝权势滔天高高在上的清帝。
他缓缓抬步上前,眼神扫了一圈,最后坐在了越清脚旁的空余位置。
越清感觉到他今天的不同,抬眸深深看着他坚挺单薄的背影。
“朕让你上榻,不是让你像个木头坐着。”
说着越清一下起身,一把将阿度拉入了软榻内侧。
单薄的衣服贴紧了卧榻内侧护栏上镶嵌的白玉,他瞬时眸子一敛。
越清发现他的异常,手抚上他的背隔离了玉璧的冷寒,便轻轻睡在了阿度的手臂之上。
阿度身上淡淡的清香幽幽传来,越清一时才觉得头痛的感觉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