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跑堂小厮端上酒菜,艳姨娘也兴冲冲上了楼来,却见上菜的小斯在门口站了一列,都快排到楼梯口了,口中骂道:“你们这群小子都在这里偷懒,还不麻利点。”
走到近前方才明白,原来每一道菜都要站在朱高燧身后的那位持刀少年以银针试过,再从中夹了几片命跑堂小厮尝过之后,确保了安然无事之后方才端至桌上,如此一来自然耽误了时间。
艳姨娘心中骂道:呸,几个小子有钱就了不起,老娘在这“潇湘馆”中权贵富甲见得多了也没想你们这样的。
于是悻悻然进得屋内道:“我这潇湘馆中却还没有吃、、、、、、。”说话时却见陈昱向她连连眨眼,于是强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朱高炽微微抱拳道:“姨娘莫怪,我这亲随仔细惯了。”
朱高煦嘿嘿一笑道:“艳姨娘在这潇湘馆中定也是见怪不怪了吧。”
艳姨娘微微一笑:“公子爷说笑了。”说话之时提起酒壶为四人各满了一杯,道:“姨娘多谢三位公子并陈大人前来捧场,姨娘我先干为敬。”言毕之时一饮而尽,四个人也随之干杯。
刚刚放下酒杯朱高煦却是连连摇头,道:“这‘潇湘馆’的酒倒是好酒,只是这么喝起来索然无味呀。”
艳姨娘会心一笑,“公子爷,姨娘这就去招呼几位姑娘来,嘴对嘴的喂公子爷喝酒可好。”
朱高煦嘿嘿一笑,手指着艳姨娘说道:“姨娘最是懂我心思。”
艳姨娘起身离席往屋外走,经过朱高煦身旁时却不慎被这小子在股上复又拍了一把,“姨娘若是没有漂亮姐姐,那我可就等着姨娘你来喂我喽。”
艳姨娘回过神来媚笑道:“若是如此说来我便散了这一楼的姑娘,公子爷等着姨娘我亲自服侍可好。”说罢这才转身出房。
朱高煦好似想起了什么高声道:“姨娘带几个酒碗上来那酒也要成坛子的。”
“公子爷等着便是。”
陈昱闻听此言魂都丢了,他们刚刚所饮得便是这“潇湘馆”中一等一的竹叶青,需二两银子一壶,在这风月场之地不过是小口呡着喝的,主要是要这情趣,可看朱高煦这小子的架势这是要成坛子的用碗喝,这得多少银子呀。
过不多时却听楼下传来一阵映映翠翠嬉笑这声,朱高煦呵呵一笑,“小娘子到了。”
房门一开艳姨娘领了一众女子涌入房内,这些姑娘一个个的上身穿着抹胸、肚兜,下身罗裙、秀裤,外披蝉翼薄纱,香肩、玉背瞧得真真切切。
朱高煦哈哈大笑,大家串了串位置,三位世子左拥右抱,各揽了两名女子入怀,陈昱开始还略有推脱,只牵着一个姑娘聊天,却耐不住朱高煦又塞给了他一个,没有办法只得一并揽入怀中,此时艳姨娘又在到来,后面跟着跑堂小厮,真的捧来了三大坛子酒以及酒碗若干。
此时已是杯盘满桌,山珍海味经过查试均已摆开,无奈这几坛子酒只得先放在地上,只待那瘦高的持刀少年查过一坛后跑堂小厮分别倒在几个酒壶之中,坛中尚有剩余,朱高煦伸手提过放在自己身边。
一众男女嬉笑打诨,饮了起来。
直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高煦提起酒坛吩咐身边姑娘给自己的酒碗中满了一碗,而后又令与那陈昱满了一碗。
想那陈昱官至副将亦是行伍出身,酒量自是不浅刚开始还藏着掖着,经不住三位世子再三相劝,也早与朱高煦一般换了酒碗。
朱高煦端起酒碗道:“陈大哥,我兄弟三人,今日初到京城,承蒙大哥照顾,特别是今日在这‘潇湘馆’为我们兄弟三人接风洗尘,我们兄弟三人不胜感激,我先敬大哥一碗。”说罢只将酒碗一碰,仰起头来便将那一碗上好的竹叶青喝的一滴未剩。
“多谢二公子。”言毕之时陈昱亦举杯干了,此时他已不再考虑这酒多少钱了,只求喝的尽兴。
此时朱高燧亦令身边姑娘为陈昱满了一杯,而后站起身来道:“陈大哥,二哥已经谢过您了,我这年纪最小,却又不胜酒力,只敬大哥一杯还望大哥不弃。”
陈昱站起身来,手中却端的酒碗“三公子客气了,公子敬酒,陈某必当用碗。”二人同喝一声“干”俱是一饮而尽。
朱高炽对着陈昱身边的两个姑娘道:“二位小娘子可要服侍好我家大哥呀。”
二女纷纷点头,朱高煦道“快为我大哥夹菜呀。”两个姑娘忙为陈昱布菜,朱高煦却连连摇头笑吟吟道:“这菜要沾上了姐姐们的胭脂那才好吃。”
朱高燧在一旁起哄,“是呀,是呀。”
却见陈昱身边一位不过十七八的小姑娘齿白唇红,娇滴滴一笑道:“这有何难,只是不知公子可有彩头?”
朱高煦笑道:“我的好妹妹,若是我家大哥吃的欢喜,哥哥定然有彩。”
那小姑娘微微一笑,随手于盘中夹过一块梅肉,置于口中,而后转身笑吟吟,杏口微张,舌尖上顶着那方梅肉缓缓递在陈昱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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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哈哈大笑朱高煦道:“陈大哥,这梅肉香不香呀?”
陈昱一边摸去嘴角蹭上的胭脂一边答道“香、香、香。”
朱高煦双眼微闭坏笑道“那到底是那梅肉香哪?还是好妹妹的胭脂香呀?”
陈昱脸上一红,默不做答,众人齐声大笑,那个小姑娘摸了摸嘴角花了的胭脂道:“公子爷小翠的彩头哪?”
朱高煦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