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剑派在初唐有三位大剑侠。当时还没有现在系统的武者品阶划分,但是通过古籍记载的他们对敌战绩,都有足够资格成为九阶天位强者。其中一位没有名,只有姓,姓华。我本家,我叫他华剑客。另一位有个道号木心子。最后一位,无名无姓,但是有一个绰号花妖。”华尚举着手机对黄冠杰详细地解释。
黄冠杰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劈柴。
“华剑客的剑法厚重异常,有剑如山岳的美称,和《月照锦官溪》不符。木心子剑法清雅灵巧,有绵里针的美誉,也不符合。只有花妖的剑法,人称迅疾灵妙,快美如歌。这剑谱一定是他写的。”华尚激动地说。
“那又怎滴?”黄冠杰问。
“浣花派后来分成两宗,一宗是气宗,一宗是剑宗。气宗剑宗互不服气,经常群殴。依照花妖的剑法,他肯定是剑宗弟子。花妖的剑谱里很多晦涩的用气使剑的语句,一定是为了误导气宗弟子才写的,如果照着练,准走火入魔。如果把这些以气御剑的胡言乱语都去掉,那么剩下的句子就全都解释得通了。”华尚用力扬着剑谱。
“我去……”黄冠杰听得浑身瓦凉瓦凉的,好一顿后怕,他差点就照着剑谱练下去了。
“黄指导,你斧子掉脚上了。”华尚指着他的脚说。
“这不重要。这么说,你有没有练练试试?”黄冠杰忙问。
“黄指导,这不是你给我的剑谱吗?我现在都读懂了,想让你给我演示一下,看看和我想的一不一样。然后我就要开始练起来了。”华尚兴冲冲地说。
“……”黄冠杰囧得不行,总不能说自己不会呀,“喂!你没看到我斧子劈脚上了吗?最近二三十天我动不了,你自己琢磨着练吧。”
“但是你之前不是说不重要吗?”华尚怀疑地看着他。
“二三十天动不了对我根本不算事儿。我连死都不怕。”黄冠杰说完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柴堆上,“你练吧,我看着。顺便指点几句。”
“嗯。”华尚拔出背后的爱剑,在身前凝了一个剑诀,闭上眼睛。精神场在他有意识地催发下,很轻易地和剑灵取得了联络。他发现自从灵根重塑以后,自己和剑灵的联络有了极大的进步。以前,他们的联络是单向的,他悟出什么剑法,或者需要什么帮助,剑灵会感应到,自动与他联系。现在,他只需要动一个念头,剑灵就会和他发生感应。联络变成了双向的。
也许强大的灵根增强了他的精神场,令他和剑的感应变得更加鲜明和强烈。
在华尚的眼前出现了一幅水墨画卷式的虚拟练武场,一位包裹在银光之中的舞剑人出现,按照他精研过并且完全理解的剑谱,使出了一招又一招月照锦官溪的剑法套路。华尚依照着脑中所见的剑路,舞动爱剑,一招一式学着舞剑人的样子演练起来。
月照锦官溪的剑法,乍一看上去,是一套模拟落英飞花的快剑,以气御剑,连斩出一溜平花,犹如落英缤纷。实际上,这是花妖误导气宗弟子,让他们用错力道,走火入魔的假招。但是,花妖用的手法太隐蔽了,不但黄冠杰这种古文半吊子没看出来,就算是精研文言文,对剑法造诣极深的高阶武者,也没看出来。
所以在华国的武道研究界,有一群月照锦官溪的痴迷者都在苦研这套剑法的剑理,试图整理出合理的剑法套路,普及给广大的华国剑武者。但是,就没一个人看出来这路剑法的精髓。不过,华国武者非常善于合作研讨,集体的智慧是无穷的,虽然他们没看出花妖的坏心思,他们却将错就错,居然研究出一套逆练月照锦官溪的套路。
当然,用剑使逆练月照锦官溪,就不行了,因为没人能玩出那么多剑花,虚招太多受不了,也不实用。于是,华国武者把这套剑法改良成了……枪法。这也是黄冠杰没学到的原因。
用梨花大枪的基础原理来使《月照锦官溪》的剑法套路,不但厉害,枪招还漂亮,因为白蜡杆枪身的特殊柔韧性,虚招也全都能使出来。
现在华尚却使出了真正的月照锦官溪。这实际上是花妖在当年锦官城浣花溪上,看到承载着一溪落花的流水在月下奔流的情景,心生感悟,创制出来的一套模拟水中花随波逐流,若无迹实有迹的剑法。
剑法的特殊手诀可以让长剑震荡成落花之形,剑路流转,化为静夜溪流映射的月华。飞溪载着水中落花,倒映漫天星月,轻灵而来,悠扬而去,若隐若现,如幻如真,让人分不清自己看到的,是月光,星华还是落花。
每一招剑法都可以由实招变成虚招,再从虚招变成实招,转换的速度之快,超乎想象,从外观上看,就仿佛每招都是虚招,只是拼合成落英飞花的样子,看起来很美,但是没什么杀伤力。
但是,这套剑法的侵略性和实战性非常高,尤其最深奥的最后三招剑式,其实已经混合了飞剑手法。需要四阶以上的剑道高手才能施展。
第一招剑法叫做“泄玉飞霜”,是花妖看到浣花溪上游瀑布飞流直下,碎玉如箭,霜花漫天的景象,悟出来的剑法。这一招也是剑法里最繁复的一招,分为七十二剑,其中后六十多剑靠手腕子施展根本不可能,只能以御剑悬空使出,每一剑都是杀招。
第二招剑法叫做“山下流花”,浣花溪在山路上有一个九十度急弯,非常突然,溪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