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先满意的点头,跟着齐修竹笑着,“你看,我就说吧,连六娘都看出来了。[就上]”
六娘疑惑的看过去,只见齐修竹眼里才微微有了一丝暖意。
“六娘可能看出这画里画的有几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齐正先接着问道。
六娘一顿,画上什么都没有啊,怎么能看出是男是女。
忽然眼角一瞥,看到一个角落里一个小小的人影,画的虽然不是很仔细,跟一旁的杂草沦为一起,可是六娘就是觉得,那里一定有个人。
而且那个人仿佛在看着亭子上面,面上还有一丝犹疑,那个男人就是齐修竹自己。
“是个男人,只有一个。”
齐修竹脸上一僵,倒是齐正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六娘,“你看,不想是六娘猜了出来,真是个通透的玻璃人儿,连我都猜错了。”
六娘指了指画的人物所在的地方,“人应该站在这里的。”
齐正先满意的点头,“修竹,若是六娘从喧你学画画的话,今日的成就可在你之上啊。”
齐修竹垂了垂眸子,坦然一笑,“现在学也不晚。”
六娘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人,齐正先接着问道:“六娘,你方才为何不走长廊,要走雪地上?”
六娘顿了顿,“也是六娘一时贪玩,觉得在雪里会好玩一些,一时之间被大雪迷住了。”
齐正先赞赏的点着头,“真想不到,会算账的六娘还是个风雅之人,若是教养的好,不输给皇家的女子。”
齐修竹抿了抿唇,眼里带了一丝柔色,“不过是调皮罢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没规矩,少不得让下人嚼舌根子。”
六娘听得出来这话里没有恶意,甚至带了一丝的宠溺,若有若无的笑意,六娘甚至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可是齐正先就不高兴了,“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弟妹的吗,管好了你弟弟我就千恩万谢了,我就觉得六娘不错,谁要是敢背后说什么,我可不饶他。”
齐修竹淡淡的看了看六娘没有说话,可是明显没有了一开始的疏离。
“这样,六娘,既然你猜出来了,你来题词。”齐正先把位置让了出来。
六娘大惊的后退,“不,六娘不懂这些个。”
齐正先皱了皱眉,“会不会有什么关系,随便写上些东西就行,反正也只是闹着玩的。”
六娘看着齐正先言辞恳切,又不像是开玩笑,在看齐修竹也是一脸的认同。
“那六娘就献丑了,六娘不会作诗,只得引荐前人的。”
说着,就拿起了笔墨,齐正先和齐修竹都注视着,十分专注,六娘用方方正正的小楷再做上面写上“白雪嫌却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齐正先意味深长的点头,眼里有些说不明的味道,齐修竹则是云淡风轻的看着画面,只是眼里微微出神。
“父亲……”六娘轻声唤道。
齐正先反应过来,点着头笑着,“不错,一语惊醒梦中人,六娘把‘却嫌’改成了‘嫌却’,真是一语双关。”
六娘感觉到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怎么忽然有些看不清楚的味道。
齐修竹抿了抿唇,伸手把桌子上的画收了起来,“好了,时辰不早了,娘还在等您用膳呢,我也得回去了,站了这么久了我都饿了。”
说着交给一旁的小厮卷起来,六娘指着说道:“这个不是随便写的吗?”
齐修名若无其事的应了声,“拿回去烧火。”
齐正先在一旁有些不满的皱眉,“时间还早,那么急做什么?”
“我可不想陪你看雪化了,我儿子还等我吃饭呢。”齐修竹说完,就要转身走了。
齐正先无奈的看着他,又招呼了招呼六娘,“六娘你快跟着去,正好顺道。”
六娘答应了一声,就顺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可是一路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相对无声,齐修竹目光淡淡的略过,并没有多做停留,就像刚刚一样,疏离的很。
六娘有些摸不透,自从几个月之前在难民营一见,就完全的成了陌路人?
把东西给了如婧之后,也没有多做停留,说了两句家常就走了,不是她见不得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氛围,只是她见不得他看她的眼神,就如同一个陌生人。
可偏偏又不像是陌生人,亲近又疏离,淡若云烟。
刚算完了账目,红玉就匆忙地跑了进来,“三奶奶,二爷的行踪都查清楚了。”
六娘抬头看了看她身后有没有人,轻声问道:“查出什么了。”
“果然不出三奶奶所料,二爷的行踪确实有问题。”红玉轻声说道。
“大爷说是给二爷安排了学堂,可是二爷一次也没有去过,反而经常出入‘大三元’,三奶奶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有钱的公子哥赌钱的地方,下三滥的三教九流机会必去,每次都喜滋滋的回来,有时候还……”
红玉忽然住了嘴,脸上有些绯红,“还经常去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
六娘瞬间就明白了,赌坊,本来就在齐修名外面的院子里看到一本账簿说是赌坊的,也难怪红眉把自己给他的银子扣下了不少,齐修名几个人还能活得自在。
方婉蓉暗地里帮了不少忙,那赌坊怕也是她当初和红眉张罗的那一家,如今竟也成了气候,还把齐修名陷了进去。
“三奶奶,要不,咱们去告诉老太太,出了这些事,老太太一定不会不管的。”红玉提议道。
六娘皱了皱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