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林得了台阶,立刻就坡下驴。
“无妨无妨。既然是秦兄的师妹,我们也算相识一场。”
但是在林翰林的心里早已将秦西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这小子不仗义啊!前脚刚收了本县令的一百两黄金,后脚你师妹就带人来抓我了!”
秦西走到林翰林面前,将他悄悄拉到旁边。
“翰林兄,让你受惊了。”
林翰林脸上不动声色。
“没事。这位女捕头是秦兄的师妹?”
秦西点了点头。
“是啊。我师妹在家里得宠,从小脾气就不好。翰林兄千万不要将放在心里。”
林翰林自然懒得管秦西的家事,他只关心那张罪状书。
“也罢。秦老弟,问题是你师妹手中的罪状书该如何办?”
秦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着保证道。
“翰林兄放心,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我都已经收下了翰林兄的黄金,自然不会再让我师妹来为难你。她这里就交由小弟我来对付。”
林翰林点点头,客气道。
“既然如此,那便拜托秦老弟了。”
可他早已在心里骂开了天。
“鬼知道你这贼小子是不是六扇门里派出的人,想从我身边套取情报,难道我还任由你糊弄吗?现在无论你这小子再说什么,本县令都绝对不会再信你半分了!”
秦西心里自然也很清楚。
林翰林这人原本就狡猾至极且谨小慎微。如今被六扇门横插一脚,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相信了。六扇门的人在这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让她先把人撤了再说。
否则自己今天为林翰林准备的大礼要如何送出?
秦西转身对着蓝衣女捕说道。
“师妹,你先让兄弟们下去吧。翰林兄是冤枉的。”
蓝衣女捕望向秦西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原以为秦西还有什么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可他居然是让自己撤了六扇门的人,难道不怕这县令跑了吗?
见蓝衣女捕不为所动,秦西只得继续说道。
“师妹。若你不听话,我就回师父那边告你去了。”
秦西说完这话,冲着蓝衣女捕一顿挤眉弄眼。
女捕头见状也甚为无奈,只得下令先让六扇门的人撤离。
“你们先下去吧。”
一声令下,六扇门黑压压的一片又如潮水一般退了去。
见六扇门的人已退,秦西对着林翰林行了一礼。
“翰林兄。既然如此,小弟也就带着我师妹和两位师父先行告辞了。”
林翰林巴不得赶紧送走这一窝子的扫把星,但嘴上还是挽留道。
“如今天色将晚,秦老弟何不留下共进晚宴?”
“不了不了。此番已经很打搅翰林兄的清净了。”
“既然如此,为兄也不强留了。秦老弟,捕头大人,两位师父。我这里就不送了。”
秦西拉了拉蓝衣女捕的衣角,她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施了一礼。
随后众人离开了县令家,等走到门口之际,秦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转身对着林翰林说道。
“对了,翰林兄。小弟差点忘了一件事情。”
这小子又要做什么妖?
林翰林眉头一皱。
“秦老弟,还有什么事?”
秦西轻轻一笑。
“听闻贵县今晚有一场戏曲盛会,我想邀请翰林兄一同参加。不知翰林兄可否赏个面子?”
林翰林心下自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嘴上也不太好推辞。
他只得笑道:“那是自然!既然来到了天台县,你们都是客人,我又身为本县的县令。这天台县一年一度的戏曲盛会,我自然是要带你们一同前去看看的。”
“好,不见不散。翰林兄,告辞!”
秦西转身带着几人走出大门扬长而去。
见众人离开,师爷赶紧贴了上来。
他一脸疑惑道:“老爷,您不怕这小子另有图谋吗?”
“前脚才送他黄金,后脚就来了六扇门的人要来抓我。师爷,你真以为我看不出这小子有问题吗?放心!只要他们没找到银库所在,他们就拿我没有任何办法。那张罪状书,就是张狗屁!
无论这小子再说什么,休想我露出一丝破绽!天台县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就任凭他这几十号人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他还能找到不成!
师爷连忙提醒了一句。
“老爷,一切谨慎行事。”
林翰林点了点头。
“师爷这话倒没说错,你立刻下去写三封信。一封用飞鸽传书,一封派人走水路,一封派人走官道。三封信全部要送到吕大人那边去,一定要写明此时情况已万分危急,让他赶紧派人过来。”
“老爷英明!小的这就去办。”
师爷领了命,立刻便下去了。
林翰林站在门口,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一轮浅月冷冷一笑。
“哼,一个毛头小子和一个黄毛丫头还想斗倒我不成!”
......
天台县同福酒楼,二楼雅座。
今天雅座里的客人很是特别,竟是一位老和尚带着一个小和尚。还有一位相貌英俊的白衣公子,身边跟着一位貌美的蓝衣女子。
雅座的桌子上摆放着丰盛的吃食,皆是些瓜果、花卷、豆腐、白面馒头等等等素斋。
道元小师父吃得很是开心,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
国清寺方丈则是一脸淡定,不紧不慢地吃着桌上的斋饭。
秦西一脸笑意地看着道元,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