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去某某小区。”温悦儿肃然开口。
石叔望她一眼,没说什么,打转方向盘直奔某某小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某某小区就是文裕明居住的小区。
“石叔,我跟你提过一嘴吧?这个小区有个偷内衣裤的变态。”
“嗯,略提过。”石叔轻点头。
温悦儿若有所思:“你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我不确定。”石叔提出一个疑问:“这两个小区虽说离的不算太远,可没有什么直接关联。”
“有。文裕明。”温悦儿想法清奇:“为什么偏偏失窃的是陈老师的贴身衣物?”
石叔眉头一挑:“会是他吗?”
“他住的小区有变态偷女性内衣裤,他女儿的老师家忽然失窃……”温悦儿扳了下手指:“还有,他做销售的其实时间自由,上下班不定时,很有时间作案。”
“动机呢?”
“变态啊。”
“不,我的意思是,那个小区的变态不是只偷小区女性的贴身衣物吗?怎么忽然把目标瞄准了陈老师?”
“所以,我更加有理由怀疑文裕明了。只有他精准知道陈老师的地址和时间。”
“你不是说他可能在追陈老师吗?”石叔眉头深锁:“有必要吗?”
温悦儿略作沉吟:“有,我认为相当有必要。拿到心仪女性的贴身衣物,岂不是更有快感?”
“心仪女性的衣物,需要这般偷偷摸摸?”
“所以,文裕明的嫌疑更深了。”温悦儿搓下巴:“我的直觉开始显灵了。”
遭来石叔一个斜眼。
某某小区,广场舞都已经散场了。
不过,在小区外乘凉闲聊的人仍然不少。
温悦儿专门瞅准中老年大妈大婶成群结队的地方钻,希望能再听到有关变态的消息。
这一回,大妈大婶并没有讨论变态的事,温悦儿无功而返。
“明天再来吧?”石叔在小区转了一圈,也没有任何收获。
“石叔,我们只有不到两天时间了。”温悦儿叹气。
石叔也轻轻叹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温悦儿还不甘心,仍在小区晃荡,不知不觉晃到上次那几株桅子花旁边。
“弯弯,怎么啦?”石叔不明白,温悦儿怎么盯着那几株花发呆。
“石叔,我……”温悦儿脑子飞快转动:“我好像捕捉到什么了?”
“嗯?”
“文裕明那天没加班,而是一直待在这个角落,所以身上沾染了花香……”温悦儿慢慢踱步脑补着。
石叔眸光一亮:“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拖延时间?”温悦儿歪歪头猜测:“让陈老师在自己家里待更久?有更充足的借口请客吃饭,制造下一波独处?”
石叔搓搓脸,苦笑:“这不就坐实文裕明在追陈老师吗?所以才花费这么多心机?”
“对。”温悦儿点头,整张脸都皱起来:“逻辑对上了,难道又陷入死胡同了?”
石叔望星空思索。
“不如,查问一个文裕明回娘家的妻子?”石叔的角度更加奇葩。
温悦儿失笑:“他妻子?是个不相干的人物吧?”
“难说。”石叔提出一点:“同事眼里的文裕明几乎无污点,为什么他妻子还跟他闹离婚?”
“对哦。”温悦儿受到启发,大力击掌,兴奋:“也许,就因为他的变态被妻子察觉,所以他妻子才义无反顾的回了娘家,连女儿都不管了。”
“相当有可能。”
温悦儿差不多要蹦跳起来,多日的挫败一扫而空,她激动搓手:“事不宜迟,我们……呃?”抬头看看夜色,实在不宜出行。
“那就明天再次兵分两路。”
“可行。”
一夜无话,风平浪静。
大清早,石叔和苗一秀驱车去接陈芯依,确保平安送达幼秀幼稚园。
温悦儿和徐亮去郊区文裕明妻子娘家走访查证。
“会是他吗?真的是他?”徐亮这一路上,还在半信半疑。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但他的嫌疑最大。”
徐亮就感慨一句:“人不可貌相啊。”
文裕明五官一般般,但也不丑,个子也偏高,工作也稳当,收入不错,有房有车,怎么看都是体面人。
温悦儿趁机强调:“对吧,所以我说人类这个物种有意思吧?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体面人不一定做体面事,对吧?”
“又来。”徐亮烦她的说教。
温悦儿嘿嘿笑:“等你妈妈把尾款付清,你回家正常生活,我保证不再唠叨了。”
徐亮懒洋洋:“放心,我妈不会拖欠你的。”
“那你呢?有没有改变些许想法?”温悦儿期待问。
徐亮好半天没回答。
“小亮同学,你可真是固执有想法的祖园花朵啊。”
“去。”徐亮老大不满:“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还花朵呢?”
“哦,我说错了。是祖园未来的栋梁。”
“哼,这还差不多。”徐亮志得意满。
温悦儿却赞许的笑点头。
都以栋梁自居了,看来不会在生长过程中自我夭折了,甚好!
南市某个郊县,是文裕明妻子的娘家。
找到乡镇,随便找个人打听就知道她娘家住在哪里了。
早晨的阳光还不毒辣,许多老头老太带着儿孙在门口闲坐聊天拣菜,气氛比城市融洽和谐。
“就是那家,墙头爬出牵牛花的那家。”徐亮轻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