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儿一脸的真诚:“我对你的童年少年遭遇表示同情,但是,豪门恩怨,我觉得外人不宜插手。严总,你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一定会凭着一己之力圆满求得真相的。”
严谨扭开脸,叹气。
明摆着那个女人有重大的嫌疑,可苦于无证据。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妄谈。
“你有时冷静理智到可怕。”
“呵呵。”温悦儿不以为耻,反而假笑连连:“做个冷静理智不被忽悠的人,是我毕生追求。”
严谨定定瞪着她,还‘毕生追求’?不就是个怕死的财迷吗?
若无其事解下安全带,温悦儿说:“我到家了,谢谢严总送我回来。”下车,关上车门,挥手:“严总,注意安全,88。”
严谨无声苦笑,随意摆手:“拜。”
温悦儿回到家,客厅寂静无人。
上楼简单冲个澡,换上舒服轻便的家居服,去敲苗一秀的工作间。
“秀秀,在里面吗?”
没有回答,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探头一看,电脑是黑屏的,空无一人。
温悦儿就纳闷了:以往上街,秀秀总是叫上她,断然不会单独出门的。
走下楼,打电话给苗一秀,正在响铃,大门的门铃被按响了。
温悦儿以为是苗一秀回来了,赶紧挂断电话,快步开门,头也没抬:“秀秀,你没带钥匙……”
“你好……”敲门的却另有其人。
温悦儿猛然抬眼,对上一张完全陌生的中年妇人脸。
她急急整理面部表情,笑的客气:“你好,请问找谁?”
“我,我是经人推荐,来请温新先生帮忙的。”中年妇人有一刹那的犹疑。
哦,原来是客户上门。
温悦儿热情的侧身:“请进。温新先生是我爸爸,他这段时间在国外,咨询服务社的一切日常由我代为打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可以了。”
“你……”中年妇人看着眼前这个灵动活泼的年轻妹子,眼神颇为复杂。
温悦儿现卖现夸:“我虽然年纪不大,不过从小耳濡目染了父母的办事手法,已经学到精髓了。在我的代管的这些天,成功为委托方完美解决了他们的困扰。”
“这样啊……”中年妇人好像被唬住了,定定神:“那好吧,是这样的……”
“这位大姐,请到会客室来谈吧。”温悦儿手一摆,礼貌的邀请:“会客室隔音较好,适应工作谈话。”
“也好。”
进了会客室,温悦儿先做了自我介绍,又温和的请教:“大姐怎么称呼?”
“我姓应。应该的应。”
“哎呀,这个姓蛮少见了。”温悦儿为她倒了杯桶装水,放到她面前:“应大姐,是这样的,要不,我先把我们社里的收费情况跟你说说,怎么样啊?”
她看得出来,这位应大姐家境不是太好。
身上的短袖都起了毛边,脚上也是普通的凉鞋,九分阔腿裤,也不像是牌子货。加上眉眼沧桑,面相愁苦,标准的操劳过度的底层劳动妇女。
“我我知道的。”应大姐臊红了脸,低眼,不安的拧着手指:“那个,屈老师跟我提了提。”
“屈老师?”温悦儿瞬间明白了。
她的推荐人是屈老师,也是她中学的英语老师,曾经的委托人。
“嗯,她说了价格,我,我大概还是能负担得起吧。”应大姐满脸通红的小声说。
温悦儿很过意不去,自己公事公办,好像伤到应大姐的自尊心了。
“对不起,应大姐,我是按规矩例行那么一问的,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不会的。”现在是应大姐求人,她哪里还顾及到自尊心的问题。
清清嗓子,温悦儿正襟危坐,面容也严肃认真:“那应大姐,你想委托我们什么事呢?”
应大姐捂捂脸,压压喷薄欲出的伤心。
稍顷她才道明来意。
简略概括就是:应大姐有个女儿,十八岁,失踪了。
扩伸内容就是:应大姐的女儿属于很平常很普通的女生。样貌平常不丑但也绝对算不上漂亮。成绩不好,也没到垫底的地步。个性不是很活泼外向,可也不是没嘴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内向孩子。
今年高考失利,三本都没到线,她又不想去读职业学院。
于是家里就安排她在一个八杆子打着的亲戚美容店里打工当学徒。
开头两个月还顺顺利利的,在美容店也手脚麻利,眼里有活,跟其他店员都相处融洽。家长观察一段时间后,很是放心。
没想到,一个星期前,八杆子亲戚来询问,应大姐女儿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几天没去店里上班了?
应大姐蒙了。
女儿不是吃住在店里当学徒吗?怎么还来问家里要人?
店里没有,家里也没有。
那她会去哪里?
一家人慌神了,四处打听。
同学朋友家都问过了,一无所获。
应大姐急的以泪洗面,还去报了警。
警方调取了应大姐女儿失踪前在店里的影像。
当时看,一切正常,还跟客人说说笑笑的。下班后跟同伴一起回了出租屋。
出租屋四周也有监控,有一个监控拍到她第二天早上拉着行李箱独自出门,打了辆车不知去那里?
警方还是尽职的,紧锣密鼓的走访那辆出租车,得到那天早上是送了这么一位小姑娘去的火车站。不过当时司机没多攀谈交流,不清楚她去哪里?
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