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怎么啦?我最喜欢听家长里短了。”温悦儿一方面是真心的感兴趣,一方面也是拖延石叔后腿,不让他这么晚还出门做调查。
“这个事,不好说。”石叔摆下手。
“说嘛,石叔。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定难念的家经被我们齐心合力攻破了呢?”
石叔失声笑了:“你说的轻巧。”
苗一秀活动完脖子,站起来扭转腰,她坐的累了,也帮腔:“石叔,你你说说说呗。”
稍加迟疑,石叔下颌紧了紧,可能觉得不什么大不了需要保密的事,说说也无妨。
“我一个老朋友是我当年的战友,那时关系不错,退伍复员后,分隔两地也保持着联系。这次他从汉江市一家人国内旅游,途经南市,我们小聚了一会……”
这是前情提要,温悦儿眨巴眼,插嘴问了句:“石叔,需要铺垫吗?”
石叔苦笑不得:“还是稍稍铺垫下,不然没头没尾的,你们能听懂吗?”
“哦。”
“我这个老朋友只有一个女儿,年纪跟秀秀差不多,个头跟弯弯差不多。”石叔很会比喻,这么一说,很形象。
温悦儿和苗一秀互相对视一眼,表示:“很直观了。”
“重点来了。”石叔加重了点语气,叹:“这个女儿让我老朋友夫妻操碎了心。”
“怎么啦?叛逆期延长了?”温悦儿第一时间想到这个问题。
苗一秀却问:“离离家出走啦?”
“都不是。”石叔抚面,无奈笑:“模样特清秀的小姑娘家家的,举止有点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
石叔就讲了现成的例子:“我们正在酒店包房吃饭,忽然就抓狂,莫名其妙的抓起酒瓶子敲碎了……”
“啊?”温悦儿和苗一秀吃惊:“有病?”
“没有。”石叔还是摇头否认了。
据他事后问过老朋友,小姑娘身体健康,没有任何毛病。精神方面也是经大医院的专家认证是正常的。什么癫闲之类的隐性病统统没有。
可她就是从小到大,会时不时的无缘无故举动发狂,或者受伤。
有好几次,她身上莫名其妙就疼的厉害,赶紧送医院检查,没有隐患。
后来夫妻两就疑惑会不会是民间传说的鬼上身什么的?
也请当地的神婆看过,吃了不少符水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没有奏效,该抓狂还是抓狂。
除了偶尔不间断不定时的举止怪异,小姑娘什么都好。
“后来呢?”温悦儿感到不可思议。
石叔叹气摊下手:“后来就嚷疼,伤到自己的手了,送到医院包扎,然后就若无其事,一切正常。”
“她怎么解释的呢?”
“她说自己当时就那一下,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脑子。手欠加脑子发热就这么干了。她知道这不对劲,她也不想,但就是那瞬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咦,这个有科学的解释的吧?”
石叔仍然摇头:“我朋友夫妻两个,从小带着她看遍了国内外名医,没有办法。因为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就是个很健康的孩子。”
“可是,那些怪异的举动,名医们怎么解释呢?”
“有说小朋友想引起父母的关注,所以才会出现这些怪异举动。还有的说缺乏锻炼,导致肌肉在某个时刻抽搐之类的。”
“胡说八道。”温悦儿一点也不给名医们面子,嗤之以鼻。
苗一秀扶着眼镜猛点头:“对对对。还还不如说是鬼上上身呢?”
石叔笑的无力:“也怀疑过是鬼上身,请了神婆们,同样无解。”
“那,她,她的生活学习方面,没受什么影响吧?”
“生活方面还是没什么影响的,就是学习方面,一直走读,不住校。就是大学也是上的本地大学。听说在课堂也出现了几次莫名其妙的行为,不过都找借口圆过去了。”
温悦儿无言点头。
苗一秀就喃喃自语:“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也不是健康原因,也不是迷信缘故,为什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妹子,会不定时不定点的,举止反常呢?
石叔唉声叹气。
正因为老朋友有这么个另类的女儿,所以他邀朋友来家暂住,被委婉谢绝了。
老朋友怕自己的女儿吓坏不知情的石叔搭档们。
“那石叔呀,你老朋友已经离开南市了?”
“还没有,暂时住在酒店,明早的高铁票。”
温悦儿很大方:“住什么酒店嘛,请他们到家里来吧?反正有空置的客房。”
“他不愿意。”石叔倒是猜出老朋友的顾虑,就没勉强了。
温悦儿眼珠稍转,似乎也明白别人的一片苦心了。
稍做休息,苗一秀重新专注的投入朋友圈破解中。
大概半个小时,她欢呼一声:“成功啦!”
温悦儿打着哈欠问:“怎么样?”
“你你来看嘛。”苗一秀招手邀请。
温悦儿拖拖拉拉的走过电脑前,先扫瞄到那个叫‘锦城最帅’的朋友圈。
内容挺杂的,有点不得志的屌丝言论,总体来讲,就是个市面上常见的市井青年的普遍日常。
最近一个星期差不多每天都发动态。
“咦,这个不是叶盼的网名吗?”一个叫末分的人坚持点赞。
“是她。”苗一秀兴奋:“是她。”
“但是,点赞停留在一个星期前?他们的对话呢?”
苗一秀拉出‘锦城最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