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弯弯,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石叔被否了提案,也不窘恼,反而虚心请教。
温悦儿抿紧嘴角,灵动的眸子闪过一丝阴沉:“一不做二不休……”
“呃?”石叔和苗一秀都提起心,生怕她走极端。
“放倒他们!”
“啥意思?”石叔满头问号。
是他理解的那个‘放倒’吗?就凭三脚猫的温悦儿,加上他,也不顶用呀。
温悦儿展颜呲牙:“嘿,石叔,我的意思是,强攻当然不行,只能智取。而智取呢还得速战速决,最好不要拖到明天。”
“很好,不过你的点子是……”
温悦儿条件反射左右四下张望。
这是走廊尽头,她们最开始的那间客房。小李和红姐还绑在别的房间呢,只有他们仨,没有外人。
“用药。”温悦儿轻声道。
“噢~”苗一秀不由自主拖长音调,顺势扶扶眼镜,欢喜:“这办法更更更好。”
石叔倒抽气,搓摸着下巴,在评估可行性。
“石叔,你想呀,就我们仨外地人,怎么智取也可能赢不了。而且明天这间旅馆若是不开张,肯定会引起怀疑,不如先为手为强,早点解决早点了。”
“具体怎么做呢?”光提出想法可不行,还得有实践性,不然就是空谈误事。
温悦儿眼珠灵活的转动:“我的设想是,由红姐出面。他们不是同伙吗?煮些夜宵送过去,然后就……”做了个握拳的手势:“一网打尽。”
石叔还是赞许的点头:“不错。只是那个女的肯吗?”
摇头,温悦儿叹气:“我没把握说服她弃明投暗,也觉得她很有可能会临阵反水。”
摊手,石叔苦笑不得:“此路不通。”
“所以,我出面。”温悦儿凝重神色。
“你?”石叔倒不急于反驳,而是疑惑:“弯弯,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装做是红姐刚刚请来的小帮工,送夜宵过去……”
话还没说完,石叔就反对了:“不行。”
“我会做些改装的,不会羊入虎口。”
“还是不行。”石叔摆手:“再做改装,你始终是个年轻姑娘。那家窝点,万一十分缺人呢?”连叶盼儿那样普通的没边的年轻小姑娘都被她们留下接客,温悦儿再怎么乔装,女生的身份总变不了吧?身材还是那么中等偏瘦吧?
“那就……”温悦儿还在想招数。
石叔却拍拍胸膛:“交给我。”
“可是石叔,你今天露过面了。不是在店里剪头发了吗?用什么理由接近呢?”温悦儿认为不妥当。
石叔脑子里已经编好词了:“我就故意直说,这里是不是除了剪头发还可以有别的服务?”
“这,这太直白,会不会把你赶出来?”
“不会。顶多,会多两个人盯着我,防止我捣乱。”
温悦儿挠下头:“然后呢?你像刚才说的,上楼摸清情况,找到叶盼儿……”这不又拐回原地了吗?
“然后,我就递烟过去套近乎,设法在烟嘴上做手脚。”这是石叔经过改良的提议。
“如果他们不接呢?”
石叔活动手腕,吱咯响,很有信心:“若是一两个,我就硬来,先放倒再说。”
“啊?”温悦儿脸皱起来,苦笑不得:“这就有点单枪匹马强闯的意思了。石叔,太冒险了!”
“只能这样了,否则每个提议都被否决,天都快亮了。”
窗外,夜色浓重,有秋风拂树,林梢如浪滚滚延展去远。
确实耗不起时间了,快到十一点了。
隔壁淫窝虽然还在营业,不过客人稀少,只怕也要关门打烊了。
石叔喝了点酒,装成醉薰薰的样子来到隔壁,马上有人过来说:“关门了,不营业了。”
“老子不是来剪头发的。看到没,我我剪过了。”石叔盛气凌人的推了对方一把,挤出个猥琐的笑:“老子是来找乐子的!去,把乐子们叫出来。”
对方翻他白眼:“走走走,这里没乐子。再不找,我报警啦。”
“报呀!我赌你十个胆也不敢报。”石叔索性坐下,没形象的翘起二郎腿,歪着嘴,斜着眼激将对方。
“哪来的醉鬼,这里不是你闹事的地方。”
“我没醉。我就是来寻乐子的。怎么,瞧不起人!”石叔从兜里翻出几张百元大钞,一张一张甩到对方身上,豪气十足:“老子有得是钱!”
“怎么回事?”楼梯站着个发福中年男,嘴里叨着根烟,面色阴冷问。
“老板,这醉鬼说他……”
石叔嘻皮笑脸:“哟,这是老板啊。老板来得好。你这伙计太不会做生意了,放着客人不招呼,还骂客人,太不上道了。”
中年发福男走下楼,上下打量石叔,问:“贵姓?”
“免贵姓石。”石叔站起来,摇晃了下,歪过来,挤眨下眼,神秘低语:“老板,我是红姐介绍来的。”
“哦。”老板的脸色马上就阴转晴了。
熟人介绍,靠谱。
石叔继续加台词:“路过这里,暂时歇在红姐那。一个人孤单无聊,跟红姐聊了聊,她说这里有乐子,能保我满意。老板,乐子呢?别小气呀,钱不是问题。”
中年发福老板递了只烟给他:“好说。”
石叔接过他的烟看了眼,嫌弃似口无遮拦:“老板,太抠门了吧?这烟的档次跟你身份不配啊。来,抽我的。”
他掏出一包开封,还剩四五支的高档烟递过去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