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鼻子,黄鹃不知是感冒还是哭泣,柔柔弱弱:“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葳到脚了……”巧妙的停顿,是种常见的小心计。
严谨语气没什么强烈的情绪起伏,问:“打120没有?”
“嗯,我已经在医院了。医生说最好休养两天。”黄鹃细声细气答。
“好,没问题。”要求合情合理,严谨爽快的批了假。
电话那一头的黄鹃显然有些失望:就这样吗?没有进一步的关怀吗?
刚要挂断电话,严谨突然想起什么:“你在哪家医院?”
黄鹃一阵心喜,还故意掩饰:“我在市二医。严总,你不用来接我了,我一会打车自己回家就好。”
其实吧,严谨压根没想过要去把她接回来。他只是考虑让酒店的司机去接她就可以。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好像再推辞就有点说不过去似的。
停了停,严谨看一眼支着耳朵旁听的温悦儿,笑了笑:“行,我一会来接你。”
“谢谢严总。”黄鹃舒服了。
挂断电话,严谨加快了车速,没多久拐个弯驶向温新咨询服务社方向。
温悦儿也没吭声。
她听出来是黄鹃打来的电话,什么脚葳了请假之类的?信息量一般,不值得讨论。
到家门口了,严谨熄了火,转头对温悦儿说:“陪我去趟医院吧。”
温悦儿眉毛一耸,惊讶:“为什么?”
“不为什么。”
温悦儿没好气的撇下嘴角,漫不经心:“我没空。”
严谨追问:“你有什么事?”
“呃,给石叔和秀秀送外卖法国菜,要趁热吃。”
“我等你送完。”
温悦儿横他一眼:“严总,医院不是是非之地吧?为什么非得拽我去?”
严谨垂眸稍思,很快找到个完美借口:“给你一个赚外快的机会啊。”
“这……”好像还不错哦。
温悦儿有点心动了。
严谨趁热打铁,抬抬下巴:“快去送外卖吧,我在这里等你。”
“那个,严总,我最近,不怎么缺钱……”温悦儿在徬徨犹豫。
她想赚丰厚的外快,但她不想去当电灯泡。
黄鹃摆明了是想看到严谨一个人去接。她跟去算怎么回事嘛?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何况她跟黄鹃已经结了不少梁子,再厚着脸皮跟去,实在有挑衅的嫌疑。
“五千!”严谨深知她的软肋是什么,不废话,直接报价。
“啊?”温悦儿张大嘴。
“一个小时,超时的话翻倍。”严谨再下一剂强心针。
温悦儿眨巴眼,心里小算盘又开始拨响了。
一个小时赚五千?用刑捕头的话说:白花花的银子,跟白捡似的,谁不要呀?
在南市,不少白领一个月到手未必有五千啊!
“我……”外快和电灯泡的天平有点倾斜了,温悦儿面容扭曲的在纠结。
“不满意呀,那就八千喽。”严谨对金钱的概念不怎么强。
在他看来,一万以下,都算小钱。
“八,八千?”温悦儿牙疼式的轻嘶一声。
一个小时八千?这等好事摆在面前,岂容错过?
至于电灯泡什么的,去他爹的,黄鹃气死就气死,管她什么事?
“那……行吧。”温悦儿仿佛用尽力气下定决心。
严谨轻松笑了,摆手:“快进去吧。”
“哦。”温悦儿拿上两份外卖下车,走到大门前迟疑了下,回头望去。
严谨坐在驾驶位冲她笑眯眯的摆手,还附加一句:“快去快回。”
好吧,上了贼船下不了来。
温悦儿扭头开锁进门。
客厅,苗一秀在看国产狗血剧,大概又是三角恋扯不清,主角们在矫柔做作的念台词,生硬的让人替她们难堪。
“秀秀,石叔呢?”
“在房间。”
“给你们各带了一份正宗法国菜。”
苗一秀眼眸一亮,电视剧也不看了,跳过来欣喜:“哇哦!还还真的帮我们打打包啦。”
“当然。我一向说话算数。”温悦儿上楼正好遇到石叔出房,马上:“石叔,有法国菜。”
“谢谢哈。”
石叔和苗一秀也不客气,当即就打开包装盒,把两份法国菜摆在茶几上,正要开动,却见温悦儿换了身打扮,朝门口去。
“弯弯,你去哪?”
“哦,我有点事,出门一趟。你们吃吧。”温悦儿小幅度摇摇手,笑:“给我留门,我很快回来。”
苗一秀茫然点头。
石叔就精明多了,他悄悄尾随出门,亲眼看到温悦儿上了严谨的车,这才放心返回。
市二医院,晚上的看病患者比白天还是少了许多。
黄鹃左腿缠着绷带,坐在候诊大厅等着,旁边小袋子装着医生开的几瓶药。
兴许是下班时段在宿舍葳的脚,黄鹃穿着方面很休闲,头发也随意挽着,不施粉黛,完全看不出是新悦酒店首席助理。
心情有一分激动,一分忐忑,还有几分雀跃欣喜。
黄鹃的视线一直盯着门口,盼望着严谨的出现。
当然,理智上她知道严谨赶过来最快也要十五分钟,可目光就是收不回来,定定的望着大厅正门,快成望夫石了。
轻轻叹息,黄鹃暂时收回视线,瞅了眼伤腿,忍不住又把目光投向正门。
咦?那道挺拨匀称的身影好眼熟呀?
是他!是他!他来了,他好像在走着模特步似的优雅而来。
黄鹃喜出望外,眼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