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儿挂断电话,不知为何,感觉旁边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缓缓转头,注目凝望:并没有,房间空荡荡的。
可是那种被人直勾勾盯视的感觉,她细细品味了下,的确是存在的。
怎么回事?难道闹鬼啦?
当然,她其实对鬼神论是半信半疑的,尤其是灵魂出窍飘荡在夜空后,她倾向于这世界有鬼的机率是很小的。
那么,这种被人久久注视的异样感,是她产生的幻觉吗?
也不对呀。她很正常,头脑很清醒,怎么可能有错觉呢?
移动两步,温悦儿明显感到那道目光一直追随自己。
她有点心怵了。
打开房门,把走道的灯也打开,下到客厅,蓦然回首,还是有被人跟随的感觉。
“谁?”她大声喝问。
当然没人的回答她。
壮着胆子,温悦儿跑到厨房拿了两把菜刀,凶巴巴的对着空气挥舞:“别过来呀,这可是大杀器。”
“呵呵。”隐隐约约,好像有笑声。
“哎哟我的妈呀。”温悦儿腿一软,随即尖叫:“石叔,石叔……”
石叔大概用时两分钟,从房间冲出来,头发乱糟糟的急问:“什么事?”
“有鬼啊!”温悦儿在客厅蹦跳着舞菜刀,模样很可笑。
石叔被她逗乐了,噗哧就笑了:“弯弯,你在干什么?”
“跟鬼博斗啊。”
“哪有鬼?”石叔看这一屋亮堂堂的,指出一个明显的破绽:“这么明亮,鬼也怕光的。”
“也许是只猛鬼呢?”
“如果是猛鬼,它会先熄灭灯再吓唬你。”
温悦儿一愣:“好有道理的样子啊。鬼都是趁着乌漆抹黑的时候出来晃荡的哦。”
石叔不打算跟她讨论这个无厘头问题,疑惑:“弯弯,这都几点了,你怎么就……是梦游吗?”
“不是。”温悦儿很严肃:“我总觉得有人在旁边盯着我看。呐呐呐,这种感觉又来了。就在这里,右手边,好像这个位置……”温悦儿菜刀指向沙发。
石叔凑近,用手盘了一圈,空荡荡的没人,也没受到什么阻力。
他反手就摸上温悦儿的额头,困惑:“弯弯,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发烧,也没胡言乱语,我说真的。真的好像有人在盯着我?”温悦儿急眼了。
额头温度是正常的,石叔又上下审视她,也没有梦游发疯的痕迹。
他又看一眼沙发,茫然:“没有人呀。”
“所以我才说可能是闹鬼嘛。”
“有这么大胆的鬼吗?”
明亮的客厅,石叔也是个狠角色,阳气特别戾盛,纵然有鬼,它们也得回避一下吧?
温悦儿也无解:“如果不是鬼,那怎么解释我的直觉呢?”
“会不会你的直觉出错了?”石叔不是特别相信直觉这种借口。
所有的直觉都建立在一定的认知上。
正纠结着,苗一秀也被吵醒了厅大灯开着,走到楼栏前,问:“石叔,悦儿姐,你你们怎么都都没睡呀?”
“没事,我口渴喝杯水。”石叔不想吓唬胆小的苗一秀。
苗一秀眯了眯眼,还是疑:“悦儿姐,你你手里拿着什么?”
“菜刀。”
“啊?为为什么呀?”苗一秀莫名其妙。
“镇鬼。”
“啥?”
石叔瞪眼温悦儿,让她大晚上的,无凭无据不要制造恐慌。
温悦儿干咳一声,现编:“我做了个被鬼追杀的梦,吓醒了。然后网上一搜,发现有网友也有类似的经历,然后床头摆上镇鬼的凶器就不会再做恶梦了。所以暂时拿菜刀充充数。”
石叔暗暗对她竖个大拇指:理由编的不错。
“哦。”
“对了,秀秀,我今晚跟你挤一个屋吧。”
苗一秀一怔,倒也不是不可以:“行呀。”
温悦儿这才松口气,提着两把菜刀上楼,还安慰她:“放心,我没有打呼磨牙说梦话的习惯,也不会胡乱踢被子。我睡相不错的。”
“你你怎么知道呢?”苗一秀转念间就有疑问了:“你你都睡熟了,怎怎么知道自己睡睡相很好的?”
“啊,这个呀……”温悦儿总不能说自己灵魂出窍看到的吧?继续编:“因为是我从小养成的好习惯,我妈以前总夸我,所以我就知道了自己的睡相。”
“是吗?”苗一秀还存疑。
她太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所以凡事自夸的话,苗一秀总持怀疑态度。
“是呀,绝对是。”温悦儿又扭回头:“石叔,灯就交给你关啦。”
“知道。”
进了苗一秀的房间,温悦儿还把菜刀给摆成交叉的造型,这才安心钻到被窝去。
苗一秀被她搞的也紧张了:“悦儿姐,不不至于吧?”难道一个晚上还能梦到被鬼追杀?
“求个心安。睡吧,不早了。”温悦儿打个哈欠。
还别说,跟苗一秀同住后,那种被人盯的发毛的异样感觉真的没有了,后半夜温悦儿睡的很踏实。
“悦悦儿姐,起起床啦。”苗一秀在催。
温悦儿迷迷糊糊的,转过身不理。
“悦儿姐!”苗一秀加大嗓门。
温悦儿闭着眼苦着脸:“几点呀?”
“九点多钟啦。”
“还早呢。”又没事做,赖会床怎么啦?
苗一秀掀开她的被子,大声:“你你的电话响了。”
“谁呀?帮我接一下就好了嘛。”
“老板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