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部长噎了下,很快就调整过来,嘴角带着嘲讽浅笑:“你们不是汉江人吧?”
温悦儿不客气的报以假笑:“怎么着,反向调查,然后伺机报复啊?劝你省点力气吧。”
“没,没这回事。”袁部长否认。
温悦儿不吭声,就沉默的望着她,已经懒得跟她多说什么了。
还是谈玉梅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提醒:“袁大头,别打歪主意了。她们手里有录音有老底,斗不过的。”
“呃?”袁部长回过味来一想:也是哦。
人家手里拽着自己最难堪不能见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会怵她?
“哎呀,开个玩笑嘛。”袁部长能屈能伸,马上就展开笑脸,还欠身想拉温悦儿的手表示熟络,被温悦儿冷漠的收起手。
“你老公电话多少?目前住在哪里?”温悦儿直奔主题。
袁部长老实交待:“住在大悦城十栋505房。”
“行了,你们可以走啦。”温悦儿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不想再跟这两人纠缠下去。
“真的?”谈玉梅还不信。
袁部长马上起身:“那行。”然后想到什么,又追问:“那些录音……”
温悦儿没有给她吃定心丸,而是诚实:“我们会交给苦主处理。”
“……好吧。”袁部长稳稳心神,面色不豫的出门。
谈玉梅磨蹭着,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温悦儿不解问她。
“那个,当年孕妇,现在,还住在汉江吧?”谈玉梅到底谨慎些,另有打算。
温悦儿似笑非笑:“无可奉告。”
想从她这里得到苦主的信息,没门!
谈玉梅悻悻而去。
包间清静了,苗一秀抹下额头:“这,这两个女人,真真的好麻烦!”
“人到中年,有一定的阅历经验和胆识,没点干货是吓唬不了她们的。”这是温悦儿观察所得。
石叔默默点头赞同。
年轻小姑娘说不定诈一诈就痛哭流涕的和盘说出真相,这些上了点岁数的人,是真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不拿出点过硬的证据,她们就不会痛快承认,而且还会胡搅蛮缠反击。
“悦儿姐,我我真是越来越佩佩服你了。”若是单独让苗一秀面对谈玉梅和袁部长任何一个询问,她绝对会是落败那一个。
温悦儿玩笑话:“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晃晃录音,挑眉笑:“这么硬的干货,还怕她们反咬吗?”
“我我真怕。”苗一秀惊恐摇头:“我我旁边听着就就紧张。她们真真的太难缠了。”
“所以说呢,中年大妈大婶,尽量别发生冲突,惹不起,但咱躲得起。”
“明白啦。”苗一秀一副受教的学生样。
石叔摆手:“今天就到这里吧?”
“嗯,收工。”温悦儿看看席面,关切问:“你们,吃饱没有?”
苗一秀诚恳点头:“没没吃好。”
石叔也本分答:“没吃饱。”
有个谈玉梅在磨磨叽叽东拉西扯,她们虽然选择无视,到底没怎么吃好这顿晚饭。
“那要不,再多点几个菜?”温悦儿摸摸肚皮,她还好。
“打包吧。”石叔不太想久留此地。
“行。”
回到旅馆,稍做休息,温悦儿就把石叔叫到房间再次开会。
“事情到这个地步,差不多有眉目了。石叔,你说,可以跟江叔叔江阿姨通个气不?”
石叔显然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皱着眉头:“再等等。”
“你是说,等查到具体的下落再一次性跟他们提?”
“嗯。”
温悦儿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他们现在,有没有在电话里询问进展?”
还真让她猜着了。
江致中到底放心不下,又不好去催温悦儿,便每天都微信里追问石叔。
“有。不过我都是宽他的心,告诉他每天都有新的进展,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石叔敷衍人也有一套。
温悦儿理解,又问:“那江穗子知道实情了吗?”
石叔点下头:“嗯,老江跟女儿谈过了,还算顺利。”
具体过程,石叔没说,江致中也没跟他提到。
“那好,乘胜追击再接再励,明天去找袁部长的老公了解情况。”温悦儿拍下手:“我有预感,那个家伙不是省油的灯。”
苗一秀好奇:“为什么?”
“我跟他打过交道嘛。”温悦儿嘻嘻笑了:“你们忘了,去建材城那天,我还在他家门面起了争执了。”
“记得。”苗一秀扶扶眼镜:“长的那那么丑,还还包养小三,我我们还说小三重重口味来着。”
“对,就他。”
苗一秀回想了下:“可可是除了长长的丑,看看不出是个硬硬茬?”
温悦儿却撇嘴:“据我当时打听到的小道消息,他家好像跟官方有合作还是什么的吧?总之不太愁生意。说明这个老板有两把刷子。”
“哦。”苗一秀似懂非懂。
石叔交叉手,慎重:“那明天,是用迂回方式呢还是直接面谈?”
温悦儿深深吐口气:“我的看法是先观察一个上午,然后再视情况而定。”
“怎么观察?”
“大悦城。”
天气渐冷,有些人都裹上薄棉衣了。
温悦儿背包里装上暖宝宝,套着厚厚的加绒卫衣,昂着头打量大悦城小区。
这里离建材城比较近,不过五站的车程。
环境却不输龙庭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