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苗一秀忐忑不安问。
温悦儿毫不在意:“没有。秀秀别介意。”
“那……”
温悦儿很认真:“本来就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司机说的话,我们也只能信五分。对吧,石叔?”
石叔轻颔首:“没错。”
“哦。”苗一秀似懂非懂,想问又觉得不太妥,显得自己理解有问题似的。
温悦儿意气风发,打个响指,吩咐:“秀秀,把王军的近照调出来,我们让村民认一认。”
“好。”
石叔困惑:“袁女士不是说她多年回过一次老家,此后就再没来过吗?”
“石叔,这你就不懂了吧?”温悦儿胜券在握般笑道:“袁女士说的没错,但不代表王军这么多年一次没回过老家?他就不能单独自己回来?或者,带上小三过来认认门?”
“噢。”石叔想了想,这个可能性很大。
王老板明知老婆不肯陪着自己回老家,所以逢年过节自己一个人回来也是可能的?加上近年夫妻双方分居,王军回没回过老家,袁女士也未必知情。
王军模样太招眼了,属于那种丑的有特色的,让人过目难忘的。
所以温悦儿拉了一个过路村民给对方一看,就被认出:“这不王家老二吗?”
“他叔叔家就住在这里吧?”温悦儿手一指那堵围墙。
“没错。这是他二叔家。三叔住那片……”村民往右边指:“那座小红砖屋的就是了。”
“谢谢哈。”
确认后,温悦儿仨人绕过围堵,来到正大门,是关着的铁门,才敲门就听到里头有狗叫声。
苗一秀往后缩了缩:“小心呀,村村狗可可都是会咬人的。”
村民养狗不是当宠物来玩的,是看门的,以凶为主。
“那,就再四处转转?”温悦儿也没把握。
石叔同意:“对,大白天的,想必这家人总有出门在外的时候吧。”兴许路上就能碰到呢?
正准备转身,边路过来一个老头子,看起来红光满面的,抬眼看他们一眼,操着方言问:“你们找谁?”
温悦儿和苗一秀没听太懂。
好在石叔曾经走南闯北,各地方言大致能听懂,有些还能说上几句。
“大爷,我们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石叔就拿出王军照片,指着说:“他堂叔的表弟,姓王的,住在陶城的。请问,怎么走呀?”
“这不小军吗?”
赶巧了,这就是王军的二叔,才从果园回来。
王军的堂叔不就是他的堂兄弟?
“你们是什么人呀?”老王满脸疑惑。
“我们是袁姐的娘家人,有件事过去很多年了,她现在想跟那位远亲核实一下。”温悦儿搬出袁女士试水。
还好,王军跟袁部长分居,并不影响她在老家的地位,长辈仍当她是王家媳妇。
“哦,那进屋喝杯茶,慢慢说。”老王很客气。
是侄媳那边的亲戚,拐弯抹角也算是跟自己沾点亲。
竟然是远亲,断然没有晾在屋外的道理。
“好的。”
铁大门打开,果然有两只大黑狗摇头尾巴迎上前,嗅到陌生人的气息,开始狂吠。
老王把狗斥走,请他们进了屋。
如今的农村真不比从前了,腰包鼓起来的人在建房上也向城里人看齐了。
三层小楼房,有栏有露台,还有挑高的天窗,进去的客厅也是相当大,摆着厚厚的真皮沙发,电视柜也是极大的液晶,完全不输城里公寓。
此时,屋里没人,就老王一个在家。
他还很客气,张罗着倒茶洗水果,石叔和温悦儿赶忙制止了他:“王大爷,不用这么费心了。我们有急事,马上就得赶过去。”
“这么急呀?”老王就给每人倒了茶,问:“是什么事呀?”
温悦儿说的含糊:“好多年前,在医院的一件事。”
老王活这么大岁数,也人老成精了,略琢磨了一会:“陶城姓王的……嗯?”他好像隐约猜到是什么事了。
“对,表弟媳姓杨的。”石叔马上补充信息完整。
老王就笑了,问的直接:“你们不是来找那个十多年前抱养的孩子吧?”
“呃?”难道这不秘密,人尽皆知?
看他们傻眼,老王就知猜中了,老顽童似的哈哈大笑:“我没说错吧。哎呀,这个事呀,别人不知道,我清楚得很。”
温悦儿试探:“王大爷,您跟陶城那位远亲,有来往?”
“这是当然的,不止是逢年过节,就是平常,咱们两家也走动很多。”
“现在呢?”
“现在……唉,别提了。”
温悦儿马上打铁趁热:“现在怎么啦?他家出事啦?”
“嗯。”老王敛起笑意,沉重表情:“投资失利,被骗了,又打了几年的官司,最近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温悦儿吃惊:“破产了?他不是很早富起来的那一批人吗?”
“没错,小王呀,脑子灵活,眼光也准,早些年是做什么赚什么。一直顺风顺水的,没诚想……”老王没说下去,只是深深叹气。
石叔轻咳一声,示意温悦儿不要跑题。
“王大爷,那个孩子的事……”
“哦,那孩子是抱养的,我知道。”老王自己端杯喝口茶:“他两口子早年生不出,跑了多少家医院,北京上海大医院都去看过了,没戏。后来去了趟汉江市,隔了一个多月抱回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