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突然安静。
温悦儿和苗一秀面面相觑,默然了片刻,她清清嗓子:“这,有点超题纲了。”
苗一秀歪歪头,推推眼镜,无语:“是呀。”
“你,他们会不会在楼下吵起来?”
“不会吧?”苗一秀晃头。
温悦儿修改了下:“嗯,有可能在电梯内就吵起来了。”
“啊?”
“我去看看。”温悦儿随手套了件外衣,快步而出。
苗一秀慢了半拍,迟疑着没有跟上。
电梯上来了,温悦儿直接去到区门口。
她估摸着路丛会让助理到门前来接,而不是转入地下停车场。
“不要跟着我!”还没到区门口,就听到路丛尖利声音在吼:“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温悦儿蹑手蹑脚顺着声音来源探看。
石叔双手插兜,背光而立看不清表情。
路丛走几步,又停下,愤愤然:“什么不用,我不想听到任何解释。”
“我不是来解释的。”石叔语气淡定。
这就更激怒路丛了,她质问:“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石叔没作声。
路丛朝前疾走几步,拢拢外套,回头一看,石叔还跟着,十分生气:“再跟着,我报警啦。”
“哦。”石叔无所谓的语气真的令路丛抓狂:“你什么意思呀?”
温悦儿听的直想撞墙。
这,这对话,这语气,不知情的还以为情侣的闹别扭呢?
路丛是不是文艺片演多了,平时话还一股台词腔调?
“咳咳咳……路姐。”温悦儿不得不现身出来,为石叔化解尴尬:“石叔只是做为长辈,关心一个晚辈行夜路不安全,所以送一送而已。”
“我没有这样的长辈。”
“这样是哪样?”温悦儿凝视着她的眼睛,淡漠问。
路丛语诘了下,扭头继续朝区门口去。
这回石叔没有跟上,而是原地不动。
“石叔?”
“算了,弯弯,你去送她上车吧。”
温悦儿点下头:“好。”
区门口,路丛站在寒车开过来。
气严寒,路灯投射的光也寒意森森。
温悦儿磨蹭着挪到她身边,做好被她喷的准备了。
谁知,路丛却不言语,只是目光定定的直视前方。
“路姐,我不是来劝你们父女相认的。”温悦儿轻柔开口:“我就是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你突然萌生了找亲爸的想法并付诸行动?”
路丛不吭声。
“据我所知,你继父对你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你应该享受到家庭应有的温暖和父爱了吧?”温悦儿琢磨着问。
“女儿找亲爹这事还需要理由吗?”路丛冷冷反问。
温悦儿讪讪摸下冻的通红的鼻头:“嘿嘿,不需要。”
“那不就得了。”
“好吧,你会让你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沉默。
“你是成年人,也在社会上历练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有些事,对错不容易分辩。黑白并不分明,有些地带是灰色的……”
路丛霍然转头,目光逼视着她:“你到底想什么?”
温悦儿坦然:“我想,石叔这么多年没跟你相见,绝对是有苦衷的。他在我们社不少年头了,他是什么为人,我想我有发言权。”
“那又怎么样?”路丛胡搅蛮缠式的瞪她:“一句有苦衷就行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听听他的解释呀。”
“听到了,就四个字‘一言难尽。’路丛无语的冷笑一声:“什么人嘛。”
“呃?”温悦儿叹气:聊不下去了。
这时,路丛的保姆车开过来了,她跺下脚走了两步,又回头。
温悦儿期待看着她:“路姐……”
“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温悦儿微愕,马上就明白她的问话是什么意思,笑哈哈:“这个嘛,行业秘密。”
“哼。”路丛很不满。
车停在面前,助理开了车门,路丛头也没回钻进车内。
“路姐,晚安。”温悦儿笑着挥手道别。
车窗一片漆黑,压根看不到人。
保姆车缓缓驰远,温悦儿搓搓手掌,沮丧的转回来。
电梯前,石叔嚼着口香糖问了句:“走啦?”
“嗯。”温悦儿伸手按电梯,装做无意问:“石叔,当年到底咋回事呀?”
石叔摇头不语。
“其实吧,站在路丛的立场,她生气也情有可原。不过血浓于水,石叔,你只要解释合理,她会谅解的。”
“不提这个了。”石叔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好吧。”温悦儿见好就收。
这晚,相对平静。
第二,温悦儿醒的早,还赖在被窝整理思绪。
今有什么安排呢?
哦对,不需要再去寒风中跟踪调查了,因为这单委托差不多算是完成了。只是委托方还没有签收而已。
于是,温悦儿继续埋进被窝里睡回笼觉。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不用猜就知道是苗一秀啦。
温悦儿装听不见。
“悦儿姐,悦悦儿姐,快快起来啦。”苗一秀捶门的同时还大声喊剑
听不到,听不到……
“悦儿姐,石石叔他他他不见啦。”
“什么?”温悦儿猛的一掀被子,来不及穿鞋扑过去打开门,急切问:“怎么回事?”
苗一秀没戴眼镜,无精打采的样子:“我我口渴嘛。然后就出来,看看到石叔出出去了。”
“这有什么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