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儿顿了顿,瞄瞄电视上两个相声演员,费力讨好的讲着不好笑的相声,摇头:“太难听了。中场休息时间。”
“不不至于吧?”
苗一秀也跟着瞟电视,听了听,似乎还好,虽然相声的乏善可陈,但两个相声演员的面部表情很丰富,挤眉弄眼的跟丑表演似的,多少博人一笑。
“秀秀,你的笑点还是那么低。”温悦儿不客气指出问题所在。
苗一秀不承认:“才没樱”
“算了,我再打通电话。”温悦儿又不怎么看春晚的,跟朱敏敏一样是当背影音乐用的。
“给谁呀?”苗一秀抓起瓜子嗑。
“等会就知道了。”温悦儿也不避她,拨通电话。
没通,占线。
好吧,年三十,很多人都忙着拜年或者跟朋友联络感情,打不通很正常。
等了几分钟,相声完了,石叔还没回来。
温悦儿又拨了一次电话。
这回通了,响了好几声对面才接起。
“哈罗,路姐,给你拜年啦。”温悦儿调整情绪和语气,十分客气。
路丛淡淡:“你好温姐,新年好。”
“看电视吗?今年很热闹呀。”
“没有,我在国外。”
“哦,玩的开心点呀。”
“谢谢。”
温悦儿就不知该什么了:“出国过年固然好,唯一的损失就少收红包对不?”
“没事,现在方便了,手机转红包就好了。”
“哈哈,也是哦。”温悦儿抬眼,就看到石叔手里握着手机回到沙发上。
“要不要开视频呀?国内好热闹呢。听,外面有人放鞭炮。”
路丛拒绝了:“不用了。我这里,正打算去逛街,时差也对不上。”
“哦。”温悦儿觑眼石叔:“那……”
“没事,我先挂了。”路丛可没跟她客气,完就挂断电话。
“无情无义啊。”温悦儿嘀咕。
石叔开口了:“我跟她打羚话,她也许情绪受了影响。”
“受什么影响呀?石叔,你可是她亲爸。”温悦儿想翻白眼了:“大过年了,打个电话拜年,很正常呀。”
“其实,她在微信上发了一段拜年的贺词。”石叔叹气:“我想,我也写不出更赞的贺词,就打电话直接对话比较好,但她好像不怎么高兴?”
“管她高不高兴呢。石叔,你高兴就好。”温悦儿忿忿不满。
石叔低眼,他怎么乐得起来?
苗一秀忙打圆场:“哎呀,石叔,你你最喜欢听听的相声又开始了。”
温悦儿一惊:“又是相声?”
“怎么,不不行呀?”苗一秀瞪她一眼:“合合家欢喜,就就多几个相声。”
“不如品好不好?品有些还挺好笑的。”
“并没樱”苗一秀专跟她唱反调:“哪里好好笑了?我都替他们难难堪?”
“那我怎么不见你去喝水上个厕所什么的?”
苗一秀木着脸:“还还不到时候。”
被她俩这么一打岔,石叔情绪渐回转,笑着摆手:“别争了,安静看电视吧。”
“噢。”
按传统来讲呢?国人有守岁的习惯。
就是大人孩捱到零点,吃了饺子汤圆,再发了红包,互贺新年,大概就可以休息了。
有些年轻人精力旺盛的,捱到亮都是允许的。
严谨大约在十一点多钟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精神奕奕的,倒还很高兴。
他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当然石叔是拒绝的,并且按辈份是他发红包才对。
零点钟声敲响后,这条街上,响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响。
温悦儿和苗一秀也不甘示弱,跑到后院放了几支烟花,由严谨给她们拍视频。回到屋内,没有吃饺子的习惯,就煮汤圆和糍粑。
石叔和苗一秀打着哈欠回房歇着去了。
温悦儿就跟严谨还在客厅相依相偎看电视,注意力当然不在电视上,而是低声些悄悄话。
“弯弯,今年是我过的最充足最开心的一个除夕夜。”
“往年,你是怎么过的呢?”
“就跟朋友打牌喝点酒,开跑车兜风呀。”
“哟,这不挺充足的吗?”
“腻了。”
“你没有去国外过年的习惯吗?”
“基本来讲呢,是不可能的。因为爷爷不喜欢。他认为,平时我们怎么玩都没关系,过年这,必须在国内一大家子聚在一起。”
“那你今年没回京市,他没催你吗?”
“催了。但我这里实在走不开,借口太充分,他也没勉强。”
温悦儿砸舌:“严谨,果然有事业的男人最有发言权。如果是往年,你还是无所事事,根本就没办法回绝你爷爷的要求吧?”
“没错。”严谨同意,凝重:“本身我爷爷就是个工作狂。如果用工作做借口他是不会反对的。”
“所以,有事业心是好事。”
“嗯哼。”
左右张望了下,严谨不满足于只是相偎相依,而是笑着提建议:“客厅有点空荡,有点透风,回房间吧?”
温悦儿也四下看了看,斜他一眼:“回我房间?”
“可以啊。”
老实,严谨还没怎么去过温悦儿的闺房。只是在灵魂出窍的时候来过,不算。
温悦儿房间并没有很特别,也不文艺,装修上中规中矩,完全就是普通的白色,配上浅灰色衣柜和淡柠檬黄单人沙发,还算顺眼。
“竟然没有梳妆台?”严谨扫视一眼就笑了。
温悦儿指指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