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而摩斯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
温悦儿等在电梯口,先是沮丧的垂头:刘丽丽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段少康的?很快又振奋的开脱:才跟踪盯梢第一天,他接触的女性有限,不能急于下结论。
‘嗒嗒嗒’高跟鞋由远渐近,扑鼻还有一股法国香水味。
温悦儿顺着声音望过去,是名穿着名牌套装的清秀苗条职业女性,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低着头疾走。
清秀女子越走越近,温悦儿眨巴眼,暗暗纳闷:怎么有点眼熟呢?
“黄特助。”有员工跟她迎面相遇,客气的招呼。
“嗯。”黄特助抬眼,露出稍显僵硬的职业微笑。
当她抬头,温悦儿看清了她全部的五官,吃惊的发出一声‘咦~’上扬的疑问腔。
这女人,不是京市锦绣苑,曾经对面的邻居黄鹃吗?
转念一想:也对,严谨都来南市接手新悦酒店了,这名疑似他包养的女人,肯定是‘夫唱妇随’了吧?
‘叮铃铃’黄特助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来电,急忙接起,对面才说了一句话,她就诧异的瞪大眼,视线扫向电梯口。
“是,我看到了,好的……”
电梯可算来了,温悦儿取下调整下挎包的长度,上身前倾,做好了踏进电梯的准备。
“你好温小姐。”黄鹃走到她身边,尽量让笑容真诚无害:“好巧,又见面了?”
温悦儿有一秒的诧异不解,随后也堆起笑容:“你好黄小姐,是呀好巧,没想到还能在南市遇到你。”
黄鹃显然不是来寒喧的,她浅笑直奔主题:“温小姐,我们严总有请。”
“严总?哪个严总?”温悦儿故意茫然装傻。
“新悦酒店的严总。”
温悦儿继续无辜瞪大眼:“我不认得你们严总呀。为何请我?是不是搞错了?”
黄鹃只愣了一秒,马上强调:“我们严总不会搞错的。温小姐,这边请。”
“我没空。”温悦儿才不想去跟严谨见面呢?
她估摸着,两人气场不对付,八成会吵架。
黄鹃大概也没想到,有年轻女子会这么不给严总的面子,请都请不动。
但身为特助,这么个小事都办不好,以后还怎么在严谨身边做事?怎么让其他助理秘书心服口服?
“温小姐,请不要为难我好吗?”黄鹃挤眨着眼睛,楚楚可怜博同情。
“黄小姐,这怎么叫为难呢?我给出‘没空’的理由还不够你交差的吗?”温悦儿才不吃这一套呢。
黄鹃只好转换策略:“温小姐,请互相体谅好吗?否则我只能叫保安了。”
妈的,软硬兼施啊,不愧是那个自恋毒舌败家子的助理!
识时务为俊杰嘛。
不到五分钟,‘女俊杰’温悦儿就站在严谨那个宽大的办公室,好奇的东张西望。
切,办公室而已嘛,搞的跟公寓似的,还带休息室,厨卫的……有钱人真会享受!
“看够没有?”严谨懒洋洋的转着真皮老板椅,似笑非笑问。
“差不多了。”温悦儿收回视线,不等他客气,就拉开他对面的客人椅子坐下,取下平光眼镜:“严先生,大家都很忙,直接说明来意吧。”
“痛快!”严谨目露少许欣赏之意。
像她这种直来直去,什么情绪表现在脸上的女人,在他以往的交际圈太少了。
“谢谢。”温悦儿一只手搭到椅子扶手上,姿态闲适。
严谨单手撑着办公桌,深遂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着她:“我怀疑你到新悦酒店目的不纯?”
“什么?”温悦儿一下坐正,毫无畏惧的迎视着他带有迷人笑意的眼眸:“严总,你把话说清楚?”
“好,我问你。你来新悦酒店做什么?”
“我……”温悦儿及时低头,看清自己的装扮后,顺势:“我,面试呀。”
“你是如何做到脸不红气不喘撒谎的?”严谨往椅背一靠,笑眯眯问。
温悦儿咽咽喉,硬是瓣扯理由:“我,我忽然就打算改行了,所以就下午来面试你们酒店的文员啦。不行吗?”
“行。”严谨按了下内线电话:“黄特助,让人事部送一份今天面试文员的简历上来。对,马上……”然后看着温悦儿:“样子做了改装,你名字没变吧?”
温悦儿见他来真的,只好苦涩笑:“行了,别麻烦你们人事部主管了。我直说吧,我就是来打听段少康的。”
严谨露出一个‘你早承认不就完了’吗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我怀疑你是对手派来的间谍,想盗取新悦酒店即将推出的新项目。”严谨的的话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震的温悦儿直接从座椅弹跳起来。
“我呸!姓严的,你这是人身攻击,这是诽谤,这是恶意污蔑……”
严谨手肘撑着扶手,托着腮帮子,一脸看戏的表情,还问:“要打名誉官司吗?”
‘诶?’
温悦儿瞬间停止气急败坏,狐疑:“你,你说什么?打,打官司?”
严谨继续笃定笑,只轻轻垂眼。
平民百姓跟大富翁家族打官司,那不是自寻烦恼,自找麻烦,自寻死路吗?
温悦儿气咻咻剜着他,忽然又拉近椅子坐下,还整理衣摆,抬下巴摆出宁死不屈的高傲脸:“我知道你很清闲无聊,但也不可能特意把我请上来,就是专门吓唬我的。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严谨顿了一秒,无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