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温悦儿十分无奈。
段少康声音还着轻微哭腔:“我是真的爱她的,我不想离婚,我也从来没想过离婚……”他絮絮叨叨碎碎念,温悦儿没办法,硬着头皮当他发泄情绪的‘树洞。’
“……我也知道,这事不怪你们。千错万错,是我没把持住,我不该犯这种错误。”段少康唠叨了一刻钟后,最后陈词总结:“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就这样吧。”
他先挂了电话。
温悦儿抹把脸:这算怎么回事?
她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私人侦探,还得善后委托人的单子?还得临时充当调解人员?
石叔担忧问:“弯弯,你没事吧?”
温悦儿再次狠狠搓把脸,慢慢挪开手,露出阴沉沉的神情,咬牙切齿宣布:“从今后,我再也不接熟人的单子了。”
做好不得好!结果不尽如人意,还会把人得罪光,何苦来哉呢?
没想到,石叔竟然慢慢点头:“其实每个行业,跟熟人长辈打交道是最难的。结果若好,那就皆大欢喜。若是结果不满意,真的里外不是人。”
“可不。”温悦儿经此一事,算是得个教训了。
夜晚来临,本来要去散步逛街的温悦儿没心情,窝在房里用手机玩游戏。
放技能,杀杀杀……痛快!爽!
现实中的负面情绪无处散发,全都倾泄到游戏里了,直把对手虐得鬼哭狼嚎。
时间不早了,洗漱关灯睡觉。
温悦儿又灵魂出窍了。
她早已见怪不怪,慢腾腾轻飘飘在房间里晃来晃去,无意中晃到窗边。
初夏,窗外月明星稀,远处还有属于城市的流光溢彩在闪烁。
窗户半掩,习习凉风缓缓漾入。
早些天的温悦儿灵魂出窍的范围只在房间里,所以她也不奢望能飘出室内,只是习惯性的探探身,耸耸鼻子,想试试能不能闻到夏夜的清新空气。
‘嗖’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她就整个人飘出窗外。
‘呀!’轻声低叫,温悦儿下意识捂嘴,过后反应,她的叫声是无法被任何人听到的。
“咦?我能出室内啦?”她回头看看卧室,自言自语。
旋即,温悦儿狂喜:“太好啦!哈哈哈……”手舞足蹈的飘飘然。
南市那么大,她要好好居高临下看一看。
所谓站的高,望得远。
温悦儿灵魂飘荡在半空,饶有兴致的左顾右盼,眼睛忙不过来了。
“哎呀,车子好小哦,跟蚂蚁似的!楼房也不高嘛……哟,这大半夜,树下那两个人还啃在一起难分难舍啊?咦?那家伙在干什么?”
不知不觉,她飘过马路,接近嘉和小区最靠街的一栋楼。
十楼的窗帘没拉上,有个男人好像对着某位女性在施暴。
温悦儿控制着没有实体的身体,飘到窗边透过玻璃张望:“啐!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藏着充气娃娃?”
虚惊一场,温悦儿还要脸,不想被不可描述画面辣眼睛,扭头飘离。
温悦儿玩心大起,打算飘到富人别墅区好好开开眼界的。
没想到,无论她如何驱动灵魂,就是无法再飘远半分。
“怎么回事?”她想不通了:“不能动了?”
她往回飘,又是可以的。
“难道活动范围只在方圆五百米?”嘉和小区离她家,差不多一条街,满打满算,顶多五六百米左右呢?
得,她很快接受这个事实,安安心心在范围内瞎转悠。
小区绿化着实不错,到处都是遮荫的大树和修剪整齐的灌木。
正当中,还有块特意开辟出来的小花园,供小区居民闲时散步遛弯所用。
“哎,那是谁?大晚上不睡觉,坐在这里当‘沉思者’?”温悦儿晃到小花园时,眼尖的发现石凳上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反正闲得无聊,她暂时也不困,好奇的飘近。
背影透着落寞,可也有点眼熟。
“哎呀!段少康?”看清对方的脸后,温悦儿惊呼。
段少康低头垂眼,默默抽着烟。
“段先生?”温悦儿试探唤。
段少康无知无觉,根本听不到。
温悦儿做个咽喉的动作,慢慢飘到他对面坐下----当然,她只是一个习惯动作,并没有真正沾到石凳。
一根烟抽完,段少康掏出手机。
温悦儿凑近看,好几通未接来电呢。
捂捂脸,段少康狠狠搓一把,果断拨出一个号码。
那边响了好几声,铃声快结束时才接起。
温悦儿近在身边,能清楚听到双方的通话。
凭着良好的听力,她知道是刘丽丽接的电话:“你还想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不会打掉这个孩子……”
“我老婆知道了。”段少康低声:“她要跟我离婚。”
“跟我有什么关系?”刘丽丽不耐烦,还打了个哈欠:“你的家事,自己处理。”
“丽丽,这个孩子不能留……”
“我必须留下。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刘丽丽语气无比坚定:“我只是想要一个属于我的孩子。跟你没关系,也不会找你要抚养费,你在担心什么?”
“可是我老婆……”段少康烦燥的揪头发,快揪秃顶了。
隔着电话,温悦儿都听得出来刘丽丽的淡漠:“不好意思,跟你老婆不熟。我没办法放弃自己的需求考虑她的感受。”
“你……”段少康闭眼忍了忍:“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