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报警吗?”严谨问。
温悦儿只考虑了一秒,就摇头否决:“不了,也没造成实际伤害,又是在酒吧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还是低调处理吧。”
“嗯?”严谨冒出个问号:“低调处理?”
温悦儿阴阴一笑,勾勾手指:“来,搭把手。”
两人通力合作,毫不费力的将色胚拖拽进卫生间,无视洗手台黄鹃的瞠目结舌,推开最里间的门,恶狠狠的将色胚脑袋按在马桶里。
“吃屎去吧!”温悦儿拍拍手。
还不解恨,又还咬牙切瞪的踹了几脚,这才心里痛快了。
侧头对着清醒大半,跟过来看热闹的黄鹃邀请:“刚才他是对你欲行不轨吧?来,揍几下出出恶气!”
黄鹃条件反射的摆摆手,怯怯:“不,不用了。”
挣扎反抗是出于本能自保,但让她冲上前一顿乱拳打人,她做不到啊!
严谨目光沉沉掠眼黄鹃,淡声:“怎么回事?”
酒吧后巷,偏静无人,灯光昏暗,墙角瞬的窜出肥大的老鼠,一溜没影了。
“……同事邀我下班放松一下,我也不好推辞,就过来了。然后没想到,她们又各自带了朋友,我都不认识……其实刚开始,还是都很友好的,没想到喝了很多酒就胡言乱语,就有点乱套了……”黄鹃低垂头小声的讲叙她来酒吧的前因后果。
“那混蛋是谁?”温悦儿问:“你跟他……”
“我不认识他。是后头加入进来的。喝了两杯酒,也说了几句话,我其实没怎么搭理他们的……”黄鹃看着严谨,整张脸皱起快哭了:“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会那么无耻下作,我……”
严谨却是门清,摆手:“不管你的事。是那个混蛋误会了。”
“误会什么?”黄鹃猛然惊醒:“他不会以为我……”
温悦儿闲闲接腔:“他以为你是那种长期混迹酒吧,玩的很开的女孩子。”
黄鹃脸色刷的白了。
难怪对方那么大胆,大庭广众就敢动手动脚?
有些人,自己是坨大便,就觉得所有人都是臭的。自己的交友圈子都是随便的人
这种就是我即全世界的狗屎烂人,还不少呢。
华灯流光从前窗快速掠过。
黄鹃盯着坐在副驾位的温悦儿,心思百转千回。
为什么她会跟着严总一起出现?
为什么她那么理所当然坐了副驾位?
为什么从天而降助她脱离魔掌的是她?
为什么?
为什么!
副驾位的温悦儿感受到后脑勺有股火辣辣的视线,眼珠转转,瞄向内视镜。
黄鹃的眼神赤果果的,透着嫉妒,忿忿,眼红和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味道。
妈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一句谢谢都没有就算了,还结上梁子了?
温悦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趁着红灯,车停稳了。
她忽然转向左侧,身子扭成一个s形,对着严谨用撒娇的语气:“刚才消耗了我不少力气,现在肚子有点饿,想吃小龙虾了。把黄助理送回?”
严谨右眉一挑,奇怪她怎么这副腔调,不过内容合情合理,遂点头:“可以呀。”
虽然她收钱陪同办事,好歹刚才受了一场惊吓,额外补偿是应该的。
黄鹃内心打翻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人家话里挑明了,不想她当电灯泡,难道厚着脸皮跟去?
还特意提到了小龙虾?这是报波士顿龙虾买单的旧仇吧?
这坐姿,这语气,分明就是显摆她跟严谨有超友谊的关系!
简直恶心死她不偿命是吧?
黄鹃默默扭开头不想看到温悦儿得瑟的表情!
员工宿舍到了,黄鹃下了车,忍不住趔趄了下,伸手抓着车门稳了稳。
“黄助理,你还好吧?要不要我送你上去?”温悦儿关心倍切。
黄鹃勉强挤个笑:“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上楼。严总,温小姐,今天真是谢谢你们。”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温悦儿笑眯眯挥手:“拜拜。”
“黄助理,你把今晚在场的同事列一分名单给我。”严谨语气竟然有秋后算账的意味。
黄鹃一喜:这,这是为她作主的意思吧?
“好的严总。”心头压的那块叫‘妒忌’的情绪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轻快了。
“好好休息。”
“嗯。”黄鹃乖巧垂头应了。
冷眼旁观的温悦儿不由蹙蹙眉头:这两人,不止是总裁和小助理的工作关系吧?
那她刚才拿腔拿调的膈应黄鹃,岂不是笑话一场?
“哎,怎么不说话了?”开向小吃一条街的路上,温悦儿沉默了,严谨奇怪了。
“说什么?”温悦儿瞥他一眼反问。
严谨手指叩叩方向盘:“小吃一条街在哪?”
“啊,你没去过?”温悦儿震惊侧头。
严谨理直气壮:“我又不是南市人。就算以前来过,也不太可能特意跑去小吃街吃路边摊。”
“你懂个……锤子!”温悦儿不屑:“路边摊才是一个城市的美**华所在。”
“谁说的?”
“一个睿智风趣幽默善良可爱的美丽女子说的。”
添加这么多无意义的废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严谨思索片刻,不确定的疑问:“你说的这个女子,不会是你自己吧?”
温悦儿摆出一本正经的笑脸:“正是在下。”
“切!”得到一记鄙视白眼。
温悦儿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