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月桂,看见阿尤跟着初桃飞了进来,顾不得手里还握着把菜刀呢,便扬起来同她俩打了招呼:“初桃,你从哪儿弄来的小家伙?我看看,我看看,还怪可爱!”
“不知道呢,我刚才去给二哥送饭,在二哥屋子里的,大抵是二哥捡来的吧。”
阿尤听完,颇是惆怅,肥肥的小爪子拨了拨额前的小碎毛:“什么捡来的,我是他恭恭敬敬请来的。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我这么讨女孩子喜欢是为什么啊,作为威严而不可亵玩的阿尤大人我,也是会很苦恼的。”
“哎?这耗子还会说话呢,叽叽咕咕,什么哎哟大人的”,月桂放下了手中的菜刀,一把将阿尤从空中薅了下来。
阿尤挣扎了一下,有些气怒,眼睛都瞪圆了:“大胆,你这女子,好生粗鲁!还有,什么耗子,你好好说话,我哪里像耗子了!”
月桂看它这气鼓鼓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玩,又揉了揉它的脑袋,“嗯,是不怎么像耗子,耗子的耳朵哪里这么长,是兔子吧。”
阿尤听完更气了,死命从月桂手里挣脱出来,飞到了初桃的肩膀上,两个爪子不住顺着自己头上的毛发。
“我堂堂阿尤大人,发型都被弄乱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拔毛凤凰不如鸡,唧唧复唧唧,恶女常戚戚……”
初桃被阿尤念的这一长串给逗笑了,用手安抚的摸了摸它,“好啦,我给你做心太软吃,怎么样?”
阿尤又瞬间振作了,也不关注月桂说它是耗子还是兔子的事儿了,马上转移了注意力:“心太软?那是什么?甜吗?”
初桃笑眼弯弯:“是用红枣包着软糯的糯米做的,加上细砂糖,可甜了。”
阿尤已经期待地搓起了小爪子,月桂见这可爱的小家伙一下就被食物给收买了,当下也有些跃跃欲试:“初桃,我试着做一下吧,上次你不是把菜谱抄给我了么?我觉得我最近进步挺大的,让我做给阿尤吃吧!”
初桃心想,也是时候看看月桂的进步如何了,便欣然同意:“那我在一旁看着。”
阿尤才不管是谁做呢,只要有吃的就行,“咕噜”又咽了一口口水,期待地看着月桂。
这小眼神令月桂十分受用,当即架起了锅,准备大显身手。
很快,初桃就有些后悔了,看着月桂手里和的糯米面,筷子都快搅不动了,黏糊糊的一坨,看起来口感就不怎么好。
但看着一边和面一边哼着歌的月桂,初桃也不好出声打击,只好由着她先做,自己事后再说。
到煮熟后,胸有成竹的月桂自己看着蒸好的“心太软”傻眼了,这这这!
根本不像平日里初桃做的那般圆润可爱,红枣一个个像是被撑破了肚子般,歪七扭八的,糯米也黏糊糊的,沾得到处都是。
顾不得有些热,月桂自己拿了一个尝了尝,旋即吐了出来:“咳咳咳,怎么是咸的啊,该不是我把盐放进去了吧?”
在旁边守着吃的阿尤也扑了过去,顾不得卖相不太好,张嘴就咬了一口,旋即小脸皱成了一团,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发出干呕的声音。
初桃看着这俩,颇为无奈的扶了扶额,拿起刚才月桂和面的盆冲洗:“月桂姐姐,其实你这次进步已经很大了,火候什么的都掌握得不错。
但是我记得之前有和你说过水还有糯米粉分别应该放多少,你这次就是糯米粉放得多了些。”
初桃一边说着,一边又耐心给月桂做示范,指出她方才做得不对的地方,月桂在一边认真听着,不住点头,就是不知有没有记到心里去。
两人一人教一人学,初桃手脚又麻利,香气很快就传了出来,令阿尤食指大动。
待初桃做好后,阿尤十分满足的饱餐了一顿,肚子变得圆鼓鼓的,像个小球一般。
它揉揉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面上现出满足的神情:“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
月桂有心想同它玩,可这阿尤是个势利的,知道月桂做东西不好吃之后,也就不怎么搭理她。
月桂逗了几次也没得回应,讨了个没趣,又伸出手在它脑袋上狠狠揉了几番,阿尤这时生气极了,月桂也毫不相让。
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眼看就要开战,亏得初桃在中间拦了拦,这俩才没斗起来,厨房得以逃过一劫。
初桃同月桂说了一声,便带着肚子圆溜溜、脸上气鼓鼓的阿尤回去还给了邝逸。
邝逸关上门后,把阿尤好生训了一通:“你这般贪吃,有奶便是娘,以后怕是个敌友不辨的白眼狼。”
“嘁,本大人不知比你多活了几千岁,方才那小娘子要是我娘,那你是她什么?”
阿尤斜眼看着邝逸,眼中有狡黠的光,一副什么都知道了的模样。
被说中心事,邝逸面上有些挂不住:“木白,快把这不省心的关回罗盘里去。我看它就烦。”
“我就不,我好容易才出来!”
“罗盘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你出来瞎晃悠什么。”
阿尤一听就不依,一手叉着腰(腰:呃?我在哪里来着?),一手指着邝逸的鼻子。
“用我的时候我就是胡尤大师,不用我的时候我就是瞎晃悠了!好没良心!”
邝逸斜了它一眼:“我就是没良心,你待怎的?”
阿尤眼珠子转了转,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更神气了。
梗着脖子对邝逸说:“话先说在前面,你要是把我放回罗盘,下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