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叔是指史辛,周泰,陈冰三人?”袁熙有点错愕,跟田丰再次确认。
“哦,对,就是他们三人,他们有什么消息吗?”
“大概五个月前,史辛和陈冰分别开脉,之后,两人进入了名贵药房的李府,自此早出晚归,有时更住在里面。也不知捣鼓些什么。”
“二公子没派人打探过李府,那位李掌柜是什么人?”
“打探过了,但派出去的人一个个都被人绑了手脚,扔了出来,也探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后来我派出一个四等的脉师,结果他也被绑了出来,脖子上挂了一副字再敢造次,死!我问他探到什么,他跟之前的人说的一样,什么都探不到,跳下去不一会儿就被人点了穴道,连敌人的人影都没看见,醒来就看见我们了。我惊怖之余,只能停下打探了。”
“四等脉师?”田丰摸了摸下巴那一缕短髯,“还是毫无还手之力……这个李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我听药房的侍应说,他们老爷是洛阳来的巨贾,更是深不可测的脉师,还有就是用剑的,其他就一概打探不出来了。”
田丰眼中精光一闪,“洛阳,用剑,深不可测,难道……是他?”
一个月后,天师教校场。
这是天师教每十五个月一次的热闹事,所以几乎所有天师教内外门的成员都来参加。参赛规则是:年龄13岁以下,第一次参加的弟子,不分男女,脉器,等级。三人一队组队比赛,不许重伤对手,违者取消参赛资格,并严惩。判断为胜利的情况:一,对方认输;二,半个时辰为比赛时间,超过时间者让裁判宣判输赢;三,终场时间到了,剩余人员多的胜出;四,对方严重违例,被判离场,己方胜;五,如遇双方胶着,又有异议难判断高下的时候,可加赛一场。
比赛规则大部分都一样,天师教大比试本来就是自己人之间的比试,所以比赛宗旨是:友谊第一,胜负第二。
“师父,那两人是谁?”史辛指着张角旁边两人问。
这是史辛进入天师府之后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天师张角。这位前世的“天公将军”,“大贤良师”果然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只见他一身华贵的道袍,右手臂系一条深黄色的丝绸,右手拿个洁白的拂尘,左手不时抚着飘逸的胡须。长得不是慈眉善目的类型,顾盼间难掩威势。
张角身材很高,脸上瘦削冷峻,脸色偏黄,有些沧桑,有些疲倦。他不像葛玄这种清心寡欲,善于养生的纯粹道士,更像是为国事奔波操劳的士大夫。
“呃……我不知道。”
葛玄醉心于修炼和炼丹,两耳不闻窗外事,基本不认识天师教外的人。
“左边那个须发皆白的老翁,乃当今太尉,也是圣教的大长老,卢植;右边那位中年文士,乃四大家族之首邺城袁绍的首席谋士,修为大概在五等末六等初之间,叫田丰。”
李掌柜把帽子往下压了压,接过话茬。他今天特意乔装了一番。以他的本事,想混进天师教太容易了,以前就总偷偷去灵宝派探望陈冰,现在稍微装扮一下,再加上他的警惕,谁会注意到他。
“原来卢植还是太尉,但是圣教是什么鬼?似乎听谁讲过……田丰竟然有那么高的修为,看来以前的牛人换了个活法,还是牛人。”史辛心想。
“前辈,圣教是什么意思?我听过谁说过,但忘记到底是什么了。”
“圣教都不知道,你师父……”李掌柜差点骂了出来,见葛玄脸色不善,好不容易才把话收了回去,“圣教就是儒术教派,跟你们道教遍地开花不同,儒术只有一个教派,就是圣教了。圣教有三位长老,分别是卢植,蔡邕,王允。这三人同时也是朝廷的三公,太尉,司空,司徒。”
史辛一拍脑袋,关于“圣教”,一进灵宝派的时候葛玄就介绍过,但是那时心系内伤,听完就忘记了。
“哦……我师父曾经说过,我忘记了。那这三位长老上面还有教主吗?是谁啊?”
“没见过那么多话的臭小子,把注意力放在赛场上吧……”
“咦,哇哈哈,孙策你还没死吗?江东小王八,不好意思,江东小八王。这不是周泰吗?又变黑了,又变粗了。”袁熙还是那副口无遮拦的欠揍模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场,“颜良文丑听好了,这次大比试咱们可是冲着太平心法来的,如果你们输了,把你们阉了做太监,那玩意剁了喂……喂给管亥,哈哈!”谁都知道优胜者可以记诵太平心法,但如袁熙这样明目张胆说出来的,多少都有点别扭。
颜良文丑无地自容地跟在他身后,低垂了头,心中的怒火一下就被勾了起来。奇怪的是,这种怒火并不是出于对袁熙的怨恨,而是迫不及待进入战场,把敌人撕碎的怒火。
对于袁熙,管亥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人家有个好爹,得罪不了,还躲不了;周泰鄙夷地看了看袁熙,他不屑与这种人多费唇舌,一切在战场上见分晓就是了,到时把他像狗一样打趴下,胜过在这里说千言万语。
这两人能忍,孙策可忍不了,他虎吼一声,“袁熙畜生,别人怕你袁家,爷爷不怕,让我来收拾你!”大踏步就走了过去。
忽地周瑜一伸手把他拦住,低声道:“何必理他?当他放屁就好了。他的目的是激怒你,让你失去理智,好在战场上打败你。”
“哈哈哈,大家见过这种蠢猪没有。骂人畜生,又自称畜生的爷爷,岂不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