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夜一,现在的他听不见我们的谈话。·首·发”琰绝将手放下,身子自然地向前倾,莞尔一笑,“是不是有人让你带东西给我?”
夏末稍微放松的神经再一次拉紧,她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难道这个女人能够听见自己和迹之间的谈话?
“我不会轻易给人会的,对你已经是破例了,难道你还想拒绝?”
夏末眨眨眼,看着对方露出不悦的神情,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身边的黑猫,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手掌感受到它散发出来的温度才平静一点,另外一只手赶紧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木质锦盒拿了出来,缓慢地放到琰绝面前的小圆桌上,并朝着对方的方向推了一下。
琰绝的视线从夏末的脸上移动到桌上的锦盒,脸上的笑容未变,似乎没有任何的惊讶好奇,也没有任何的愤怒,仿佛和平常一般。
她没有询问,只是将手放在木盒的上空,整个盒身缓慢地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妖族之物。”琰绝轻声说道,不带任何感情。
“是的。”夏末点点头,轻柔挪动嘴角,叹口气才缓慢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之前我中了合欢树咒等三种诅咒,他救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将这个木盒教到你的手中。”
看着琰绝的表情,夏末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瞒住对方,只好实话实说。
“夜鸣。”
“嗯?”
“给我木盒男人的名字。”
琰绝将木盒拿在手中,用手指抚摸着木盒的四周,四四方方的木盒逐渐飘散着黑色的粉末,普通的木盒变得非常精致,小碎花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迎风绽放,让夏末的眼前一亮。
夏末认得,那小碎花是勿忘我,花语代表永恒的记忆,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够让记忆鲜明保留。
“夜鸣?这名字有些熟悉。”琰绝思索半响也没想想起来是谁,她缓慢地将木盒打开,一道白色的光从缝隙中射出,宛如夜晚中的夜明珠,灿烂温和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随着木盒的打开,光亮逐渐变大,将整个房间都照得通亮,最后将眼前的事物都变成一道白光。
夏末下意识用手遮挡眼睛,在手指缝中看着越来越强的光亮将琰绝所包围,缓慢地消失在白光中。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才缓慢地弱了下来,房间逐渐恢复正常,微风徐徐,月光依然皎洁,夏末许久才从白光中反应过来,但是看见眼前一幕,不由得跳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拽着裤脚,一脸的惊恐。
琰绝倒在她的面前,就像是月中精灵熟睡般安详,木盒从她手中滚落出来,掉在一旁,恢复成之前普普通通的小木盒。
夏末很快反应过来,快速上前跪在琰绝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将手背放在她的鼻翼下,紧接着将手指贴在脖间,没有呼吸没有脉搏,顿时瘫软地跌坐在地上,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迹……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末恐惧而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骗了我,我要是知道这个结果,是不会答应的!”
【冷静下来。】迹幽幽地说道。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要让我怎么冷静?”夏末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琰绝,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更害怕夜一知道这件事会做出什么,她使劲地摇摇头否认道,“不,这不是真的,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夏末……】迹见夏末有些失控,叹口气道,【她没死。】
“难道你们为了打开妖魔界的结界,任何对你们有利的人和物都可以利用吗?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夏末大声咆哮,过了整整五秒钟才,不太确定的声音问道,“她没有死?”
【没有。】迹很确定地回答,【夜鸣大人只不过遵守承诺,在这个时候将木盒交换给她。】
“诶?”夏末有些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木盒是boss自己的,只是让夜鸣暂时保管?”
【可以这么说。】
“你不用在骗我了,她已经没了呼吸没了脉搏,这么会没有死?”夏末使劲地摇摇头,强忍着眼眶满溢出来的泪水,冷声质问。
【她只不过是深度沉睡,换个简单的角度,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冬眠,全身的身体能都降至到最低,包括心跳和呼吸。】
“那到白光是什么?”夏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如果这个木盒是她的,为什么会不认识?”
【我们是追随者和奴仆,对主人是绝对的忠诚,根本就不会过问主人的事情,除非主人愿意跟你交谈,我们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其他的一切都不是我们所窥探的。】
夏末不由得白了一眼,不知道三个字就能解释的事情,非要用得这样复杂,现在最主要的事情,不知道那道白光到底是什么,而且boss一直沉睡,灵异局没有了庇护神,妖魔界肯定会有所动作。
黑猫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快速走到琰绝的身边,用鼻子嗅了嗅她的嘴巴,金色的双眼微眯,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夏末。
那双眼带着痛苦的质疑和仅有的一丝相信。
“夜一,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夏末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看着对方的眼中透露的哀伤,心猛地一抽,赶紧解释,但是越解释越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有些懊恼和难过,难道夜一也不肯相信她是无辜的吗?但是想到是自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