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庸更是明白了陛下的心意,他顿时有些站不住了,不过,现在还不是他出手的最佳时机,一切还是等到那些所谓的证据出现,他再出手也不迟。
跟胡德庸截然不同的是,蔡金的脸上倒是略带笑意,这件事情他们一方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在这般绝对的优势之下,他们岂有失败的道理。
胡德庸的心里确实有些恼火,陈剑儒简直愚不可及,这一切都是对方自作自受,本来他们的处境就有些不妙,这样一来,势必会让他们本就严峻的处境,更加的雪上加霜。
先前在发生左仕长那件事情的时候,他可是幸灾乐祸了许久,心里那种畅快淋漓的感受,更是前所未有。
只是现在这种事情竟然落到了他的头上,这让他心里充满了无奈的同时,又有些怒火中烧。
尤其是满腔的怒火积压在心里,让他恨不得马上抽对方两巴掌,这才能释放一部分愤怒。
看着面色铁青的胡德庸,蔡金心情大好。
这才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好戏,接下来才正要上场。
对于蔡金的这些想法,胡德庸当然是无从而知的,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感到意外,对方一直以来都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这般天赐良机之下,蔡金势必会使用出全身解数。
不过,胡德庸的心里更多的情绪,也只是恨铁不成钢,这件事情还不足以让他惊慌。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宋祯焕便带着包括吕晟在内那些人,以及一些他事先就搜集到的证据快步走了进来。
对于陛下会传唤证人这件事情,他事先就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早在来之前,他就提前让这些人候在了距离皇宫的不远处,所以,这才只用了半炷香的时间,便赶了过来。
宋祯焕说道:“陛下,人已带到。”
他本来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现在多说无益,还是等待陛下的决断吧,否则还可能适得其反。
现在一切矛头都直指陈剑儒,他倒是要看看,对方究竟会如何化解这般腹背受敌的处境。
林诗茵微微颔首,将目光移到了吕晟的身上,问道:“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尽数说来。”
吕晟闻言,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心里更是充满了惶恐,紧接着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他说的这些,倒是跟先前宋祯焕说的没有太大出入。
吕晟心里苦笑不已,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在这些真正的权贵面前,只能够逆来顺受,小人物向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些誓死不屈,坚决不与之同流合污的人,向来死得最快。
他又何尝愿意趋炎附势,但有时候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身不由己。
至于那些被陷害的百姓,除了最初之时难免有些紧张之外,也逐渐的从震惊之中走了出来,这里可是让无数人都会感到遥不可及的皇宫,在步入这里的时候,他们还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们很不真实,他们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处境来到这里。
皇宫的盛况,更是让他们眼花缭乱,真正的步入其中,相较于在外观望,还要更加的奢华。
不过,他们现在却无心欣赏这些,只是粗略的扫视了一眼,便连忙收回了目光,这里可是皇宫重地,他们务必要做到谨言慎行,才不至于为自己引来祸端。
在见到陈剑儒身形的时候,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如果不是有着宋祯焕的明察秋毫,在他们命悬一线的时候将他们解救于水火之中,那他们现在也就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了。
总而言之,他们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不要插嘴。”宋祯焕沉声道。
那小吏闻言怔了怔,这才有些不甘心的将那些正准备脱口而出的说辞又咽了回去。
看着面色有些不善的宋祯焕,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慌张。
宋祯焕没有理会方才的小吏,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那些百姓,和善的说道:“我先前也了解过这件事情,确实有着诸多的反常之处,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道来,如果这件事情果真另有隐情,你们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那些百姓听了宋祯焕那句“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不由的怒火中烧,
他们对于陈家的怨恨,已经达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陈文和害得他们倾家荡产暂且不谈,这件事情里面毕竟有着他们自身的原因,可是对方竟然还想赶尽杀绝。
他们先前就没有提及过陈家的事情,那是他们知道就算说了也没用,这些狗官分明就是想将反贼的罪名强加到他们的身上,又怎么可能听他们的辩解。
这些狗官相互包庇,对方又怎么可能为了他们这些普通的百姓得罪陈家这样权势滔天的权贵。
如果说了这件事情,只会让他们本就不容乐观的处境雪上加霜。
他们这些普通的百姓,可不懂朝堂之上的那些恩恩怨怨。
所以,他们还以为陈家跟刑部会有勾结。
这样一来,他们就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
甚至,他们还想到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陈家跟刑部勾结栽赃嫁祸他们,而且这种的可能性极大,当初衙门前来搜查,然后便梦幻一般的被搜查出了罪证,当他们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刑部。
不过,宋祯焕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