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和蘑菇刚刚煮好,距离他‘发病’落水,过去了约半个小时。
“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马克睁开眼问了两句话。
马列对上马克视线的时候,感觉像被强光刺到了一样,下意识后撤,一屁股坐在地上,然而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便消失。
“你没事吧?刚刚你落水了!然后昏迷到现在,我们把你拖上来,也不知怎么办,好在你醒了。”牧还是有些担心。
长生已经盛了一碗汤端过来,“师父,喝点汤。”
马克坐起来,感觉头里面还是有些隐隐作痛,接过汤碗,没急着喝,扭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抬头望了望天色,“刚刚?我昏迷了多久?”
“得有一顿饭功夫吧,把你拉上岸,我们就生火做饭,这不才做好。”马列把烤好的衣服给披上。
“一顿饭工夫?”马克觉得他被困在那里至少得有三天时间,因为他击退击伤了猛兽有好几千次!
“嗯。你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比如哪里不舒服?”张很奇怪。
“……我说不上来。”马克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刚才这诡异的经历,摸摸胸口也没事,晕倒之前似乎胸口位置有些发烫的,摸摸脑袋,这会儿也不怎么疼了,想不明白,于是就端起碗来喝了两口热汤。
其他人也松了口气,准备拿木碗盛汤,却听马克惊呼一声,“等会儿!汤里放了什么?”
说完整个人已经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了,胃里好像插了一把刀,疼痛快速扩散到四肢,然后往头里涌!
针扎一般的疼痛,此时马克觉得似乎有无数根钢针密密麻麻插在他的头上,而且不断地插进拔出,尖锐的痛感连成一片,本来抱着肚子的手已经捂住了头,然后呻吟声变成了哀嚎声。
几个人全都慌了神,马列想把他拉起来,却被带了个趔趄,然后马克几个翻滚一头扎进江里。
又进去了!再捞吧,四个人慌手慌脚又把他拽上来。这次似乎冰冷的江水起到了缓解疼痛的作用,哀嚎声降低了,变成哼哼声。马克也挣扎着站了起来。
闭着眼的他‘看’到周边的七彩光点中绿色光点围着他快速游动,被痛苦困扰的他感觉自己又出现了幻觉,所以对这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光点很讨厌,想赶走它们,于是它们就走了!
真走了,似乎‘听’到了他的指令一样,飘到了一边去!
其他颜色的光点仍然缓慢漂浮着,唯独绿色就像被吹了一口气的蒲公英,飘到了远处。
这是?我赶走了它们?我再叫他们过来?
然后,周围几米范围内的绿色光色又回来了!聚在马克身前。
变成个……球?于是它们在一阵混乱碰撞之后慢慢凝成了球状!
马克放下了手,睁开了眼,眼前什么都没有,“你们有看到不寻常的事情么?”头痛来得快,消失得也快,似乎钢针戳了一会儿没戳开他的脑壳,所以他没事了?
大家你望我我望你,张有些语无伦次道:“……你啊,刚才,你喝了汤,所以……中毒了?”他也纳闷,锅里鱼干是没问题的,采的蘑菇也是他认识的,以前常吃的,也没问题,难道是水的问题?不应该啊?一边琢磨这一边就想喝口汤尝尝。
“别喝!”几个人同时喊,马克声音最大,这时候他终于发现地上的木盒,打开来一看,一个盒子里装了蓝雪莲和魔熊体内取出的珠子,另一个本来装了两株枯荣菌的,现在装满了钱币。
“这里面的蘑菇呢?”
马列扒拉地上找了找,“刚才在的,啊?不会是放锅里了吧?那是什么蘑菇?有毒?”
“不清楚是不是有毒,但是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马克暗中可惜,在锅里搅和搅和,翻找一通,早看不出哪棵是哪棵。这苦荣菌到底有什么用,能换多少钱,还没搞清楚处就这么废了。
“师父,对不起!”长生过来,一脸懊悔。
“没你的事,我要是不先喝,大家一起喝了可就麻烦了。”这锅汤是不能要了,出去的路上还得用锅煮菜,虽然马克很想打包带走,可实在无法操作。
“怪我,没看清楚就放锅里了。”张也站出来承担责任。
“是我的问题,刚刚没及时收起来。”马列也开口。
“……”
还没等牧张口,马克赶紧叫停,“好了,又是什么大功劳,有啥好抢的。赶紧把锅刷了,重新煮东西吃。”
氛围有些尴尬,马克转移注意力,讨论起出山后的去向,“蒙家具体多大实力我没了解过,想来在一个镇子上混的,应该影响力也不会扩散太远吧。靖边城和定边城是离伏牛镇最近的,我的意思是尽量不去这两个地方。”
“嗯,出去以后,尽量走无人的地带。我们身上的路引是蒙家开具出来的,要是对方有心查,恐怕没法糊弄过去。”张首先表达了担忧。
“这两个城要绕过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穿过去,不进城,走外围乡镇。我们没有马,最近的盛安城得有两百里远,靠步行得一段时间。”牧对这一带算得上熟。“其实不用太担心,城与城之间都是独立的,城主就是本地的王,他们只需要做好本城的防守和管理,不去攻击其他地方,每年上缴定额的税就可以,逍遥得很。”
“那就按照这个计划,路过镇子补充路上所需就可以了,尽量不多逗留,我们五人的队伍还是比较显眼。若是镇子外面遇上拦路设卡的也不怕,五个人以内的直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