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单凭什么要我买单?”老实说,她不是买不起,她就不想让林静知好过,让这家穷人夺走她的萧儿,江萧整颗心都扑在林家一家人身上,她早就气得半死了。
“看吧!舅舅,舅妈,大姨,我这个亲家母啊!就是这脾气,明明没钱还要装着自己多有钱,所以,大姐,那什么翡翠玉躅都是假的,唬你们的,江家就是穷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黄佩珊对大家笑盈盈地说完,又转过头冲着江萧嚷了一句:“江萧,静知现在可是有好百万呢!你刚才没听到亲戚们都在说什么吗?一朵鲜花插着牛粪上。”
说着冷冷一笑,还不忘瞟了苏利一眼。
所有的亲戚都默默地听着,大家让这两个亲家吵个够,反正,坐享渔翁之利的可是他们呢!吃上等的,喝上等的,抽上等,人生何乐而不为呢!
江夫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裴姨的惊讶不在她之下。‘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臭女人说的是她儿子江萧吗?牛粪,这种比喻比垃圾还要垃圾,明明她们家高攀了,还在这儿嘴倔,好似他们江家配不上林家似的,江夫人还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柳恕的母亲虽视利,牛脾气,性子倔,可是,也知道她们江家在京都的地位,虽然有时候无理取闹一点,可是,只要老头子一出来就会阵得住,这个没文化,没修养的市井泼妇,真的太损人了,这口气她苏利咽不下。
“你说谁是牛粪?”苏利拉下了脸,因为,这穷家母的的话太难听了,她尖着嗓子怒问。
“难道我说错了?”黄佩珊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碗蝶都跳了起来,还有一只掉下桌摔得粉碎。
她心里早就窝着火了,别以为送了她一点儿人参、鹿葺、马鞭什么的,她就要活受这女人的气。还是医生了,我呸!就这点素质。
“我女儿少说也有好几百万身家,江夫人,你儿子一个月挣多少钱啊?几千元还不够糊口,居然敢在我面前叫嚣!”黄佩珊原先还挺尊敬这个亲家母的,因为人家是有文化的人,是大医院的退休医生,不像她们常年生活在居民窟里,让生活的只剩下风霜与沧桑。
“几百万?”苏利眯起了眼睛,噢!原来是这样,就是因为林静知得了那个什么破奖嘛!所以,这穷家母才敢在她面前摇武扬威。
“区区几百万也敢拿出来说,再说,你不也看看你女儿露胳膊露腿,光着身子走到那台子上让人看,你还觉得给自己长脸了不是?”
她的这番说词让在场的人都跌破了眼镜,区区几百万人家不放在眼里,静知大放光彩过五关斩六将,毫不容易拿下了‘亚洲小姐’冠军头衔,在婆婆的眼里就是伤风败俗。
这些话静知早就听腻了,她刚想阻此老妈不要给婆婆一起吵,可是,已经阻此不了,她们的嘴都是得理不饶人,根本不思考一下她与江萧的立场。
完全不顾她们夫妻的感受,听着她们尖利的吼声,双方都是不甘示弱,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地疼痛,转身走向了那条通往洗手间的幽长通道。
“江萧,我早就说过,让你娶什么不好,偏偏要娶这种出身的女人回来,林太太,要不是江萧他们瞒着我私自领了结婚证,我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哼!我比你更憎恨这门婚事,要不,让他们离了。”黄佩珊的眉毛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横眉冷目将话给亲家母打了回去。
“好啊!裴姨,拿纸墨来。”江夫人冷着声音下令,裴姨打着哆嗦,战战兢兢地道:“夫人,这上哪儿去拿纸笔啊!再说,你们两位签了也不算吧!”
“我知道不算。”苏利回头白了裴姨一眼,这才发现大厅里根本找不到儿子与林静知的身影了,这俩人都溜去哪儿了。
“离婚,让江萧拿二十万来。”黄佩珊与亲家母的脸彻底撕破,第一次见面就成了冤家,她也没打算再与她好好相处下去,也不怕这在场的亲戚朋友看笑话了,不过,就算是女儿要离婚,她也要从江家弄一笔被偿费吧!
“二十万?笑话。”苏利尖锐的声音划痛了在场所有的耳膜。“你觉得你女儿值这么多吗?哼!林夫人,高攀不起,你女儿是‘亚洲小姐’,可惜你都不知道,她到底做了那些对不起我们江家的事,所以,你没资格索要二十万,别说二十万,我半毛钱都不会给。”苏利没想到这泼辣女人如此见钱眼开,事事都离不开一个钱字。
“什么意思?”这话的弦外之音让黄佩珊彻底地恼怒了,她可以让静知离婚,可是,绝对不允许人侮辱静知。
“我尊重你是医生,尊重你们家书香门第,但是,不要把别人的尊敬踩在脚底,卖包子的。”
卖包子的?江夫人当然听不懂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这泼辣女人喊她卖包子的,真是岂有此理。
“告诉你,林静知给江萧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什么人不好好找,偏偏在找那个姓姚,姚家老二,让我丢足了面子,卖黑煤炭的。”
一个喊卖包子,一个喊卖黑煤炭的,这两个老太太都不是省油灯,大厅里的亲戚们都感觉啼笑皆非,可是,两人还吵得起劲儿,谁也不让谁半句,连许多的服务员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