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儿对不起花朵儿,可是鄙这样一想,花延曲你把我们惹毛了,湛一凡把花朵儿吓哭了,这算不算是扯平了?
陈妃忙着哄花朵儿,可是花朵儿怎么样都不停,花延曲也急了,他可是很疼他家小宝贝的。可是碍于自己刚刚被惹毛了有些僵战所以也只是着急的瞄着花朵儿。
鄙推了推陈妃道:“你带她出去走走吧,也许能好点儿。”
“嗯。”陈妃抱起花朵儿瞪了花延曲一眼便出去了,要不是他今晚抽风的问一些莫名其妙得罪人的问题能这样吗?好好的一顿饭一口还没吃就把女儿给吓哭了。
花延曲似乎也知道是自己错了埋着头愧疚的望着女儿和老婆出去,湛一凡按了按鄙的腿也站了起来,弯腰在鄙额头上印下一吻低低的道:“我出去抽根烟。”
鄙望向湛一凡,知道他是在体贴的给她和花延曲腾地方。
“嗯。”鄙给他一个‘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眼神,湛一凡终于神色正常了些,不过看也没看花延曲便出去了。
湛一凡本就是个傲娇,也就是和鄙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才放下某些架子,但是对于外人来说,这绝对是个目中无人又狂妄自大的金贵爷。
湛一凡带上门,鄙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茶,眼神悠哉平淡的望向此时倒显得有些心虚的花延曲,冷冷一笑:“说啊,怎么不继续问了?这些个夹枪带棍的问题昨天不问,电话里不问,怎么就喜欢当着他的面问呢?不清楚你和我关系的,还以为你恨着我,故意找我们难堪呢。”
花延曲看着鄙这态度深深一个吸气,打从心底里还不相信也不太愿意接受鄙是因为别的男人会对自己如此态度。可鄙眼神也不闪烁,就直直的对着花延曲的眼睛,有质疑也有愤怒,如此无声的谴责着他的行为。
花延曲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我是关心你……”他又没做错,虽然这都是容子华撺掇的,可是他也同样的担心,鄙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结婚这样的问题他也想不明白,她真的甘心吗?她是被逼迫的吗?她会甘心如此嫁给一个陌生人?在容子华提出那样的要求后,花延曲几乎不犹豫的便答应了,昨天跟着容子华去了币,看着鄙那对家人的态度他就更加的确定了她是因为被逼迫结婚所以才会如此,她对她的家人抱着不满,她只能以那样的方式反击他们。
花延曲从前喜欢鄙的时候,鄙喜欢容子华。
可是如今鄙却要嫁给他们两个人之外的男人,他们谁也不会甘心。
“有你这么关心的吗?”鄙一拍桌子,愤怒而起,吓得花延曲神情一颤,心坎儿忐忑怀疑,怀疑自己真的做对了吗?
“至少能把他气走吧,至少该让他有自知之明,让他明白不该因为那样的原因和你结婚,那对你是不公平的……”花延曲挣扎着,可是气焰却已经被鄙的视线给瞪了下去。
从前在学生会的时候,鄙是唯一能和他叫板的人,花延曲这个人别看平时阳光灿烂,但真要厉害起来谁都不是对手,但鄙就是那个例外,第一次和花延曲叫板的时候众人对她刮目相看,都以为她要死定了,竟然敢质疑花延曲的决定。但让众人都跌破眼镜的是花延曲竟然听了她的,而且因为鄙的提议那一次学生会拉到了一大笔赞助费用,所以整个学生会对鄙都是无比尊重和敬仰的。
但是鄙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就和花延曲叫板,一般花延曲的决定都还是很英明的,除了偶尔的偏见犯糊涂,鄙就在这种时候出来踢踢人纠正纠正,这也就形成了鄙丝毫不畏惧花延曲这个学生会会长甚至学长的习惯,每到花延曲逆了她的意思,她还能大发脾气,但花延曲把这看做是鄙不表露给别人的真性情,所以总是由着鄙。
日久一长,鄙性子里的那几分真厉害和假厉害他也就分的出来,而此刻,他自然也分得清鄙是认真的……生气了。
花延曲渐渐消音到最后瘪着嘴垂着脑袋终于闭了口,鄙白皙饿指节死死的捏着茶杯咬牙切齿:“谁要你管这些……花延曲,你没事儿也来插手管我的婚事,你真觉得自己是那么回事儿是不是?”从爷爷奶奶回来的质疑到今天,鄙囤积的那些怨气似乎一并发了出来,说着就将手里的茶杯砸在了地上,‘啪啦’一声就砸了个粉碎!
花延曲一怔,鄙从没对自己这样发过脾气,就为了那个男人?
鄙如此态度如此凶悍甚至摔了杯子,顿时花延曲也有些置气,按着桌子站了起来沉着脸对着薄也是沉声而怒:“我也是为你好,不想看你受委屈,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真正委屈的时候没见人出来给我喊冤,我现在乐于接受这一切就一个个都跑出来要为我打抱不平为了我好,你们谁真的为我好了?为我好,就统统尊重我的意见,尊重我的意思,不行吗?”
花延曲一愣,盯着鄙那微红的眼睛,她何曾红过眼睛?他们吵过架,为鸡毛蒜皮的事情都争论的面红耳赤过,可是鄙却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委屈,心酸和恨铁不成钢。
是的,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啊。
“鄙,我……”花延曲又细细的回味了一下鄙的话,她真正委屈的时候没人为她,她乐于接受的时候都为她不平……她已经乐于接受了吗?
“别说了(延曲,我对你够失望的。我以为至少你会什么都不问就能理解我,你会知道,我真的不愿意的事情没人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