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久名开口说的话让东方白皱了皱眉头,东方白并不担心这个,就阿朵那两下子,林羡鱼一只手都能制服她,东方白担心的是,近墨者黑,这个阿朵的思想简直有毒。
“我不担心这个,我是说她来干嘛的,离家出走,还是专门来找你,对你在乌孙的行动会不会有影响。”
东方白看向牧久名,想到了来自乌孙的情报,开口说:“你是不是想和她联姻。”
“我……”
牧久名沉吟了一阵子:“东方大人,你说为了目的是不是应该不择手段?”
“这要看你自己了。”
东方白听到牧久名的回答,也看到了牧久名的挣扎,不过他却并不想说什么建议,路都是自己选的。
更何况东方白也知道,自己没有经历过牧久名的绝望,没有经历过牧久名那些残酷的事情和挫折,更不好用自己的心境去要求别人。
“我很矛盾。阿朵就是摆在我面前的捷径,可是……”
“我相信东方大人一定知道我和平西公主之间的事,我这样做,她会怎么看我,怎么想?”
“可是如果我不走着捷径,或许我将来可以成功,但是时间或许就很漫长,或许……”
牧久名声音越说越低,但是东方白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自为之,不管你做什么选择,将来造成的结果都要你自己去承担。”
东方白说完之后,觉得没有必要再留了,他不想给牧久名任何建议,也不想听牧久名的决定,因为他一旦听了牧久名说出口,自家娘子问起来,他不能说谎,自家娘子知道这事,肯定又要闹心了。
其实从牧久名的表情,东方白大致就能猜出来他的决定,东方白不好说牧久名这么做是对是错,只希望不管他怎么选择,将来不会后悔,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让东方白没有想到的是,林羡鱼居然没有问关于牧久名和阿朵的事,不过看着林羡鱼的表情,东方白大致也明白,自家娘子这也是做鸵鸟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令人高兴的是,阿朵在驿站下了马车之后,表示还是骑马比较开心,就开开心心去找牧久名了,没有再来打扰林羡鱼了。
东方白自然不会继续骑马,在温暖宽敞的马车上和自家娘子卿卿我我,不比骑马吹冷风舒服吗?
后面的路途,阿朵除了偶尔跑来找林羡鱼要点吃吃喝喝的东西,大部分时间不是和牧久名呆在一块,就是不知所踪,但是不久之后就会再次出现在车队。
反正这也不是东方白的责任,东方白也懒得管阿朵,就算阿朵走丢了,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多久,东方白等人终于到了辽东郡,而此时谢天云已经在辽东上任有一阵子了,来到辽东郡府的时候,自然是要去拜访一下辽东郡的父母官,还有顺便拜访一下谢天云。
虽然东方白对于谢天云并不感冒,但是好歹两家也算是同盟,他不可能真的就不去拜访,个人情绪和公事,他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到了这里之后,东方白和牧久名就分开了,牧久名直接带着阿朵先回了乌孙,而东方白则去拜访上峰,毕竟要在勒马关镇守,后勤什么都不可能绕过辽东的郡守。
而林羡鱼也迅速的发挥了自己的魅力,开始了夫人外交。
林羡鱼如今在大楚女子心目中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出身平平,平步青云,嫁得如意郎君,深得宫中赏识,甚至有些隐隐约约有消息灵通的人,还知道林羡鱼师承李神医,是妇科圣手。
林羡鱼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被传成什么样了,等她知道的时候,觉得传言果然可怕,越传越离谱了。
不过辽东郡的夫人小姐们对于林羡鱼印象都不错,虽然林羡鱼贵为郡主,但是实际上却是平民女子出身,所以林羡鱼身上既有大家闺秀特有的才情和气度,又带着小家碧玉的平易近人。
而林羡鱼本身就属于学识渊博,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百姓民生,甚至是耕种骑射,她都能说出一二来。
更让辽东郡的夫人小姐们高兴的是,林羡鱼并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弱女子,而和他们一样精通骑射,既有北方女子的豪放,又不失南方闺秀的温婉。
总之林羡鱼的夫人外交十分的成功,而东方白和辽东郡的官吏们相处也不错,毕竟很多人都觉得这位是来镀金的,高官子弟,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又带着善意来拜访,没有哪个这么不知趣。
不过林羡鱼到是没有什么机会和谢天云接触,也没有见到谢天云,但是通过和夫人小姐们的接触,发现这谢天云在辽东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却已经如鱼得水,而且成了辽东小姐们眼中的佳偶。
毕竟谢天云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生的一表人才,又没有成亲,并不是鳏夫,嫁过去还是原配,而且连个房里人都没有,甚至谢天云早年定的那门亲,还给谢天云披上了一层痴情的面纱。
毕竟小姑娘们对于痴情的男人总是有特殊的好感的,但是却没有想过,如果男人真的痴情,痴情的对象不是她们自己,那么她们嫁过去,实际上只会是悲剧。
不过小姑娘的思路一般都是,既然他很痴情,只要我嫁过去,那么就能享受到这种痴情。这多么令人心驰神往。
别说古代了,现代好多小姑娘也是这么想的,林羡鱼一点都不意外。
林羡鱼也有八卦的问了问夫人小姐们有没有哪个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