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林羡鱼正在院子里悠闲的考虑今天是去看一下红云还是去看看医书的时候,忽然吴家娘子来了。
“吴先生,有什么事吗?”
林羡鱼觉得有些好奇,一般吴家娘子是不会来找她的,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
“夫人,我知道我拦不住天长,我其实有点担心,天长会不会就去从军了,我不太想,我知道我这么想很自私,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他从蹈他爹的覆辙,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原来是因为吴天长忽然去了军中要一起去剿匪,让吴家娘子有些不安。
“放心吧,这事,他和我也说过,他说他并不想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英雄,只希望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好好的侍奉你,好好跟我学本事。”
林羡鱼柔声的说:“他总不会骗我这个师父吧。”
“那样就好,那样就好,另外,夫人,我还有一件事想求您。”
吴家娘子带着一丝为难的神色。
“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
林羡鱼看向吴家娘子。
“是这样,我这些日子也教了一下府里的丫鬟们识字,她们基本上日常用的也学的差不多了,对于继续深入学习也没有什么兴趣,我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就偶尔帮别人写点书信什么的。”
“虽然说天长拜在了夫人门下,但是我不仅出不了束脩,还要让夫人养着我,就很不安,我听说学堂那边也有女子班,正好缺女先生,我想去那边,这样我能安心一些。”
吴家娘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夫人刚还给我卖身契,我就想换地方,听起来确实不厚道,但是我在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可做的,我不想一直在夫人府上吃白饭。”
“好吧,那我修书一封好了,那边你也有不少熟人,你对那些孩子也熟悉,你去吧,这不是什么坏事,府里这些丫鬟确实也不怎么热衷一直读书识字,有这功夫,她们宁可绣两块帕子补贴家用。”
林羡鱼也知道府里的情况,她强制要求府里的丫鬟必须掌握常用字,但是掌握之后,她们基本上就没什么学习热情了,然后吴家娘子也确实没有什么事做。
如果是以前,还会有人让吴家娘子帮忙搭把手什么的,但是自从吴天长拜师之后,林羡鱼又将卖身契还给了吴家娘子,自然是没有哪个人去使唤吴天长的娘亲。
“谢过夫人了。”
吴家娘子这才高兴起来,她不是那种能闲下来的性子,如果让她吃白饭,她只会坐立不安,生怕自己拖累了儿子,现在可以去学堂里继续当先生,让她心中安定了不少。
林羡鱼送走了吴家娘子之后,不由的感慨,人和人之间果然是不同的,吴家娘子会因为这样忽如其来的清闲而不安,会担心自己不劳而获会影响儿子,而不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特权。
林羡鱼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太闲了,应该找点事做做?
徒弟出门了,她也不想去义诊,那些病人的病症一边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是因为家中贫寒所以拖着拖来拖去,反而出了更大的问题,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挑战性了。
如果不是为了教徒弟,她可能就要找个理由让小林神医的名头消失了。
林羡鱼想了想,不如再去周先生的当铺溜达一圈,今年集市说不定周先生又收到什么好货了呢。
毕竟周先生那当铺可是开了很久,有口皆碑的,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林羡鱼说做就做,打算梳洗一番出门,结果这还没有等出门,周先生自己就来了。
“周先生,你怎么忽然来了?”
林羡鱼有些奇怪,周先生其实并不是很想跟官府的人打交道,平时也就是老老实实的和别的商人没有任何区别,更别说东方白不在的时候上门,这也太奇怪了些。
“夫人,今天冒昧来访是因为前几天,忽然那一位龟兹王子找上门来了,更可怕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他问我东西还在不在?”
周先生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惊恐。
“你怎么说的?”
林羡鱼听到周先生说龟兹王子面容没有变化并不感到惊讶,应当也是修仙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修仙者居然将看起来十分重要的东西拿来当世俗的银钱,然后还一去不回这么多年。
“我说已经过了十年了,有一天有个路过的人喜欢,我就卖掉了。”
“自然不敢牵扯到夫人身上。”
周先生开口说。
“那他信了?”
林羡鱼带着一丝疑问,这么容易相信吗?
“他说他感应了一下,确实东西不在城里。”
周先生心有余悸:“还问了我几句那个人的特征,我随便编了几句。”
“后来我也不敢来找夫人,毕竟说不定他会监视我呢,不过我的人的确看到他出城,又过了好几天,再也没有那种可怕的感觉之后,我才敢来找夫人。”
周先生看向林羡鱼:“夫人,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提醒夫人一定要注意。”
“知道了,谢谢周先生了。”
林羡鱼也是大呼侥幸,幸好这东西在自家师父那,如果还在自己这里,那人一定有什么办法感应出来的,到时候就是麻烦一场了。
“我不知道夫人将东西放哪里了,我还是想说,那人虽然看着和善,但是着实不是善类,而且他看起来确实很重视那东西,夫人如果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