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光之十字剑并非真正刺穿了坦克的装甲,而是在坦克外面进入概率云状态,然后在坦克内部重新坍缩为光之十字剑,用高能光子束冲击并摧毁内部乘员的视网膜、神经与大脑,而坦克本身甚至完好无损,可以重新回收利用。
很快,一辆辆坦克和战车相继瘫痪不动了——这倒是好事,因为有的坦克炮手没有死而是突然失明了,惊慌之中胡乱开炮,误伤并摧毁一两辆己方的坦克和战车。
刚才还枪毙逃兵的军官们见势不妙,跳进越野车里企图逃跑,但在光之天使看来,在场的军人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表示向神的屈服,要么就去下地狱,绝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于是她轻而易举地追上逃跑的军官,帮他们选择了该去的路。
就在江禅机他们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还是有几分风骨的,不仅没有逃跑和投降,反而跳上一辆坦克的车顶,一副誓与部队共存亡的悲壮架势。
然而,指挥官的悲情对光之天使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她对顽抗到底的恶魔不会有怜悯之心,正要挥剑扑过去,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停下了动作,抬头望向天际。
江禅机他们也抬头望向那边,但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对!从天边的云层里出现一个小黑点,正在迅速接近。
那是一架战斗机,不是为了夺取制空权的空优型战斗机,而是多用途战斗轰炸机,机翼下携带着重磅精确制导炸弹。
按理说,现代的精确制导炸弹在视距外就可以投掷了,但这架战斗机迟迟没有投掷,也许是因为它要投掷的目标在火山口之内,必须飞到火山口上方才能投掷。
光之天使再次拔地而起,以令人眩目的超高速向那架战斗机迎击,在江禅机他们从地面用肉眼看来,就是一个黑点和一个白点即将正面相遇,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白点的移动速度竟然比黑点还快得多。
白点与黑点交错而过。
白点拐了个v形弯,重新往地面战场飞回来,而黑点像喝醉酒似的,在空中摇摇晃晃,斜着一头扎向地面,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化为一道冲天的火柱。
不甘失败的指挥官再次拿起对讲机,想要再次呼叫增援,突然收到了来自本国最高层的指示,命令他撤退,也允许他投降。
也许,这场在阿勒山下爆发的战斗终于惊动了真正的大国,大国们并不关心这两个小国谁胜谁负、谁死谁活,但他们清楚目前超凡者的重要性,说不定还知道院牧长一旦身亡可能会导致的毁灭性连锁灾难,于是施加了压力,命令这支军队停止攻击……可惜消息辗转传过来已经晚了一步。
指挥官颓然地扔掉对讲机,掏出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因为他就算投降并活下来,终生也只能活在屈辱、恐惧与噩梦里。
战场重归寂静,只有偶尔响声的弹药爆炸声才会提醒旁观者,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可是地面倒下的全是穿着同一种军服的人。
惨烈吗?战争就是这样,之前这里打响的那场战斗也是差不多的惨烈,只不过前一次的胜者变成了如今的败者而已,谁又来怜悯前一次战斗里的死者呢?
光之天使伫立在战场中心,如同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无敌王者。
江禅机的旁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发现那个女汉子……在脱衣服?
“你……你要干什么?”他吓得后退两步,以为她要强x他。
还好她只是脱掉了外面的军服,里面还穿着汗衫短裤什么的。
“这还用问?我可不想给他们陪葬!万一这个怪物把我也当成这支军队的一员……我就特么的冤死!”她脱掉军装,远远地扔掉。
“……你不是人家花钱雇来的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时候不是应该挺身而出么?”他说道。
“屁!他们给的还不够多!”她呸道,“就算他们给的再多,我也不想有命挣没命花,喝不起伏特加我可以喝防冻液,喝不起防冻液我还可以喝沐浴露,把命丢了连沐浴露都没的喝了!早知道隐修院里有这么恐怖的怪物,给再多钱我也不来!”
???
江禅机满脑袋问号,这是什么迷惑发言?
喝防冻剂是什么鬼?就因为防冻剂和某些沐浴露里含有酒精?
可能是他听错了吧,毕竟她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天生如此,说英语时舌头总打卷,他听不太清楚。
女汉子向山上瞥了一眼,“我好像看到修女了,剩下的是你的同伴?”
江禅机也看了看,似乎是33号和凯瑟琳她们发现他遭遇意外,正在从山腰赶下来,不过离此地还有一段距离。
别看刚才打的挺热闹,实际上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从第一发炮弹贯穿光之天使的胸膛到战场重归寂静,一共也只有几分钟,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光之天使歼灭了一支现代化装甲骑兵团。
“既然你的帮手来了,我就先走了——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跑到阿勒山来,否则我是狗!”
说着,她也不顾狼狈,捡了一条远离光之天使、隐蔽而难走的路跑下山。
“我叫姜婵姬,第三个问题——你的名字是?”见她跑远,他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便提高音量,先答再问。
她说了一个词,但这个词并不是英语的发音,他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