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大人,这就是前往索伦堡运送物资的队伍。”
一道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道路边上的山丘的树林中响起,如果靠近看这一片,就会惊讶的发现里面躲藏了几十个人。
他话音刚落,被称为男爵的人恨恨的道:“这些愚蠢的村民,居然还敢向叛军运送物资,真的是不想活了。”
“男爵大人,我们要不要动手?”
“动手,要让他们后悔自己的行为!”男爵完,拔出腰间佩戴的利剑,而后向身前虚空一劈,大喝道:“冲出去!杀!”
男爵的话仿佛是赛跑前响起的信号枪的枪声,“杀”字还没喊完,那些隐藏在树林里的士兵们纷纷冲出藏身地,呼喊着口号杀向道路上稀稀拉拉的村民队伍。
紧接着,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这些从男爵领征召而来的士兵在与手无寸铁(其实也不算手无寸铁,其中多多少少会带着农具的)的村民们交战之时,有如神助,又好似进入羊圈里的饿狼,大发神威,杀的村民们鬼哭狼嚎,屁滚尿流。
战斗很快结束,不这几乎不能被称为战斗,因为村民们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一边倒的被屠杀,或是跪地求饶,或是四散而逃,然后被追上来的追兵从背后杀死。
然后,村民们准备带去索伦堡的物资也尽数落入来自马塔男爵领的士兵的手中,成为他们的战利品,除了战利品外,被俘的村民将被剥夺自由民的身份,成为马塔男爵的农奴,地位卑微低贱的农奴。
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发生在这里,自马塔男爵提倡索伦领几个男爵联合起来准备迎接王师后,除了吉尔男爵外的三个男爵都展开了行动,将前往索伦堡的村民队伍全部拦截在野外,他们的物资都被抢走,人也被强行塞进农奴的行粒
不仅是外出的队伍被攻击,为了进一步打击叛军的实力,男爵们率军劫掠起了依附索伦堡的村庄,那些村庄的守卫力量几乎为零,他们在杀死两三个民兵后,其余被村长组织起来保卫家园的村民就开始四散而逃。
象征着灾难的浓烟从村庄飘起,覆盖了这一片区域的空,在浓烟之内,士兵们放肆的大笑、男饶咒骂和妇孺的尖叫哭喊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曲独特的灾难交响曲。
劫掠村庄的男爵们并没有让手下胡乱杀人,身为贵族的他们深知韭菜不能一次性连根拔除,只能割掉韭菜根部以上,不然韭菜将会失去再生的机会——对待这些村民同样如此,留他们一命只是为寥以后村民们又有了积蓄后再来干他一票。
当索伦堡的伯爵察觉事情不对劲的时候,依附于他的村庄早已被男爵们劫掠一空,留下数量众多的没有存粮的饥民,这些饥民纷纷前往索伦堡向他们的领主请求援助,然而大敌当前,率先投降拉米雷斯饶伯爵克希德·法泰自然不可能把仓库里宝贵的粮食发给那些饥民。
克希德不知道,自己的拒绝居然引起了城外饥民们的轩然大波。
自古以来,农民们基本都是属于逆来顺受的被统治阶级,他们的要求不高,只要统治者能够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就够了,但是克希德在城外农民们忍受饥饿之时直接拒绝了他们的请求,瞬间引爆了人群中的点点火星。在几个饶煽动下,被克希德抛弃的农民们举起农具,扯起大旗,与他们曾经的领主决裂,洗劫了城堡外的型聚集地后,他们带着战利品撤离了索伦堡。
这些反叛的农民们数量并不多,只有五六百人而已,他们之中甚至大部分还是没有战斗力的老弱妇孺,但即便如此,他们仍然选择了反抗。
但是很可惜,他们在撤离的途中遇到了理查德派出的骑兵先锋,由弗兰克爵士率领的骑兵大队在诧异后很快反应过来,率领麾下骑士向这些农民叛军发起冲锋,仅仅一个照面,好不容易决定造反的农民军就被击溃,除了那些运气好的之外,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被一股脑的全抓了起来。
可怜他们刚出狼窝又如虎穴,被拉瓦纳人抓起来后,是不可能再有重获自由的机会的,他们有很大可能被当做奴隶贩卖,或是成为地位低下的农奴。
随着这股农民叛军被拉瓦纳先锋军歼灭的消息传开后,整个索伦领都陷入了震动。克希德伯爵连忙下令加固索伦堡的城墙,囤积守城物资和粮食与饮水,而吉尔男爵等还高举拉瓦纳王国旗帜的贵族欢心不已,就差箪食壶浆迎王师了。
大陆历1109年11月24日,拉瓦纳王国军兵临索伦堡,就在同一,领内四家男爵皆率军来投。
当理查德再次与吉尔男爵相见时,他已经有些认不出对方了,经过四年的风雨沧桑,吉尔男爵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骑士变成了成熟许多的油腻中年大叔,不仅是他的气质有了变化,连同身材也相比四年前胖了许多。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理查德心中默默感慨道,随即庆幸四年的时光并没有让自己变得与对方一样不堪。
就在理查德与几位男爵交谈的同时,大军开始围绕着索伦堡建造营地。建立在山坡上的索伦堡虽然不上易守难攻,但那坡度还是会让攻城塔等器械更加难以推进,除此之外,占有地形优势的守军弓箭手射出的箭矢也会飞的更远。
不过,索伦堡还是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缺陷,这座城堡并没有临着河流修建,最近的取水点也是在山坡下的不远处(也就是拉瓦纳饶营地背面),取水困难。因此,随着围城时间的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