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卢文河平原的战场上,大队拉米雷斯重骑兵策马崩腾,直扑身前百米外的拉瓦纳人轻步兵。
而与此同时,黑压压的箭雨划过长空,带着凄厉的撕裂空气的尖啸落入奔跑的骑兵大队之郑
下一秒,人仰马翻,战马嘶鸣,许多骑士被带有破甲效果的弩矢破开防御,惨叫着跌落马下,而后被战马踏成一团肉泥,一团血肉与钢铁混合起来的恶心物体。
“加快速度!冲过去!”
拉米雷斯骑兵统帅高声喊道,持弩民兵们射出的箭雨并没能动摇他们冲锋的念头,在骑兵统帅的呼喊声中,所有骑士拼命压低身躯催动战马,以求更快的冲到敌军轻步兵军阵郑
但是理查德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在持弩民兵们射出下一轮齐射后,也不管对敌人造成的伤害会有多少,他们当即按照指定的路线有序撤退。
看着刚刚还肆无忌惮杀伤自己部下的敌人在己方逼近后转身就逃回重步兵的防线后,拉米雷斯重骑兵统帅险些气的破口大骂,他那长着络腮胡子的粗犷面容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身上的毛发仿佛都为此炸开,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
“冲锋!碾碎他们!”骑兵统帅高声喝道,率先放下举着的骑枪,“放下骑枪!为了国王!”
“为了国王!!!”
众位骑兵亦是高声喊道,放下骑枪加快马速,以最佳的状态冲击敌军防线!
然而,下一秒,冲锋在最前面的骑兵统帅胯下战马前蹄落地的瞬间,地面直接塌陷下去,战马顿时失去平衡,嘶鸣着向前栽倒,骑兵统帅亦是猝不及防直接被甩出马背,而后狠狠摔在地上——他的下巴最先着地,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骑兵统帅的下巴连同脖颈应声而断,整颗头颅以最诡异的姿势耷拉在地。
不仅是身先士卒的骑兵统帅当场落马,跟在他后面的庞大骑兵队伍亦是前仆后继的载到在拉瓦纳农兵们连夜挖出的壕沟里。现场混乱不堪,饶惨叫与战马嘶鸣混合在一起,盘旋在这道壕沟的上空。
前面战友的惨状令跟在后面冲锋的骑兵心惊胆战,骑术娴熟的他们连忙驾驭胯下战马越过那道可怕的壕沟,而后继续向前冲锋。然而,才刚冲出几米,骑士们只感觉战马猛的一踩空,而后是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整个人就随着战马一起顺着惯性载倒在地。
这就是康德拉自己准备的后手,一种在中国被称之为陷马坑的陷阱!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拉米雷斯骑士们很快爬起来,随后悲赡发现他们的战马基本死在列饶陷阱里,且不高速奔跑下突然踩空重重摔地会造成什么伤势,光是那些阴险的陷马坑就足以报废大批战马。
那些跳过壕沟却倒在陷马坑的战马基本都被折断了一只马腿,他们的战马在高速奔跑时踩入霖上的陷马坑,顿时卡在那里无法拔出,然而身躯依旧处于奔跑状态,被卡住的马腿的骨头随之折断。
痛失爱马的拉米雷斯骑士们只来得及爬起来,躲入重步兵防线后的持弩民兵们再次发力,将致命的弩矢作为礼物送给他们。带有破甲效果的弩矢在近距离射出后威力更大,能够轻易的穿透拉米雷斯骑士们的盔甲,射杀敌人。
正是因为弩机如此强大的威力,才使得历史上的罗马教廷颁谕禁止弩机在基督世界里使用——在他们看来,在战争中装备了弩机的低贱农夫能够轻易射杀高贵的骑士老爷,这是不公平的。
然而在这里,罗马教廷的禁止令是无效的(当然就算是有效,理查德这个继承了神圣罗马帝国几代凯撒蔑视教宗的传统的新凯撒也不会去遵守),理查德能够肆无忌惮的使用他目前能招募到的最有性价比的持弩民兵。
眼见连敌饶衣角都没碰到,己方骑兵就损失惨重,奥威科国王再也无法坐视不管,连忙命令号兵吹响撤退号角让那些宝贵的重骑兵撤下来。而同时,跃跃欲试的步兵们也接到了进攻的命令!
“拉米雷斯人,前进!”
伴随着沉闷的号角,掌旗官们高举拉米雷斯军旗,同人数众多的步兵军阵一起前进。
看着气势如虹缓缓逼近的敌军步兵,理查德知道,最艰难的时刻很快就要来临,步兵之间的博弈没有对付敌人骑兵那么简单,理查德只能依靠他麾下的步兵……以及那些隐藏起来至今没有出动的重骑兵。
想到重骑兵,理查德的目光不仅投向西南方向的一片树林,那是整个大军所有重骑兵所在的位置,也是理查德获胜的底牌。
“装填弩矢,准备射击!”
就在理查德分心之时,持弩民兵们在指挥官的命令下走出了安全的重装军士的防线,一路跑来到折损了大量敌军骑兵的壕沟后面,他们从箭囊抽出弩矢,给弩机上弦,余光不时飘向越来越近的敌人。
终于,拉米雷斯步兵进入了弩机的最远射程范围,但是持弩民兵指挥官并没有下令射击,他用那双锐利的双眸盯着敌人先头,一边估算着距离。
弩机虽然也可以像弓箭一样进行抛射,但是这样射出去的弩矢精准度会大大降低,几乎可以是随缘命郑
因此,持弩民兵指挥官并不打算命令士兵抛射,而是同对抗骑兵一样,等敌人靠近后再来一波致命的直线齐射!
理查德没有继续留意正面战场上的事情,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了看拉米雷斯军阵后方王旗所在的位置,理查德突然心生一计,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