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只得按下心中疑惑,随姜元潮与周长恭一同站至白虎营后侧。
按说这八千青山军,四营平分,白虎营当有两千之数,但段辰环目四顾,却发现聚集在这校场中的白虎营青山军士,不过一千五百余人,其他三营人数,亦不足两千。
当下不由开口问道:“长恭大哥,这青山军不是号称有八千之数么?为何这校场四营军士加起来,才不过六千余人?”
周长恭连笑道:“如今整个青山军军士,人数相加,较之八千青山军,恐怕还要多上一些,不过青山军中部分军士因要执行军务,故此今日并未到场,这能来六千军士,已然算多了。”
段辰恍然,只听旁侧的姜元潮接道:“其实这筑基丹之争,虽是只有炼气十层修士才能参与,但对青山军四营来说,亦是一次荣辱之争,哪一营能争得更多筑基丹,面上自然有光,众军士亦与有荣焉。”
段辰环顾场上四营军士,顿觉彼此看向对方的目色,皆含着熊熊斗志,立时明白姜元潮所言不虚。
想来同在青山军,四营军士彼此之间,亦是竞争不断,谁也不愿落人之后。
不过此事与他关系不大便是了,他眼下虽是入了青山军,却是游离在四营之外。
既不受四营军规所束,亦不属四营任何一个,孤身一人,倒也乐得轻松,不必计较太多荣辱得失。
这时,只听周长恭问道:“元潮兄,此次筑基丹之争,你想必也要参与其中吧?”
姜元潮微微一笑,道:“虽无把握,但总归是要试上一试,不然我心有不甘。”
语声微顿,接道:“话说回来,我等相处时日也不算短,你们以后唤我元潮便是,万勿再叫我元潮兄了,突显生疏。”
段辰笑道:“那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长恭正欲接话,突闻一阵喧哗从四面传来。
段辰抬头看去,但见一行五人从校场外御空飞来,左面当先一人,是位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身着青龙战甲,手持方天画戟,第二个是位身着烈焰法袍的妇人,白帕遮面,叫人无法看清她的容貌。
段辰暗道:“四营都尉,据闻只有朱雀营都尉为女子,这妇人想必便是那位朱雀营都尉了。”
心中思忖,段辰目光一转,看向旁侧第三人,但见其人肤色黝黑,高如铁塔,神情间一派阴沉,想来除了那玄武营都尉之外,不作他想。
至于剩下两人,段辰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一个是白虎营都尉曹公,另一个便是诸葛玄霜。
五人联袂御空而来,分坐于高台五把黄梨木椅之上。
但见五人方一落座,场中四营军士当即异口同声,高喊道:“属下拜见都尉大人。”
四营都尉高坐于台上,闻声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只听曹都尉开口道:“玄霜,你今日既是代城主而来,这场筑基丹之争,我看便由你来主持吧?”
诸葛玄霜微微摇头,道:“玄霜年纪尚浅,阅历经验远不如四位都尉,且今次筑基丹之争,事关四营数百位炼气十层修士,还是交由四位都尉来主持吧。”
台上四营都尉互视一眼,但闻
那朱雀营都尉浅笑道:“有道是长幼有序,我青山军四营之中,曹都尉最是年长,我看今次筑基丹之争,便由曹都尉来主持如何?”
青龙营都尉点头道:“理应如此。”
玄武营都尉亦跟着点头,淡声道:“听闻曹都尉不日便要解甲归田,今次筑基丹之争,确该由曹都尉来主持。”
曹都尉笑道:“既是如此,那本都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语声微顿,接着站起身来,面对台下众军士,朗声道:“今次筑基丹之争共有十枚,我青山军中,凡是达到炼气十层的青山军士,皆可登台守擂,接受各方挑战,每人限时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内,如有人能击败守擂者,便可代其守擂,仍是限时半个时辰,若是无人能击败守擂者,半个时辰之后,便算守擂成功,可得筑基丹一枚。”
此言一出,四营军士早已喧沸。
此次筑基丹之争,规则方面显然毫无问题,强者胜,败者退,各凭本事。
只是要在四营军士的连番挑战下,坚持半个时辰,难度显不是一般的高。
故此场中四营军士皆在注目,欲知四营之中,哪位炼气十层修士敢于第一个登台守擂,接受各方挑战。
但见曹都尉站在高台上,高声道:“我青山军四营,谁愿第一个登台?”
众军士皆左顾右盼,许多炼气十层修士亦在等待,不愿做那出头之鸟,生怕成为众矢之的。
段辰站在白虎营众军士后方,见无人敢第一个上台,不由微微摇头,身形纵跃而出,几个起落后,便飞跃至那擂台之上。
他近来修习霸枪之术,领悟霸枪枪意,心中渐生一股霸道之意。
此次筑基丹之争,他势在必得,因而第一个登台,与最后一个登台,于他而言,并无太大差别。
此刻,无论是校场中的六千青山军,亦或是台上的众百夫长与四大都尉,皆第一时刻看向段辰。
有人惊声道:“此人是谁?”
然而除了少数识得段辰之人外,整个校场内,青山军四营六千军士,竟无一人认得段辰,只瞧他从白虎营中跳跃而出,便认定其为白虎营中一员。
高台上,曹都尉凝注擂台,笑道:“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