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此次领的是朱雀殿左殿帅的法旨,为查明云天将殒落之事,可以采取任何手段!你们……是想违抗朱雀殿左殿帅的旨意么?”
林清清悲愤道:“天庭殿帅旨意,我等不敢违逆。可是将我等元神放进炉中熬炼……那我们不就要死了吗?”
“谁说你们会死?”宗城冷哼一声:“最多元神残破,跌落境界而已。命还是能保下来的。”
“元神残破,境界跌落?这跟死有什么区别?”
“若单只是境界跌落还好说,我们有修行经验,境界跌落了,可以很快修炼回来。可元神残破了,那就再也无法寸进了啊!”
“天将大人开恩!”
“天将大人三思,此事万万不可啊!”
众仙或悲愤不已,或苦苦哀求,但那朱雀殿天将宗城,始终不为所动,只一脸冷漠地看着厅中众仙。
这时,那与倪坤争夺元磁神山的土行地仙,上前一步,揖拜道:
“小人武青峰,拜见天将大人。小人在三天之前,还在飞云城数千里外云游,昨日晚间,方才来到飞云城……”
宗城淡淡道:“你是说,你与云天将、王城主失踪之事无关喽?”
武青峰正色道:“正是。小人闻此噩耗,心中悲痛,欲为天将大人分忧,追捕杀害云天将、王城主的凶手。只是小人记忆里面,着实没有云天将、王城主殒落的真相。还望天将大人明鉴!”
说着又是一揖到地。
宗城冷冷道:“除此人之外,还有谁,是最近两天才来飞云城的?”
器宗仙人夏遂良叹了口气,上前道:“在下也是如此。”
倪坤与陆昔颜倒是没有出列,继续老神在在,冷眼看戏。
“再没有别人了么?”宗城看了看厅中群仙,再看看武青峰、夏遂良,嘴角渐渐浮出一抹讥讽笑意:
“天庭行事,有杀错,无放过。只要是今天出现在这飞云城的仙人,不管你们是从哪里来,是何时来,都要进炉子里炼一炼!
“若是你们不能为我提供线索,那这飞云城阖城上下数十万人,统统都要进炉子里炼上一炼!”
“什么?”武青峰脸色如土:“我,我也要被炼?”
夏遂良面庞通红,愤然道:“天将大人,仙人受此炉一炼,还可留得性命。可是城中凡修、凡人,若进此炉,必死无疑啊!”
连李四郎都恳求道:“天将大人,城中凡人经不起炉子一炼啊!请天将大人开恩!”
“本将像是那种丧尽天良的人么?”宗城淡淡道:“只要能从你们身上找出真相,获取线索,本将自不会动城中凡修、凡人。但倘若你们一无所知……哼哼!”
飞云城群仙,个个面色如土。
武青峰失魂落魄,夏遂良一脸苦涩。
“好了,废话少说,先从半仙开始。你!”
宗城抬手指向一个半仙:“就是你,方才就是你叫得最大声,最不服气。既如此,为了这飞云满城上下,几十万人的性命,你便先来炉子里走一遭吧!”
厅中群仙,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又满脸复杂地看着那半仙,同时心中祈祷,最好一开始就能从此人元神之中,炼出真相。如此一来,其他人就不必往炉子里走那一趟了。
那半仙是个青年男子,此时气得额冒青筋,眼中饱含怒火,手脚都在发抖。
看他的气息,当真有拼死一搏的意图。
然而,他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低下了头颅,一步步走向炼炉。
他是飞云城土著,城中还有他的家族,外面还有他的恩师、宗门。
他拼死一搏倒是痛快了,可家族怎么办?恩师、宗门又该怎么办?
一时快意,以死相争,但代价就是家族、恩师、宗门受到牵连……
他只能压下心中熊熊焰烧的怒火,紧握着双拳,走向那即将毁掉他仙途的炼炉。
就在这时。
一道低雄厚的男声,忽地响起:“且慢,天将大人,听我一言!”
群仙循声望去,就见竞拍之时,那极富反派大老魔气质,又疑似家里有矿,或是某名门仙二代的披风魁梧男,昂首阔步,走出人群。
一位造型已烂了大街的白衣剑客,怀抱长剑,冷脸跟在他身边。
“嗯?”朱雀天将宗城冷眼一扫二人:“你们又是什么人?”
“吾乃横推八百无敌手、铁拳无双武圣人,姓倪,名沉舟。这一位,是我的义弟,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大九洲的剑圣,陆毅十三!”
这一串长长的名号,直听得厅中群仙一脸呆滞。
饶是现在气氛无比沉重,听了倪坤报出的名号,好多人都有点想笑。
就连那朱雀天将宗城,嘴角都微微翘起:
“横推八百无敌手、铁拳无双武圣人?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大九洲?还剑圣?哈!”
他摇头失笑一声:“那么,这位……武圣人,哈哈……又有什么想对本将说的?”
倪坤正色道:“我知道是谁杀了云天将、王城主。我还知道杀人者藏身何处。”
“嗯?”宗城眼神一凝,目光灼灼地逼视倪坤:“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倪坤郑重点头。
宗城冷哼一声,“那你方才为何不出首?”
倪坤诚恳道:“方才还没有想好。”
宗城冷笑:“所以,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