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什么时辰了!”
“王妃醒来了?要不要喝点水?”
景嬷嬷听钱沫沫的声音有些发哑,放下手中的绣品就去为钱沫沫倒水。钱沫沫点点头,也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
“嗯,嬷嬷,府里可有什么风声?刘氏那边怎么样了?”
接过景嬷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睡着之前的事一下子回到了她的脑中,夜殇离开前的样子在眼前飘过,她说过不管他怎么做都支持,可还是避免不了有些担忧。
“府里暂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毕竟‘私’底下议论王爷的事也没几个人有那个胆子,刘氏已经被王爷派管家送到军妓营了,不过王爷倒是没有对刘氏动手,连见都没有见,那个‘私’通的‘奸’夫不知所踪,多半应该是被王爷给灭口了。”
景嬷嬷比划了一下灭口的手势,接过钱沫沫手中的茶杯示意她还要不要再来一杯,被钱沫沫摇头拒绝。
果然啊,无论怎样昔日的夫妻之情都抵不过一顶绿帽子的雷霆之怒,夜殇能不对刘氏动刑也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刘氏,终究是自食恶果啊。
“王妃,还有一件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虽然没什么证据也无碍大体,但总归觉得有些不妥。”
景嬷嬷双手捧着那只已经空了的茶杯,没有转身去将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反倒有些犹豫。
“说吧,有些事知道了以后也是可以成为不知道的,总归比‘蒙’在鼓里要好的多。”
无碍大体?那也要看到底是什么事,有些事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的。还是早些知道的好,起码能有个预防。
“这件事其实也没有什么,是关于赤焰和凝翠的。”
“赤焰?一只狐狸,它能做什么?”
景嬷嬷的回答让本来准备仰望帐顶洗耳恭听的钱沫沫一下子坐了起来,那只悬狸可是她抱回来的,这阵子虽然她无暇照顾着,但一直都是凝翠照顾着的。
难道?
一个之前曾在脑中闪现过,却被她觉的好笑的想法再次浮现出来。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景嬷嬷。
“难道说赤焰出现在刘氏院子的附近不是偶然,而是被凝翠特意引导到那里的?”
见景嬷嬷点点头,钱沫沫一下子重新躺了回去,很早之前鱼姬也曾和她说过凝翠开始频繁出现在刘氏院子的附近,当时还被她用赤焰随处‘乱’跑是别人控制不了回了鱼姬一句。
现在想想,凝翠主动请缨照顾赤焰,然后借赤焰‘乱’跑的由子频繁出现在刘氏院子的附近,然后捅出了刘氏‘私’通,并且小产的孩子不是王爷的血脉的事,这一系列的事发生的太过巧合了。
不是说太过巧合的事都不是巧合么?
刘氏与人‘私’通虽然被凝翠捅了出来,不过也是确有其事。而凝翠将这件事捅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有些不解的钱沫沫习惯‘性’地抬手抚‘摸’自己的额头,良久才幽幽地说道:“这件事嬷嬷是怎么发现的?”
“是苏喜,那孩子这段日子一直负责往各个院子里送过年的例品,无意中撞见几次就留了个心眼,这不,今天的事一出后,他才偷偷过来告诉老奴。”
苏喜,秋忆的弟弟,那孩子还是她做主留在王府里的呢,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那么,答案应该就只有凝翠知道了。
“嬷嬷,你去将凝翠找过来。”
她倒要问问凝翠,为何自己体恤其跳车受了惊吓放假给她休息,她却跑去了刘氏的院子附近找赤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