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让流沙认主除了夭桃指环还有样别的东西,我也不怕什么。只是她说要白家为她所用,她可用得起?”不是他看不起女子,只是觉得她真的太狂妄了。颠覆天诀,她以为是堆了座木头房子然后一掌打烂么?
“主上说不会为难我们。”白逍皱眉,他就知道大哥肯定有这方面的顾虑。“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很冲动?”
一旦跟她站在一起,那便是于天诀为敌,倾覆天诀的日子或许遥遥无期而他也可能没有了以前的逍遥日子。之于白家,他已经做好了一个子孙该做的事,把白家带入了鼎盛的繁华。这次是他人生的第一场豪赌,应该或许能够赌赢的吧,他闷闷地想着。
眸光瞧见他似乎颓然的模样,白毅眉头夹紧,垂头安静地思忖了起来。白逍也不去打扰他,脑海中想起鱼璇玑露出真容的刹那,不知为何方才还有些动摇的心此刻就变得信心满满了,她那张绝美清冷的面庞总会在无形间给人种安稳的感觉。
烛火燃烧得极快,噼噼啪啪的声音在渐渐小的雨声中逐渐清晰。沉默了多时的白毅忽然抬头来,做了个重大决定,拉着白逍的手臂道:“三弟,若流沙承认她是主子,那她就该是祖训中出现的有缘人。颠覆天诀是先祖毕生的心愿,可惜白家世代都没人能挑起这根大梁,既然有缘人出现了而她亦是带着使命而来,我们自然是该听候她的调遣。”
白逍在震惊之后又欢喜起来,道:“大哥,你的意思是白家会尊她为主?”
“你别高兴得太早,想要得到流沙的承认并不容易,即使她有夭桃指环。”白毅给她提了个醒儿,免得他太激动以后失望了心里难受。
果然,在听了白毅的话后白逍果然是安静了许多,但那眉宇中并没有太多担忧的神色,笑道:“大哥,你不知道,我最先遇见小阿陵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个冷心冷肺的人,不过她看事情永远都比别人要深一层。去年她提醒将白家一些产业暗中收敛,今年就遇上灭门之事。从她的行事来看,我总觉得,她不是池中之物。”
就拿救白家的计划来说,让人准备了很多柳絮用涂丹浸染然后阴着,又在刑场的四角的大火盆中投入了无色无味的百香。她说,涂丹色泽艳丽本身就是无味剧毒之物,百香则是温和无害,燃烧后的气体能缓解涂丹的毒性。差不多要行刑时,派人在高出用内力将还有湿气的涂丹柳絮打散,这样它们就会顺着风飘向刑场。湿润的柳絮遇到烈日的烘烤,水分会很快蒸发,而毒性也就跟着扩展在空气中。
起初,她本没有说百香的事,只是白逍不想因劫法场而害死了无辜百姓,她才让人加了百香的妙用。至于白家无事则是因为他们先派人在满头和水中兑了解药,而解毒方法也甚是简单,那些中毒的百姓也不会枉送了性命。
非冬日而雪则是有冤狱,而那红雪,按照鱼璇玑本来的话是说要给官府一个小小的警告。
之后,火烧府衙和粮仓让他们人手短缺,十几辆马车在雒邑城中东转西转消磨他们的精力。其实最绝的还是她弄了几样东西放在一起,点燃后轰一声将高高的围墙给炸掉了,那种杀伤力实在太强了,要是丢在人堆里白家两百多人瞬间就能血肉横飞。原本让他在临水河上准备客船停在高墙那边他还不知道鱼璇玑具体要怎么做,看了炸墙那段他不得不佩服了。
船山的人一路向东,驶向白泽水寨,沿途时候就把救走的旁系还有丫鬟仆役都放了,而白毅他们真正要去的则是三国交界的边城蓉城。她这场布局计中有计,就算常誉再怎么精明也抓不到他们了。
雏凤学飞,万里风云从此起,说得应该就是如此吧。
“她成为流沙之主时,便是白家臣服之日。”白毅鲜少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赞誉,听了自己被救的前后经过,他其实也觉得她是个非凡女子。对于鱼璇玑,他心中也开始抱有了丝期待。“大哥这就联络流沙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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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们咋都不冒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