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想别的男人。”他冰冷的手指夹着她下颌,唇瓣吻着她侧颊,半垂的眸子里有着算计得逞的阴险笑意。
鱼璇玑白眼一翻,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她这样,赫连烬就越开心,终于能把这小女人吃得死死的了,看她以后还怎么逃出他的五指山。赫连烬心里盘算着,等解了毒之后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将她正大光明地留下而让陨圣楼的人无话可说。
毕竟她身后那庞大的势力中个个都是不俗之人,他们臣服于鱼璇玑,却不代表能接受他。再加上她是帝凰星,陨圣楼的人都巴望着她将来成为女帝。放眼整个殒荒大陆的历史,从没有女人能够为帝。即使那些曾经留名史册为国家做出了不俗贡献的公主和奇女子们,也只是获得了寥寥数语的记述。
帝月的皇帝是烈帝,他能为帝月开疆扩土,却永远地只能用着烬王的名义。不用猜都知道,陨圣楼的人定然会觉得他靠近璇玑是为了壮大他自身的力量,即使攻下城池他也不会给璇玑。更深层次地想,除非将整个帝月或是将来他能掌握的天下都奉送过去,陨圣楼才会稍微放松警惕。
这么一想,他郁闷了,感情让她彻底放下执念之后,他要打到的目标立即便转向了陨圣楼。
他若为帝情况还稍微好些,可帝月现在的皇帝是保护着他长大的烈帝,他也知道自己是帝星之命,可他能做出弑兄夺位的事情来?
他恨的人是北堂太后,要掌控天下换取璇玑,可皇兄烈帝是无辜的。怎么做,才能两全?
“赫连,你怎么了?”原本不想跟他言语上交锋的,可就在沉寂中她感觉到了他心中似乎怀着千斤重的东西,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情绪让她感知到了,故而担心起来。这么久,她几乎都没有见他这样过。
他长发高束用一根墨玉簪子束发,装扮跟普通的天诀男子差不多。垂首看着头绾妇人髻的鱼璇玑,心里的浓稠雾霭忽然就散开了。他的女人,已经是他的了。心里默默地念了念,赫连烬扯唇笑了,道:“我在想这里是不是有孩子了。”
说罢,那手已经从腰侧滑到了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挲着,那小心的模样好像她真的怀孕了般。
鱼璇玑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下,脑子里想起件事情来,嘴边泛着苦涩道:“赫连,我的身体本就难以有孕,如今又中了寒毒,若能侥幸不死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寒冰诀是一门阴寒的功夫,对身体也是有损害的。你我,恐怕今生都没法生出一个孩子来了。”
前世做不了母亲,这辈子亦是,可能她真跟那些孩子无缘吧。
赫连烬孰地眸光沉下,俊颜上布满沉重将她揽得更紧道:“璇玑,孩子只是无聊生活中的调剂,就算没有我们照样能幸福地走下去。”他从来不知修炼寒冰诀会珏身体有害,还以为她中了寒毒会宫寒不易受孕,听她一言心里有苦涩可更多的是对她的疼惜。
世上没有哪个女子不期望能做母亲的,他的璇玑也是。这残酷的现实,可能会成为她心里的一道坎。他是希望她能孕育出共同的孩子,但孩子跟她比起来那就微乎其微了,他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想她难过。
知道他在安慰自己,鱼璇玑收起自己的悲伤情绪,淡笑道:“顺其自然吧。”不能强求,无力改变,那便顺着天意,看老天要如何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便胜过一切。”他垂首细语,温柔得要将她溺毙。
鱼璇玑心里半苦半甜,在他身上靠了半晌,道:“我们中毒的这段时间内,三国是不是发生了很多重大的事情?”
长风城薛洋的叛乱,桐封王消失,帝月星池陈兵边界,司空凌南方称霸,这些她都只是听到些的传言,具体怎么样她还不清楚。赤冰来了必然将很多事情都禀报了赫连烬,她正好问问情况,看看陨圣楼是否该做些什么了。
“事情又多又杂,我来处理就好,陨圣楼那边柳屹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你就不要担心了。”他瞠目,神色严肃中夹满了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