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美丽的一幅画,也只不过是画而已啊。它虽不像镜里的朱颜,终会被时光消磨……但却也不会是千百年一成不变的。如果你还在我身边,那该多好啊。”说着,他往肺里吸进了一口凉气,随即又发出了一声叹息:“雨箫,你总是太要强了。为什么连谁先离开这种事情,你也要和我分出一个高下呢?你的脑子一定进水了,没事的时候啊,就歪着脖子,把水倒出来一点吧……呵呵呵呵呵……”那是一种无奈,又满怀悲伤的笑声……
笑着,笑着……
他的笑,逐渐变成了失声的抽泣。他在哭……
就在突然的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了各种画面的她
有朝自己丢易拉罐的她,还有喜欢对自己使用背锁的她。吃拉面时被呛到的她,生气的她,疲惫的她,悲伤的她,欢心的她……吃醋的她……自己,都好喜欢。
身穿警服的她,身穿常服的她,还有身穿和服的她……自己,都喜欢极了。
无论是温柔的她,又或是野蛮的她,她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也最爱的人。这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看着画像里的她,他忽然破涕为笑,满目宠溺的说:“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已经发生的,将要发生的,都无法阻止。但是在这个世界,或许这个道理却变得并不是很受用了。雨箫,你等我。”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喜悦与痛苦交织的表情,就如同一个人中了大奖,高兴的走在路上,却被远处飞来的棒球打碎了眼镜。
忽然,他“呵呵呵”笑着,将打火机靠近了画像,用那一枚全球限量版金属打火机点燃了画板。
“就让这副画作,在烈火中永恒吧,我的雨箫。”就在那副画作刚刚被点燃,火势还没来得及蔓延的时候,他却又忽然打翻了它,将它摔落在了地上,扑灭了火焰。“我真是糊涂了……怎么可以在室内烧东西。嗯,去后院烧!”
……
“子煌少爷,您拿着画板是要去哪?”女佣说,“又是像以前一样……把刚完成不久的画作拿去烧掉么?”
“你似乎问题太多。”他笑了笑,说,“做好你份类的事情,不要去在意一些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好奇心是一种危险的东西。”
“是的……子煌少爷……”
李子煌望着她的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的眉眼有三分像她,可是你说话的风格……和你的脾气,一点也不像她。去找本堂领三个月工资,然后离开这……我不想再看见你的脸了。”
“可是子煌少爷。”
“没有可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不想听,你就当我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老板好了,你走吧。”
“是……子煌少爷……”
“我讨厌只会说是的人,非常讨厌。”他说着,再次迈出了脚步,大摇大摆的从女佣的身旁走了过去。忽然,他又回过头,说:“如果你刚才敢骂我一句,哪怕一句的话,我会留下你。可是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这可真是一个讨厌的人呢。
和在摄像机前的他,几乎是两个样子。生活中他真的显得很刻薄,甚至有些无理取闹,别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一句话就要解雇了她。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他实在不想再在身边看到一个容貌和她相似的女人,哪怕……只有那么两三分……
……
“咖啡还是果汁?”
自动贩卖机前,她这样问到。
“果汁吧。”
“不,你应该来一罐咖啡。和我一样。”她笑着说。
“不,我不想喝咖啡,我刚吃完拉面,咖啡和拉面并不搭。”
“果汁就搭了么?”玄月轻轻一笑道。她先斩后奏,为源做了决定,买了两罐咖啡。“ok,这是我的,这,是你的。”她伸出手,将那一罐咖啡递向了他。
“说过不想喝,就算是买了我也不会喝的。”
“你好孩子气啊!”
“那又怎样?”
“接着!”
“喂!你怎么用丢的!”
“我刚才递给你,你不接。我就只好用丢的了。”
“你丢过来就不怕我不接么!”
她咬唇一笑,道:“你这不是接了么?我就知道你会接的,我的判断很准确哦!”
“我看你八成是脑子进水了,喂!歪着脖子把水倒出来一点吧,或许你会因此变聪明一点也说不定呢。到时候你还得感谢我对你的建议。”
“嘁,”她白了他一眼,道,“人的脑子里都是有水的,人浑身上下的各个器官里也都是存在着水分的。难道你不知道人的百分之70都是水么?要是真像你说的,把脑子里的水都倒光的话,我的启少爷,那可是会死的。”
“嘶……你这个……”
“为了环境的保护,我看你还是把你喉咙里的脏字给我咽回去的好。别一不小心蹦了出来,污染了空气。”
“我怕了你了,左……”
“哎!”她打断道,“叫我小陆陆吧,那是我的小名。”
“很少有东瀛人会取这样的名字的……你?”
“别忘了,我和你一样,都不止活了一世啊。有几个不一样的名字,很奇怪么?”
“不,小陆陆,”源微笑道,“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我虽然很想告诉你我的小名,只是我年纪大了,有些记不清了……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就当你的小名是小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