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点印象,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子煌抿了抿嘴,问。
“子煌先生不觉得她未来可能会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歌手么?她的声线真的很特别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温柔而富有力量的声音呢。记得我出道的时候也才十六岁十七岁而已,如果有经纪公司愿意去包装捧红她的话,我想她一定会大火的吧?”
“说什么呢……”子煌抿着嘴笑了起来,说道。“声线特别的女孩全国一抓能有一大把,音乐学院里随便丢个小石子也能砸中一大帮子人。说老实话,她的声音虽然有那么一点特别,但是她的长相却普普通通,而且我听她唱《少女a》的时候,她很多地方的转音和高音都不稳定,距离一个合格的专业歌手,还差的远呢。”
“子煌先生未免太苛刻了一些吧,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而已,怎么可能能够做到专业歌手的程度嘛。再说了,小姑娘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唱歌,难免会有些紧张,发挥失常也是常用的事啊。”
“小明菜你很喜欢她吗?”子煌问,“看起来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叫做幸子的小姑娘呢。”
明菜轻轻呼了口气,说:“我在她的身上啊,仿佛看到了当初自己身上的影子呢。”
“什么嘛,你不也才不到十九岁而已么,怎么说的好像已经到了我这个年纪了一样啊。”
“可是子煌先生你也并没有很老呀,您不也才二十几岁的样子么。我们都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出道成为艺人了,那个时候的我们不也是一样懵懵懂懂的,什么也不懂吗?我觉得我们应该给这个叫做幸子的小姑娘一份信任和机会啊。如果她未来不能成为一个歌手的话,那将是东瀛乐坛的一大损失。”
“哦,才第一次见面就给别人这么高的评价呀,我可是要吃醋了啊。”
“那子煌先生您就先吃着醋吧,有句话我却是一定要说的;发掘人才一定要趁早,这样子呢,既可以提前引导出她身上的潜力,而且……”
“而且什么?你笑的好‘不怀好意’啊。”
明菜捂嘴一笑,道:“而且呢,如果可以在现在就把她给签下来的话,一定比她有了名气之后再牵要便宜很多吧?”
“看不出来啊,小明菜居然也这么有商业头脑呢。”
“哪有啊,这是常识,常识啊。子煌先生可不要把我想成一个掉进钱眼里了的女人啊。”
“这话说的,能够吃肉的话,谁又愿意喝菜汤呢?哈哈,除非是吃太腻了,想缓缓清淡点的口味。”
“说起这个……”明菜说,“子煌先生今天早上好像只吃了一碗白水泡白饭吧?那是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么?”
“没什么讲究,只是因为心情不好,不想吃太有味道的东西罢了。”
“只吃白饭,真的可以咽的下去么,不会有一种反胃的感觉么?”
“一个在烈日炎炎下,孤独地坐着,啃着干面包的男人;一个在寒风中,因为没有热量而浑身发冷,只能靠喝水充饥的男人,能够有这么一碗白水泡白饭,其实不是吃苦,而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为什么还会觉得反胃呢?如果要说难以下咽的话,嘴唇开裂,在一个完全陌生且怨恨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啃着被太阳晒的干枯的面包,那种东西不是更难下咽么?”
“子煌先生……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么?”
“怎么会,”子煌笑了,“我可是李子煌啊,我怎么会经历那样的事情呢,这些只不过是我以前在学校里看到的事情罢了。”
“是吗……其实我也经历过很令人悲伤的事情。不过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我想我再也不会悲伤了,因为有子煌先生陪在我的身边呀。”
“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的,我再也不会放开,我心爱之人的手。过去的一切,就当它从来也没发生过吧,我要珍惜每一个与你的现在,并期待着我们的每一个明天。以后再也不会有悲伤的事情发生了。”
说完,他终于插入了车子的钥匙,发动了引擎。
……
天台上,幸子与源并肩坐在一张闲置的学生长椅上,她打开饭盒,用筷子夹起里面的料理,品尝了起来:
“这是阿真亲手为我做的么,实在是太好吃了,虽然蔬菜的长短薄厚看起来被切得很参差不齐的样子,但是味道真的很不赖呢。”
“呃,是啊。”源笑着说,“因为最近眼睛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虽然菜切得很糟糕呢……”
果然他还是没有把那一份做得最完美的料理给装进便当盒里带来,而是带来了这样一份看似残次,但是却显得比较真实的一份便当。
“你喜欢就好了,”源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每天都给你做便当带到学校里来啊。”
“?这样不会很麻烦么?”幸子转过头看着源,说道,“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啦,只是不太好意思麻烦阿真每天都这么早起来为我做便当呢。”
“没有的事,平常我都是自己给自己做好便当带到学校里来的。如果小幸你觉得可行的话,那么以后我就把原本给自己做的那一份便当带来给小幸,而小幸呢,则把你的便当给我。这样的话,其实就不存在麻不麻烦的问题,只是我们两个人交换了便当而已。就像是那一次一样呢,你还记得么,就是在湘南高中的时候。”
“呵……”她捂着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