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诺被小姑娘打了一下,不由得想起那晚大哥和二哥,教自己的爱情秘籍。
“被喜欢和漂亮的女生打一下,其实挺幸福的。”
“自小被灌输矜持观念的中原女子,想的比做的多多了。”
“她们的心思多巧,善解人意,不讲理都是装出来的,打男人两下真是轻的,最可怕的是她们无声的泪水。”
“她总感觉自己没有爱人心中想像的那般完美。呵护她的自尊心,将她夸上天,她才能变得更美。”
夏一诺将小姑娘搂的更紧了些,诚恳的说道:“每个你喜欢的人,都有缺点不是么,但那并不影响你喜欢他啊。小姑娘,但我喜欢你的全部,不只是长相,是从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你了。我记得那天。。。”
小姑娘突然坐了起来,在自己的挎包里边翻找,边说道:“等一下,等一下,第一次见面,我都不记得了,你慢慢说,我要记下来。”
夏一诺看着小姑娘紧张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那份骨子里的纯真可爱,真是让人欲罢不能,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对她狠下心来责备,即使她真的做错了什么。
远处,夏一诺搂着小姑娘说说笑笑的讲着两人的故事,一双冰冷的眼眸始终关注在这里。
蛙蛙坐在远离篝火的冷冷车辕上,面无表情的望着两人,心中羡慕不已,夜风徐徐,撩动着她的发丝。
车中,传出来苍老声音:“蛙蛙,你去和他们一道去欢庆一下,没必要在这一直陪着我。”
蛙蛙收回目光,由衷说道:“蛙蛙愿永远陪着先圣。”说完又望向那篝火下欢庆的人们,幽怨的说道:“那种气氛我不适应。”
车中的先圣缓缓说道:“你也知道,我眼睛看不到,便年年来此感受这节日欢快的气氛,你为何总是在此时如此忧郁呢?”
蛙蛙哀伤的说道:“先圣,我总是在相聚的时候想到离别,欢乐的时候感到孤独,这正常吗?”
先圣沉默片刻,感叹道:“人这一辈子不是生离,就是死别,再无其他。没什么不正常的,我们迟早也要分开的。”
蛙蛙跳下来,扶住车窗的木橼,难过又急切的说道:“先圣难道也要抛弃我吗?”
车帘被风微微掀起一道缝,又复遮上。
先圣在车中说道:“离别之苦伴随着成长之乐,欢聚之乐再长,最终也是聚散之伤。苦中有乐,乐短忧长才是人生。”
蛙蛙紧抓着车窗下的木橼,仿佛要掉下悬崖时抓着的救命树干,痛苦的说道:“先圣将我救下,这九年,又指导我射箭,又教我做人,我不要离开先圣,我要伺候您一生。”
车中传来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仿佛是对蛙蛙说的,又好像是先圣在自言自语:
“人生便是,在一次一次的离别中成长,在期盼相聚中老去。珍惜每一次相聚,因为每一次皆有不同,永远不会重复。珍惜每一次离别,因为你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相见。”
蛙蛙想着先圣的话,细细咀嚼,车内也不再传出声音。
蛙蛙靠在车辅上感怀遇到先圣前后的身世,无声的无助的默默流泪。
先圣的话她从来不敢忤逆,因为那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她感激先圣,更不敢离开先圣,独自面对这冷漠的世界。
夏一诺将小姑娘哄睡觉,自己提着鹰来找那个冷面少女,他想将鹰还给她,顺便问一下,蒙面射箭的事情。
蛙蛙发现有人过来了,抬眼一看,抹去眼角的泪水,迎了上去,伸手挡住夏一诺,冷冷的说道:“先圣在休息,滚开。”
夏一诺默默的把鹰爪勾进自己的衣服,将鹰举到蛙蛙面前说道:“你的鹰忘记拿了,我来还给你!”
蛙蛙用眼角看了一眼,伸出一只手,夏一诺提着鹰脖子,将鹰放在了她的手掌心里,说道:“今天,谢谢你,帮我大哥赢得了比赛,他才有资格向塔娜公主求婚。”
蛙蛙平视前方,冰冷的说道:“早知道是这种事,我才不会答应!”说完转身便走。
没想到将鹰身甩起,鹰的爪子勾在了夏一诺的衣服上,只听哧啦一声之后,夏一诺的上衣便被撕开,一只布条迎风飞舞起来。
蛙蛙捂住嘴,没有叫出声来,但是看到夏一诺的衣服已经被撕破,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停住了脚步。
夏一诺低头看到自己被撕破的衣服,和鹰爪子上还残留的布条,心道:“就知道这个丫头还是如此毛手毛脚,这般晦气!正好要挟她告诉我蒙眼射箭的事情!”
想到此,他装出一副哭相道:“妈妈呀,妈妈呀,临行前你给我缝的衣服,我一直舍不得穿,今天大哥求婚才穿上就被弄成这样,我怎么对的起你啊!”
蛙蛙听到此话更过意不去了,微蹙细眉,关切的说道:“啊,对不起!我赔你件新的好吗?”说完,拿出一块碎银子托在手上。
夏一诺索性装起无赖来,坐到地上,托起衣服的布条说道:“妈妈临行前和我说,让我穿着这件衣服娶老婆的呀,我该如何是好啊!”
蛙蛙非常同情的问道:“你这样回去,你妈是不是要骂你啊?”
夏一诺索性顺杆爬,说道:“何止要骂我!还不给我饭吃,弄不好还将我打死啊!”
蛙蛙仿佛感同身受,居然掉下一滴泪,马上转身抹去,说道:“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夏一诺继续说道:“我妈爱吃肉,但是我家里穷,所以出来学习射箭之术,好回去打猎给妈妈做些肉